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尽快找兄长告知金子勋一事,好让兄长早做防范,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前往寒室。
“兄长,我是忘机,可方便进去。”
蓝曦臣打开房门,将蓝忘机让进内室。
看着兄长煮茶,蓝忘机一阵感慨,“兄长,你我二人很久没有一起喝茶了吧。”
“是啊,自三年前你正式接任少宗主,便少有闲暇了,这次又离家半载。说起来,你我二人像现在这样喝喝茶,聊聊天还是三年前的中秋了。”
“兄长倒是记得清楚,说起来每次喝茶聊天,大都是兄长为忘机解惑,每次忘机都受益颇多,不知这次兄长是否依旧。”
“忘机今日前来怕不是只想与我喝茶聊天吧。有话不妨直言。”
蓝忘机见兄长一语道破,倒也不在拐弯抹角,“兄长可是喜欢魏婴。”
蓝曦臣倒是没料到蓝忘机会直接问出来,愣了一下。“无羡开朗明亮,似是太阳般能温暖周围的一切,为兄自是喜欢。但忘机,我是否喜欢无羡很重要吗,还要你专门与兄长深谈。”
“忘机自小敬重兄长,不愿与兄长因魏婴有了嫌隙,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魏婴是我心中挚爱,望兄长不要插足我与魏婴之间。当然,若魏婴当真心属兄长.....”说到这里蓝忘机顿了一下,而后仿佛是下了决心般艰难开口“若魏婴当真心属兄长,忘机自当成全”
蓝曦臣听完倒是心有安慰,他们兄弟二人虽有上代人的恩怨在前,但这些年一直兄友弟恭,蓝忘机虽接任少宗主,但向来对以兄长之礼对待自己。
“忘机,无羡的心思我看的清楚,你二人才是两情相悦,但如今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无羡不该更不能如我母亲一般,蓝氏的悲剧有一不该有再,你~可明白。”
蓝忘机听到兄长提起过往,甚是惊讶,那原是他们两兄弟在不愿提及的伤疤,更是整个姑苏蓝氏不想再揭开的过往,但兄长为了魏婴而在此提及,可见兄长对魏婴的重视,原以为认识不过数日,对于魏婴,兄长不过一时的意乱情迷,并不会用情多深,但如今不由得让他慌了,“我自不会让魏婴如此。”
“如何保证?”蓝曦臣少有的咄咄逼人。
“我自会筹谋。”
蓝曦臣轻笑出声,“忘机,你的筹谋就是为了拖延婚事而主动留金光瑶在云深不知处吗,更因此招来了个金子勋。”
“原来兄长已知晓此事,我也是为金子勋之事前来提醒兄长,他的目的怕是魏婴。至于其他我会再想办法。”
“忘机。”蓝曦臣已有些微怒,但蓝忘机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忘机,你的筹谋便是退让,能退让一次,就能退让第二次,最后你和魏婴只能退无可退,就如同当年我的母亲。若是护不住他,放手吧。”
蓝忘机突然起身,“兄长要让我如何放手,看着他走向兄长吗?”蓝忘机自觉失言,只好又道,“兄长,你我眼下不宜再谈,不过金子勋一事还望兄长务必小心。至于其他我自会打算,但无论如何打算,忘机想请兄长明白,只要魏婴心悦于我,我就不会放弃魏婴,更不会让魏婴成为第二个悲剧,言尽于此,忘机告退。”
蓝曦臣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荒凉,原以为忘机会为了姑苏蓝氏放弃魏婴,那毕竟是他从小就肩负的责任,却没想到蓝忘机当真愿意为了魏婴细细筹划,即使他们都知道很难很难。“忘机啊,若你当真能护他周全,兄长愿意放手,可你真能做到吗?”
从寒室出来,蓝忘机久久不能平复,他想见立刻见到魏婴。
而这时的魏婴也过的很是煎熬,金光瑶要留在云深不知处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更重要的是此次是蓝忘机开口相留,那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正在魏婴神伤之时,蓝忘机却突然闯了进来。情不自禁的把魏婴搂在怀里,似是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自从来了云深不知处,短短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的让人应接不暇。两人甚至没来的及好好说上几句话。
魏婴被蓝忘机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却又贪恋这一刻的温暖,若这是梦,他情愿这梦长一点再长一点,一点点就好。
“魏婴,我心悦你。”蓝忘机终是开口了。他原打算再晚点跟魏婴表明心意,最起码也不该是他刚刚把金光瑶留在了云深不知处的时候。但兄长让他恐慌了。
魏婴猛地推开蓝忘机,“蓝湛,你找错人了吧,我是魏婴,不是金光瑶。”
魏婴的话让蓝忘机痛彻心扉,“不是的魏婴,我心悦你,早就心悦你,或者可以说是一见倾心,可我身上背负了太多,我不敢轻易的许诺你什么。但是如今为了你我自会放手一搏,相信我,给我时间。总有一天我会告诉所有人,我蓝忘机要娶的人是魏婴魏无羡。”
这一刻,魏婴无疑是开心的,他喜欢的人也喜欢这自己,他并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巨大的幸福包围着魏婴,他动情的和他的蓝湛相拥。两个人沉浸在互通心意的美好之中,却忽略了窗外一双恶毒的眼睛在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