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么做?”余庆华无奈坐下,不愿中透露着一丝帅气地翘起二郎腿。“要你怎么做啊……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就教我怎么跟顾岩搭话吧。或者让我见到他时稍微正常一点,毕竟他以后要是我的助理了。”“啊?这都要人教?呵,李总裁还真是弱呢。”“好啦,快点教教我啊!”
棕色风衣的男人站起身来,向办公室的隔音木门走去。“对不起,无可奉告。”“啊?你在这里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结果却什么也没说?!真有你的啊余庆华……”李明浩也哭笑不得,拍桌而起。
“情感不是别人教学的成果,是你自己内心最真挚的感性之源。如果连自己都要被别人来揣测,那自己不就无事可做了吗?深思自己对于万事万物的情感——厌恶什么,喜爱什么再决定你自己的方向。”
“啊?什么……意思……”李明浩被男人靠在门边的一番话说懵了,眼神中生出疑惑。
“没什么意思。我有时候说话很难懂,习惯就好了。”他的手指触及了因空调不断送风而冰冷的铁把手,仿佛寒气侵入往日燥热的心脏,说出的话也如大块的坚冰一般刺入心底却难以遭温暖融化。
“但是我给别人习惯我的时间又有多少呢?并没有多少。我这种人大概只会随生活的波涛漂流,沉浮。不过这是好事,至少大海不会是一滩死水。你看,现在我不是又调走了吗?回到在中国的总部和林安一起生活……”看向已完全愣在原地的李明浩,余庆华非常开心。他就喜欢别人听自己话之后那种察觉到自身不足的样子。
“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有一手……”
“真诚的祝贺或是谬赞、安慰,时间会见证一切。我只是把我说的都说出来,如果大家都像我说的这么做了,那我身上会背负着至少几百条人命吧。因为生活就像摄影,每个人都有角度,这个角度‘美’或许会多一些,那个角度的‘美’或许会少一点。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不可以换角度。”
“可是不管世界如何变化,你自己都尽量别变。像列夫托尔斯泰那样审视自己——纵使无法改变。”思虑再三后,他咂咂嘴回到李明浩面前的座位上,匆匆忙忙拿起咖啡杯,好像如喝酒时一般和对方的被子相碰,随后一饮而尽。
“给你忠告——啊啊啊当然了你不听也可以。”他将双手瞬间举过头顶,又放回大腿两侧拍了拍,头也不自觉点了一次。“因为你很讨厌我,不是吗?讨厌我和你作对,顶撞你,离你那么近……总之啊……别以为一个人和你做对就一定是坏的。那或许是他的表达方式不对,或许是他喜欢那样——得到你的关注……总有人像笨蛋一样想:‘嗷,好耶!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一定可以看得到!可是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看我?是因为他不喜欢我触碰他生活的一分一毫吗?’实际上……是我们没有看到他的付出啊……明白吗?长点眼睛,好好看看别人的努力……这是我最后一次顶撞你了,好吗?好的……”
看到对方一脸顿悟,余庆华的右手下压,打开了房间。“好了,小助理,进去吧,你的上司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