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马路上有一辆车在缓缓行驶,这车还真不便宜,应该是levante的锋芒款。后排坐着两个少年,一人躺在另一人的腿上,手手机,无聊地乱刷着。另一个安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耳机里的歌。
覃市距离井瓷家没多远,但井瓷不着急着去,正好趁着只几天去外面逛逛,过几天再去亲戚家,四处景点多,他们挑了一处歇脚。
忱易同井瓷下车,呼吸着潮湿的空气。早春的嫩草此刻还未完全萌芽,取而代之的是哀草处处,凄凉缥缈,悲漠如斯。
他望着山脚下不远处的覃市,那段被他刻意模糊的记忆似乎在脑海中重新出现了。
他只顾着欣赏眼前的风景,却没注意身后一辆一直跟着他们的车上下来了一个清秀少年。
那少年神色冷淡,对这趟行程很不满意。远处的井瓷看他撅嘴的表情心里暗笑,走过去:“这么不愿意和我一路吗?”
辞淮别过头去不理他,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的心思还非让自己跟着井瓷他们一起走,看着他和他omega郎情妾意。
井瓷觉得有点无辜,辞淮从小就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自小就做过大大小小的手术,药也吃的不少,但是一直没见好。他的父亲听说覃市有一位医生在这方面很有建树,但是自己又太忙了,走不开,便恳求井瓷帮带着辞淮去那儿看病。
井瓷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一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和辞淮的父亲也是老交情了,帮个忙,肯定是不能推辞的,二是觉得忱易那幅随和的样子,看着有些艳厌了,也有点想念辞淮的小任性了。
忱易是从不会和他使小性子的,处处对他恭顺隐忍,百依百顺,倒觉得有些厌烦了。如今他看辞淮这样有些小脾气的任性,他觉得甚是有意思。
一会儿就抬手撩撩他的头发,拽拽他的衣服,两人片刻就嬉闹起来了。
忱易听到嬉笑声才回过头来,只见他的alpha正在试图逗笑那位长相清秀的omega。农家小院里的微风吹拂起鬓发下俊逸非凡的脸,他眼神专注而明亮,做着古怪的表情,十分期待对面少年的一个笑容。
忱易连忙向身边的郭兹打听那是谁,才知道那是井瓷的青梅竹马。
那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井瓷倒也挺宠爱辞淮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是没有在一起,本来在忱易离开的那段时间,辞淮的父亲就准备让辞淮和井瓷在一起,但是由于井瓷那段时间有公务在身,实在太忙了,这件事也就没再提起。
忱易站在那里愣住了,记忆里井瓷眼神里的宠溺是他见过的。但是像这种愿意逗自己开心的样子,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过。井瓷只是自顾自的偶尔展示一下对自己的爱,但是对于自己的情绪,好像从来没有在乎过,这样例外的宠爱,好像是从未对他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