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此时不宜在开口说话,只好暂时退到一旁。
“金宗主,两位金公子,事发当日,曦臣就在云深,且是亲自把人救下的,不知我的话是否能作数呢?”蓝曦臣的眼神中透漏着无法让人反驳的威严,竟把想开口的金子勋震了回去。
“曦臣当日赶到金公子住处的时候是破门而入的,且这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还有灵力加持,难不成是魏公子自己从外面把门锁上的?金宗主或许也该问问门下弟子,是否有宵小之辈从中作梗。”蓝曦臣点到即止,更是给了金子勋台阶下,总归不能把金氏逼急了要不然最终伤害的还是魏婴。
金光瑶没想到蓝曦臣竟会站出来为魏婴说话,之前从未注意过这位泽芜君,虽几年前曾在夜猎中大放异彩,不过这几年蓝曦臣一直不显。却没想到如今几句话竟让他们有些被动,虽是递了台阶,此时若兰陵金氏顺势而为,事后在推脱是门生之过,此事或能轻轻揭过,可金光瑶怎会如他们所愿。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向金子勋使了个眼色。
蓝启仁对魏婴不并了解,一开始知晓此事也以为是魏婴为了攀附刻意为之,不过如今两位侄子都站出来替魏婴说话,让他清楚此事怕是不简单,又联想到金光善曾讨要过魏婴,心中已有计较,不过他并不适宜出面。
金子勋本来被蓝曦臣打伤就一肚子火气,又看到蓝曦臣质疑自己,想替魏婴脱身,自然不会放过。“你们蓝家什么意思,我金氏不计较他算计与我,还看在蓝氏的面子上,好好地娶回去保他名节,你们却想倒打一耙诬陷于我。你们蓝氏是要与我金氏为敌吗?”
金光善冷眼瞧着一切,他清楚金子勋的性子,有些话他不能说出口,但金子勋可以。见到他想要的局面,决定不在沉默,“子勋慎言,蓝先生还在此你休要胡言乱语。”呵斥完金子勋转头对蓝启仁道,“蓝兄,金蓝两家也不必为此事伤了和气,这事情的始末我想也不必太过计较,魏公子毕竟是坤泽,时间拖得越久越是伤了魏公子的颜面。我看不如按我之前说的办,我保证子勋以正妻之礼相迎,金氏必不会亏待了魏公子,如此一来反倒成就一番好事,你说呢?”
金光瑶看到门口闪过一道身影,诡笑了一下,“是啊,蓝叔父,父亲之前就向您提过,想替二哥求娶魏公子,此事您和忘机哥哥也是知晓的,更同意二哥来云深不知处和魏公子培养感情。如今嘛,虽是过程有些不尽人意,不过若成成就一段姻缘,也是美事一桩。”金光瑶这话是故意说给门外的魏婴听得。
果然魏婴听到后震惊不已,[原来蓝先生想要撮合我和金子勋,原来蓝湛也是知道的。]魏婴有些颤抖,但明白此事若不解决,自己定不能全身而退,只能先收敛心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蓝先生,魏婴求见。”
蓝忘机这时才注意到门口的魏婴,一瞬间有些慌神,因怕魏婴忧心,他和兄长都没有告诉魏婴金光善曾替金子勋求娶一事。可如今魏婴从金光瑶的口中知道了,更是知道了自己默许金子勋来云深不知处和魏婴培养感情,[魏婴,我只是为了拖延金光瑶的婚事,我不是真的要....你会误会我吗?]
魏婴进入前厅,向众人施礼,而后面向蓝启仁,中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蓝忘机,“蓝先生,此事事关魏婴,我想为自己说几句话。”
“当然可以,你才是当事人,更何况虽你入我姑苏蓝氏,但这婚事也该问过你的意思。”
“魏婴谢过蓝先生,”转身看向金子勋,“敢问金公子,您方才说是魏婴借口归还玉佩主动去客舍找您的,是也不是,可有人证。”一旁的蓝忘机心道不好,事发之时除了兄长和他派去的蓝思追都是兰陵金氏的人,可兄长是后来才赶到的,魏婴被请去的过程只有蓝思追看到了,可让蓝思追出门作证,那就是自己明晃晃的打金家的脸,这是要和兰陵金氏彻底决裂啊。[不管如何,一定要先保住魏婴。]
金子等的就是有人跟他要人证,心道到底是没有见识的的散修,就这么轻易入套。“人证自然有,那天我身边的人都知晓此事,不信的话可以传唤任何一人求证,若有虚言,我金子勋自愿除名于家族。”
魏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定要让金子勋斩钉截铁,指天明誓的再说一遍。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金氏有为金子勋开脱的机会。“蓝先生,金宗主,请二位为魏婴做主,金子勋仗势欺人,企图羞辱魏婴,谁知没有得逞后竟变本加厉,构陷于我。金子勋所作所为,实在欺人太甚,更有辱兰陵金氏的门风,还望两位为晚辈洗刷冤屈。”
金子勋以为魏婴必会被自己的话吓到,一败涂地,没想到魏婴还敢开口。“贱人,到现在你还敢大放厥词,你。。。”
“我有证据。”魏婴强行打断了金子勋,他实在不想再听此人的污言秽语。“诸位,这是魏婴自制的留声符。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我和这位金公子的对话,诸位一听便可真相大白。”
金光瑶怎么也没想到魏婴竟会有这种东西,“魏公子果然有才,可这留声符之前闻所未闻,”
“魏婴虽不才,可符咒一道还是有些心得的,这留声符乃是两年前魏婴所创,只不过做一道留声符很费功夫,不过或许老天垂怜,那天魏婴身上刚好有一张,把事情的经过记录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