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欢“我们也无处可走,不是吗?”
两个流浪的灵魂无论找到多少个栖息地,他们也只有彼此。
刘耀文看出了沈宁欢的坚定,虽然不知道她一味坚持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他也愿意陪着她赌一局。
反正刘耀文除了一颗滚烫的心和一身傲骨之外,早就一无所有了。
刘耀文“我听姐姐的。”
刘耀文的心为沈宁欢跳动,就连骨头缝里也因为沈宁欢的出现开满了花。
—
沈宁欢独自回到那家医院,希望可以找到张真源。
她把刘耀文留在了马嘉祺家里,虽然刘耀文并不情愿,他担心沈宁欢一个人出门不安全,不过他还是照做。
沈宁欢的手插在口袋里,不断地用指尖捻着那护身符粗糙的毛边。
通往肠胃科的路上,沈宁欢被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吸引,她为他驻足。
男人一只手紧紧攥着一个严重变形的劣质香烟盒,里面的香烟有的被捏碎,烟草漏在地上。从他熏黄的指尖可以得知,他应该是个而立之年的烟民。
不知道是因为禁烟场所,他没办法用昔日的香烟来排解苦恼,还是因为他为了香烟失去了所爱之人,心生懊悔。
总之,他另一只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耳光,每一声都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嘴上还在不成句的嘟囔着,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宋亚轩“医院里的祈祷往往比教堂的更虔诚。”
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沈宁欢回头去看,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神情温和的医生,手里抱着不少资料。
现在的医院都这么卷了吗?医生都这么好看。这个医生长得白白净净,眉眼更好看,骨相皮相都无可挑剔,既有女孩的秀气,又有男孩的正气,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宋亚轩“要不要帮个忙?”
这个漂亮医生很奇怪,再次开口就是寻求帮助,沈宁欢本想拒绝,但对方好像早有预料,紧接着说。
宋亚轩“拜托了。”
满分的八齿微笑,让人如沐春风,无法拒绝。
沈宁欢的手不再“纠缠”护身符,接过了宋亚轩手中的一沓资料,随便瞥一眼最上面的一份…“宋季轩”。
宋亚轩“今天医院人手不太够。”
沈宁欢跟在宋亚轩的后面走,两个人一前一后,把清脆的耳光声丢在身后。
宋亚轩“你认识他吗?”
沈宁欢一言不发地摇摇头,宋亚轩也没想到多年不见,沈宁欢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已经不再是追着他屁股后面要给自己扎小辫的小姑娘了。
他不知道的是,站在他身后的沈宁欢正在假想,这么漂亮的医生扎上小辫子会是什么样子。
宋亚轩“他是个可怜的。”
宋亚轩“七岁的儿子去了,他要把儿子完好的器官都捐献出去,好像这几天他的妻子在和他闹离婚。”
宋亚轩“他就睡在走廊里守着他儿子,治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债主时常来医院追债。”
沈宁欢想到那个男人消瘦的模样有些动容,又看着那份病历上的那个孩子也只有七岁…
沈宁欢“大家都是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