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魏婴,叔父召我回云深不知处。”
魏婴一听蓝忘机要走,甚是落寞,想着分离的这一天到底是来了。毕竟蓝忘机与自己不同,他有自己的家人,终究是要回家的。想到这些,收起自己的落寞,挤出笑容说道,“那就只能就此别过了,本来还想与你一起去云梦呢,听说云梦的荷风酒甚是有名,可惜只能我自己去了,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反正你也不会喝酒。”
蓝忘机沉默不语,好像在纠结着什么,魏婴有点看不明白。就在魏婴觉得不会有回答,打算告辞的时候,蓝忘机开口了。
“魏婴,姑苏的天子笑也很有名,你也可以去尝尝。”
“蓝湛,你这是要我跟你去姑苏吗?”
“嗯,你愿意吗?”
魏婴高兴的扑到蓝忘机的怀里,“我愿意。”
只是魏婴没想到的是,这次去姑苏,再离开已是物是人非。直到多年后蓝忘机回想过往,仍然怀念当年扑到自己怀里告诉自己愿意的那个魏婴,那个魏婴是那么的明亮,让人移不开眼。
蓝忘机和魏婴出发前往姑苏,虽说是家族召回,不过魏婴看蓝忘机倒是也不着急,还是跟以前一样,吃吃玩玩的一路走,原本御剑只需一天的路程,两个人硬生生的走了半个月。
两个人半月后终于来到了彩衣镇。彩衣镇就在云深不知处脚下,但因云深不知处内不许御剑,上山还需两个时辰,如此变过了入山门的时辰,蓝忘机决定在彩衣镇住一晚,这到遂了魏婴的心愿,彩衣镇如此热闹他还是第一次来。
彩衣镇的夜市热闹非凡,魏婴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玩的不亦乐乎,不过蓝忘机似乎有些许阴郁,魏婴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加之原本蓝忘机就是惜字如金之人,倒也没太在意。只顾着自己玩乐。
“魏婴,跑慢点,这里人多。”刚刚走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几乎要看不到魏婴了,蓝忘机有些心慌。他在为什么心慌呢,蓝忘机说不清楚,是为了怕找不到魏婴吗,还是因为意识到魏婴牵扯到了自己的情绪而心慌呢,蓝忘机真的想不明白。正在慌神之际,一盏兔子灯突然出现在眼前,随时而来的是那张绝世的美颜。是的,魏婴很美,蓝忘机之前就知道,可是刚刚,他竟生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魏婴这样的念头。
等等,他的魏婴,怎么会是他的魏婴。这样的占有欲让蓝忘机彻底乱了。
“蓝湛,兔子灯可不可爱,送给你啊。”魏婴并不知道蓝忘机各种复杂的念头,只是很开心的举着兔子灯,但半天得不到回应,神情落寞了下来,看来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原来刚刚魏婴听说彩衣镇有个习俗,若是夜晚拿一盏灯送给对方,便是表白的意思了,对方接受了这盏灯就等于接受了自己的表白,反之亦然。
等到蓝忘机反应过来,魏婴已经拿着灯转身离去。看着魏婴离去的背影,蓝忘机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砰砰砰。。”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追过去,叫住魏婴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忘机。”
叫住蓝忘机的正是他的异母兄长,蓝曦臣。蓝曦臣虽是庶出,但精明能干,灵力强盛,又相貌不凡,在蓝氏也颇有地位。蓝忘机对着兄长也一直很是敬重。正要像兄长施礼,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忘机哥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来的另一个人正是金光瑶,金光瑶乃是兰陵金氏的嫡出小公子,很受家主金光善的宠爱,两年前分化为坤泽后更是宠爱异常。
当今仙门有四大世家,岐山温氏,清河聂氏,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这金光善的夫人便出身岐山温氏,乃是如今的岐山温氏家主温若寒的胞妹,去年金光善的长子金子轩和云梦江氏的嫡出小姐江厌离定了亲。如此一来,兰陵金氏和另外三大世家中的两大世家都有了姻亲,加上金光瑶又是坤泽之身,上门提亲的大有人在,可是这金小公子偏偏总是喜欢缠着蓝二公子蓝忘机。原本金光善很是不喜,他中意的是清河聂式的家主聂明玦,可是一来聂明玦并无娶妻之意,二来这两年蓝忘机修为增长很快,又在夜猎中闯出了含光君的名号,这倒让原本不满意的金光善改了主意,也算是默许了金光瑶常来云深不知处的行为。
可金光瑶不是个傻的,不是感觉不出来蓝忘机对自己的疏离,不过他不是很明白,无论是样貌,家世还是坤泽之身,自己没哪里配不得他蓝忘机的,可那么多人对自己趋之若鹜,偏偏他蓝忘机不把自己当回事。这样一向好强的金光瑶哪里能甘心。
今天更是看见了蓝忘机身边有个甚为亲密之人,颇为警觉。不待蓝忘机说话,就已经先出口相询了,“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敢问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魏婴本也一直在打量金光瑶,毕竟举止间对蓝忘机有些亲密,不禁猜测起他的身份来,“我叫魏婴,只是一介散修。”
金光瑶听到只是一介散修,立马有些得意,毫无世家背景,看起来还只是个中庸,不足为惧。不过还是道,“原来是魏公子,我是忘机哥哥的未婚夫。兰陵金氏金光瑶。”
魏婴听到这里,一时间竟忘了如何反应。呆立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