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神明的女儿

马嘉祺“偷一个人。”

偷人？有趣。

贺峻霖顿时来了兴趣，八卦之魂被燃起来了，要知道，能让大名鼎鼎的马局为之相求于人的人，一定不简单。

贺峻霖不禁继续盘问。

贺峻霖“不会是丁队吧？”

见马嘉祺许久不语，贺峻霖只能继续猜测。因为除了丁队，应该只剩下那个让马嘉祺差点丢了命的女人了。

丁队的那件事可是给马嘉祺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啊，而带马嘉祺走出抑郁症的人和将他带入深渊的都是同一个女人。

贺峻霖“还是情人？”

马嘉祺“不是。”

马嘉祺一直都把沈宁欢保护得很好，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颜，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包括贺峻霖也对此一无所知。

他只是对马嘉祺的故事略有耳闻。

马嘉祺“是未婚妻。”

贺峻霖“可以…”

贺峻霖“那改天详谈！”

毫无预兆地挂断电话，不愧是特立独行的绝世神偷。马嘉祺看着通话页面，微红的指尖轻扫过屏幕，删除了通话记录。

突然弹出的消息，上面大大的标题格外刺眼“X市第一警局第二支队队长失踪”，马嘉祺犹豫半刻后就点了进去。

内容都是些没头没尾的猜测，没有任何的依据，几乎称得上是凭空捏造。真正热闹的还是评论。

“第二支队队长不是之前的局长候选吗？”

“怎么第二支队队长失踪的消息刚发布，老局长就去世了啊？这时间线也太奇怪了吧？”

“盲猜老局长的死和现任局长有关系。”

“楼上造谣警局局长？小心牢底坐穿。”

“听说局长候选本来是现任局长和第二支队队长两个人。小道消息，不妥删。”

……

马嘉祺“溺死在海里的人。”

马嘉祺“会不会怪海？”

马嘉祺“好像只会恐惧。”

—

挂断电话后的贺峻霖倒是松了一口气，这马嘉祺隔空的压迫感也太致命了，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足以让人喘不上气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才能让平日呼风唤雨的马局失了魂魄，放下了自己罪恶的“正义感”，放下了自己多年的“英雄论”，失去底线和尊严，低头去求一个小偷。

除非是神明的女儿。

贺峻霖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看来要把其他行动推掉了，早点赴马嘉祺的约，见识见识蛊惑人心又祸乱人间的“神明的女儿”，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贺峻霖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手机背面，晕黄的灯光落在纯白的地板上，恰好将贺峻霖的影子投下。

影子的黑，盖不住人心。

—

贺峻霖“又见面了！马局！”

昏黑的房间充斥着刺鼻的酒气，掺杂在其中的还有烟草味，所有的光线都被百叶窗拒之窗外，只能隐约地看到对面的人影。烟酒不沾的贺峻霖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尽显颓态。

这哪里是警局办公室啊？这不就是一个小型的地下赌场吗？而那个瘫坐在角落中的“赌徒”将最后一口酒渡入口中，又苦又涩的，难喝。

贺峻霖在黑暗中试探着迈出半步，就险些被脚边的空酒瓶绊倒，酒瓶受到外力向一边滚去，直到抵在墙壁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贺峻霖沿着墙壁摸索，无意中触到了开关，乍亮的灯光实在刺眼，贺峻霖难忍突然的强光，揉了几把自己的眼睛。

再去看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果不其然，是马嘉祺。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又好笑又心酸。

空酒瓶被围成一圈，马嘉祺正好坐在中心，手里抓着一个空酒瓶，目光呆滞地看着贺峻霖。然后只是冷笑，把手中的酒瓶也好好的摆在面前。

马嘉祺“不是阿沈…”

贺峻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正前方墙壁上的几个大字上，“磊落光明”，实在是讽刺。贺峻霖忍不住嗤鼻笑，还说什么光明呢？明明暗的彻底。

马嘉祺“你也在笑我吗？”

贺峻霖“因为一个女人，至于吗？”

贺峻霖看着满地狼藉，根本没有半处可以下脚的地方。散落的报纸，酒瓶的碎片，还带着火星的烟头…贺峻霖只能在这片“废墟”中开路。

贺峻霖“你没被大火烧死，还真是该庆幸一下。”

马嘉祺“烧死有什么可怕的？”

马嘉祺“溺死才可怕。”

贺峻霖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这都是哪跟哪啊？他真是不懂，到底是怎样的打击，能让一个人在短短几天内颓废成这个样子。

贺峻霖一脚迈进了马嘉祺自制的“结界”，然后坐在马嘉祺的对面，一本正经地发问。

贺峻霖“你脑子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