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今晚你就睡这了。”江怀清将余庆华带到酒店的一扇房门前,将房卡交给他,“我就睡在你对面的房间,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明白了。”余庆华不想多言,不耐烦地接过房卡开门,将行李箱随手搭在房间过道处的墙壁。
“你累了吧?那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就去分公司,可不要起晚了哦~”“明白了明白了……”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他无所事事地打开电视,用肢体语言说出四个字:“慢走不送。”
窗外是繁密的灯火,显示着这座英国都市的繁荣。凌晨一点,正好是北京时间的早上八点左右。
“这个点儿……林安还没起床吧……”
确实,因为他压根没睡。
“余庆华!九点钟,该洗澡了!”空旷的大厅环绕着孤独的回音,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走动。
“忘记了……庆华已经去英国了……现在是我一个人在家……”
走动,落寞,橘色的客厅却变得颜色灰暗没有生气。香囊口上是两人一起撮合的线——是林安的宽容与原谅和余庆华的深情一起造就了这个香囊。
“真是的……才不到一天就开始了吗?”
拖沓的脚步将房间与客厅相连,好像是又将两人的落寞和从前的时间相连。
“唉,还睡什么嘛?余庆华不是出门了嘛?!我自己在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冰箱门几乎是被拽开的,发出惊讶与哀求的“吱呀”一声。
“工作去!完了打游戏!今晚不睡了!”房间门再次被打开,冰咖啡的盖子被拧开,不知所措地立在桌上。
一小时,两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林安说到做到,连将四瓶冰咖啡灌下肚去,毫无睡意。
“时间过得好慢啊……你说是不是啊,庆华。”看着香囊他仿佛看见了余庆华,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样子的话……假如他还在家明天是不是又得请假去医院呢……”说罢,他叉开的腿便微微合上。
“算了,打游戏。”
“现在这里是凌晨一点,他那里是早上八点……打个电话,希望能让他起床。”
出乎意料,林安几乎瞬间就接通了电话。
“庆华?”林安的声音带着无可比拟的欣喜与兴奋,但却似乎透出一股疲劳。
“你是不是没睡觉?”“哈?”林安的兴奋和欣喜一下就本能地化作了羞愧与自责。
“是不是?”“是……”“好,你觉得我在国外管不着你是不是?那我以后可不打电话了啊。”“不要嘛不要嘛……”林安的哭腔顷刻间就上来了,在电话那头撒着娇。“那你说怎么办?”“那我们每天打一个电话好不好……”“好,但是你可不许再通宵了。”“庆华的话我当然听啦,况且你还愿意陪我打电话。”
“那可说好了。”“嗯嗯~”林安的哭腔在余庆华同意自己的请求时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真是个小可怜……回去得好好疼爱你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