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欢“那你的那个宝贝兔子玩偶不会也是交换来的吧?”
贺峻霖总感觉沈宁欢在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兔子玩偶,只能不自然地把它耷拉着的小脑袋也埋进衣服口袋里。
实际上沈宁欢只是好奇,好奇那个平平无奇的玩偶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贺峻霖整天护在口袋里,就连别人碰一下,甚至多看一眼都不肯。
贺峻霖“我劝你别打它的主意。”
沈宁欢“没人和你抢。”
讲真的,沈宁欢刚刚有被贺峻霖突如其来的认真吓到。
贺峻霖的骨子里自带清冷感,易碎感,那是外表的沙雕无法掩饰的。沈宁欢总觉得贺峻霖的身上有很多故事。
贺峻霖“其实…如果你喜欢的话。借给你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可以借给你一个人!”
贺峻霖像个孩子一样,埋着毛茸茸的脑袋,害羞又为难地小声说,“只可以借给你看看!只可以借给你看看…”
这也是小孩子对于自己最爱的东西和最爱的人,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沈宁欢被脸红的贺峻霖给逗笑了。这突然的莫名娇羞是怎么回事?也太好笑了吧!
沈宁欢“好啦好啦!如果你有些介意的话就算了,等你以后和我分享关于它的故事吧!”
沈宁欢“兔子先生!”
沈宁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贺峻霖…
有趣!
只留下贺峻霖一个人在座位上发懵…“兔子先生”…是对他说还是对玩偶?
贺峻霖竟然又双叒叕不争气地脸红了…好吧,他的脸色根本没正常过…
—
沈宁欢走在路上还忍不住捂嘴笑,身边路过的人都以为她是神经病,虽然大家都是神经病,但是她好像更真。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银杏树叶缓缓飘落,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偏偏有人煞风景。
就是TA“这不是那个哑巴吗?”
就是TA“死了妈就不会说话了啊?”
就是TA“还瞪我?真是个狼崽子!”
食堂楼后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沈宁欢闻声寻了过去,眼前的一幕可能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一群男人把一个倒在地上的男孩围在墙角,男孩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对于男人们嘴里污秽的言语和殴打只能强忍。
沈宁欢“住手!”
沈宁欢抄起脚边的砖头就冲了上去,朝着那群男人一顿乱抡,然后把伤痕累累的男孩护在身后,独自一人面对着一群壮汉。
就是TA“呦?这就是前几天新来的?真是个女的啊?还挺好看!”
就是TA“和那狼崽子的妈一样,都是做了三让人给送进来的吧?”
男孩听到自己的母亲被人侮辱,气愤地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男人们,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孤注一掷,将要进行最后的厮杀。
沈宁欢“嘴巴这么臭?是想让爸爸教你们做人吗?”
男人们以为沈宁欢不敢,越来越嚣张,说的话也越来越出格,他们一步步地靠近,每靠近一步,沈宁欢就会掂量一下手中的砖头。
找准时机,确定角度,沈宁欢用尽全身力气把砖头掷出,不偏不倚地砸在那个头头的腿上,伴随一声惨叫,沈宁欢冲到壮汉群里。
就是TA“妈的!这女的疯了!”
男人像一只瘸腿的狗,趴在地上惨叫。沈宁欢左一拳右一脚,不怕对方拳头硬,因为沈姐打架的特点就是不怕丢了命。
谁敢惹一个不怕死的女人呢?
沈宁欢“呼~”
沈宁欢“敢欺负老子的人?”
沈宁欢“一群不长眼睛的哈批。”
沈宁欢长吁一口气,然后扑了扑手上的灰,嫌弃地用重庆方言骂着。而那些壮汉,早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了。
社会我沈姐,人狠路子野。
沈宁欢想起了受伤的男孩,赶紧转身跑过去查看伤势。
看着男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明显是旧伤又添新伤,看来被欺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沈宁欢既震惊又心疼,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不知何时泪水模糊视线,沈宁欢蹲下来看着男孩的脸,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会添了这么多伤啊…
沈宁欢“疼不疼?”
沈宁欢说出这句话时,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砸在斑斑血迹上。
恰好一片银杏叶飘落在男孩头顶,沈宁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替他摘下。可男孩却下意识地躲闪,眼里明明有光,却闪烁着恐惧。
沈宁欢“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沈宁欢再次尝试伸出手,好在这次男孩没有躲,看着眼眶红红的沈宁欢为他摘下银杏叶,然后又轻轻地摸了把他的头,很温柔。
男孩忍着疼痛抬起左手,接过了银杏叶,握在掌心,握了很久。
沈宁欢“我给你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