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斗争很久，程玖还是重新点开了。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江耐？
他只发了这个啊。程玖还是很失望的。
程玖（高中）我刚刚在玩游戏，抱歉哦。
江耐没事。
他竟这么不在乎？
程玖有点生气，虽然这只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但是也是自己的真心表达。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这么就过去了吧，这不是发的别的，而是一句喜欢哎！
但是他又是什么人？他以为从自己口中说出的喜欢和别人说出的喜欢的一样吧。
江耐还不睡觉？
程玖还在做思想斗争。
程玖（高中）还不想睡。
江耐那你想干嘛？
这太自然的聊天。
程玖（高中）就追追剧，不然明天又上课，就碰不到手机了。
江耐哦，那你看吧。
江耐早点睡。晚安。
他应该是不太喜欢和自己聊天吧。
又过了一个周末，程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觉得模糊，难道他们真的不能走到一起吗？
三天后，李阔给程玖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李阔同学，找一下你们班程玖。
李阔靠在前门。
宋安慧哦。
宋安慧程玖，有人找。
程玖从后门出去，李阔今天有点不一样，以往都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态度，今天有点闷。
程玖（高中）怎么了？
李阔你和江耐聊天怎样？
程玖（高中）没有经常聊，而且每次聊得也不是特别久。
李阔哦。
李阔欲言又止的表情，真的让程玖很心急。
程玖（高中）你想说什么？
程玖（高中）到底怎么了？
江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李阔他有女的了。
一句话让程玖安静下来。
还好，他没有出事。
程玖觉得自己可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程玖（高中）他不是经常这样吗？
程玖忽然很想回教室了，她能感觉到这次的不同，对于一个三天换女友的人来说，就算又谈了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这次，李阔却亲自来找她说。
程玖（高中）我先回去了。
李阔这次不一样！
李阔这个女的之前和江耐初中在一起过，有一个多月了。现在又，又在一起了。
李阔我觉得，可能，他……
还没等李阔话说完，程玖跑进了教室。
宋安慧怎么了？玖，你好像遇到鬼了。
一节课上，程玖什么都听不进，她隐约知道是哪个女生了。因为程玖偷偷看过很多次江耐的qq，他换过多少次情头，已经记不得了，不知从何时起他的个人说明里不再是单调的标点符号，而换成了某个女生的名字缩写。
到现在也没换过。
一股巨大的悲伤朝程玖袭来。
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一直不喜欢小说里面的女二，浪费自己的那么多时间去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而且那个人可能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石柠玖，你怎么了？
王嘉嘉不知道，她刚刚一回来就这样，上课还忘了记笔记。
石柠啊？到底怎么了？
石柠玖？
程玖趴在桌子上，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她终于看清了，江耐是天上的飞鸟，自己是地上的绿树，他只是偶尔在自己这里停歇，不会永远眷恋的。
可能喜欢不能超过一切，至少他不喜欢自己，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剩下的时间里，程玖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晚上放学，在公交车上，她站在石柠旁边，外面的风景一直在换，画面闪得很快，程玖脑中闪过和江耐的画面。
程玖（高中）我不想喜欢他了。
石柠你说什么？
程玖声音很小，很小，小到自己说完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
程玖（高中）没事。
石柠你最近状态不太好，一会笑一会又不高兴了。
石柠马上要月考了，你得提起精神啊。今天又是星期五了，明天又可以睡睡懒觉了。
程玖（高中）好快，都星期五了。
石柠是啊。
星期五杨涟也要放假了。
回到家看到杨涟果然给自己发了消息。
杨涟嘿嘿，没有我速度快吧。终于放假了，太累了一天。
杨涟我给你说，我们班主任真的太烦人啦，她在教室里安监控，我们上课说话、吃东西，甚至下课睡觉都要被叫到办公室，说什么下课睡觉了，上课会没精神，真是的我真想说我不就是因为上课没精神才睡觉的嘛？
杨涟哎，你怎么还没回来？
杨涟太慢了吧你，不会被老师留下了吧，因为没做作业？
杨涟九九八十一？
程玖看着这些消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忽略了好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还好，她那段很开心的时光没有被荒废。
程玖（高中）我来了！
杨涟哟，你来得太快了吧。
杨涟经常说反话。
程玖（高中）涟，我要给你说一件特别重大的事！
程玖（高中）我打算不喜欢他了。
这个“他”，杨涟一秒就懂了。
杨涟是吗？
因为程玖之前说过很多次不喜欢他，所以在杨涟这儿，这句话几乎为零的可信度。
程玖（高中）太折磨人了。
杨涟总算知道心里没有人的好处了吧，一身轻。
杨涟不过，你这次是认真的？
杨涟你确定你能不喜欢了？
程玖（高中）我试过了，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对杨涟来说是云里雾里，程玖没有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和江耐聊天的事。
杨涟不管怎么说，我是一直不看好你们的。
杨涟你吧，在爱情这方面，有点死心眼，只看到别人的优点。
程玖（高中）哈哈，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我还开过你和喜欢你的男生的玩笑，结果开哪个，哪个就不喜欢你了。
杨涟对啊，前几天你还说那个男生多好多好，结果没两天他就在背后骂我了。
可惜，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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