大约是要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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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二,又是这个熟悉的日子。曾经,八月初二,是如懿最幸福的一天,最后却变成了一生抹不去的痛心。再到今日,她却意外平静。
“格格,今日可是您出嫁的大喜日子呢。奴婢伺候您梳妆。”阿箬一早就换了身喜庆的衣裳。
仅仅半个时辰,阿箬就把如懿打扮成了新娘的模样。看着镜中的自己,为格格时,梳的是如意盘头,不多戴花朵,半翅蜂儿蝴蝶斜簪在鬓角。如今到了新婚之日,盘头改换了钿子。身上穿了退红色的婚服。
这一年,她16岁……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两顶喜轿一前一后抬入了王府。轿内,如懿内心经不起丝毫波澜,即便是入了王府,她也只想着过安静的日子,远离纷争即可。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万安。”如懿与晞月异口同声,一起行礼。
“两位妹妹免礼,赐座。”琅嬅端坐上首,端的是一位嫡福晋的气度。
琅嬅微笑着待如懿和晞月坐定:“今日两位妹妹入府,姐姐也没什么礼物相赠,只有这一对赤金莲花镯送与两位妹妹。希望我们三人今后可以和睦相处,互相扶持,姐妹情深。”
“妾身多谢福晋,以后定会日日佩戴。”如懿与晞月再次行礼谢过。
晞月怀揣着满心喜悦,放大了笑容。如懿瞅着这珠镯,脸上只挂了不失体面的微笑。心里正在暗自琢磨,毕竟正是此物,害自己上了根本,久久没有子嗣。不过就看现在自己与弘历之间的芥蒂,这东西,日日戴着,也好。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挂。如懿坐在床边,正想着弘历今夜大约是不会来找她的,却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抹红色,一个熟悉的身影。
弘历坐在了床边,伸手揭下了盖头,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青樱妹妹,你与从前不一样了。”
如懿见他这般模样,先是一惊,而后稳了稳心神,冷冷道:“心境变了,自然不一样。还记得那日妾身在城墙上说的话吗?王爷您请自便吧。”
如懿下了逐客令,弘历心里明镜似的。她本以为他会转身离开,没想到他反而一改常态,翻身把她扑倒。不顾如懿的挣扎,粗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懿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如此无耻。心里生气,声音也喊的大了些。想要挣脱,使尽浑身力气也于事无补。
弘历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像是在警告她:“闭嘴,不许出声!否则我就默认你答应我了。”
闻言如懿立即闭上了嘴,却还是用力想要挣开弘历。
尽管如懿拼命躲闪,弘历还是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如懿想反抗,转过头去,却没想到弘历咬住了她的下唇。如懿吃痛,皱起了眉头,喉咙一紧,好像下一秒便要喊出来,但她还是坚持忍了回去。
弘历弘历看如懿如此倔强,也不忍心再欺负她。索性把头埋进了如懿的颈窝,大口呼着热气,最后在锁骨上留下几团红痕。
如懿瘫软在床上,声音凉薄,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够了吗?非要如此,你满意了吗?”
“青樱,我只想告诉你,我会陪你,永远陪你。”
两人又陷入了一片静默。
————晞月房内
星璇:“格格,王爷歇在侧福晋房中了。”
茉心:“格格,虽说王爷昨夜歇在福晋房中,但并未行周公之礼。”
晞月自己掀开了盖头:“这么说,福晋心里也不痛快。”
茉心:“娘娘,咱们若能得到福晋的帮助,那自然是好的。”
“去吧我的琵琶拿来,我就不信我一辈子就是个格格。说不定王爷明晚就来我屋里了。”晞月到没放在心上,笑的天真烂漫。
————琅嬅房内
莲心上来禀报:“福晋,今晚王爷歇在了侧福晋房中,烛火都息了。”
“你下去吧。”琅嬅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福晋,王爷昨夜推说身上太累,未行周公之礼。”素练有些担忧。
“今日是侧福晋入府,王爷去那儿也是应当的。”琅嬅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涩。
“福晋,老夫人说得对,无论如何,您得拿出手段来,好生提防侧福晋她们才是。”素练在一旁提醒。
“罢了,我得拿出福晋的气度,要比任何人都像一位正妻,让王爷觉得,只有我才最适合做嫡福晋。”琅嬅也是无奈。
————如懿房内
那一夜,弘历为了两人的面子,没有走出如懿的院子。只是去了偏房,两人整夜无眠……
弘历想的是他到底该怎样挽回如懿。而如懿辗转一夜,脑海里徘徊的是:如果真的重来呢?可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勇气与信心,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还爱不爱弘历,面对弘历一次次的示好,她也只能一点点的远离。她终究是放不下从前的。
如懿认真爱过一次,就不敢再爱了,因为她怕重蹈覆辙,怕感情的伤害,怕心变得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