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站起来,忿忿不平:“水静峰的那些女弟子,什么正经事不干,传这些不实的花边舆论倒是极快,我得去水静峰讨要个说法去!”
顾南枝刚走了两步,念枕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师尊,师尊!”
“这么急干什么?”顾南枝蹙眉问道。
“任、任师叔来了!”念枕指着外边。
顾南枝朝外边望去,果然,一袭绯红锦绸长袍,三千墨发用雪白玉冠攒起,好看是好看,就是熟悉的尖酸刻薄样让顾南枝眼角直跳。
“顾师弟,今日我来为我徒弟讨要个说法。”任相思走近顾南枝跟前,身后跟着一直垂首不语的尘亦。
顾南枝仰头:“哦,是为尘师侄的事情吧?”
“哼,炎儿一直恭谨孝守,修炼刻苦,你身为青鸾派水云峰峰主,做为炎儿的师叔,却诱骗炎儿与你做出如此......”任相思说到一半踌躇了一下,双颊顿时红了半片,“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竟然能忍心对自己师侄下手!”
“师尊,不是这样的,顾师叔只是帮弟子疏通灵脉......”
“炎儿,你不必为这等小人开脱!”任相思兀自打断尘亦的话语。
容渊走上前,将顾南枝一把揽过身后,对上任相思的目光:“任师叔,敢问您从何听到家师与尘师兄净华池双修之事?”
任相思上下打量了容渊一眼,随后嗤之以鼻:“水静峰,如何?”
“水静峰自此以来都是女子,喜欢传些自娱她们的不实舆论,大家都是知道的,且件件都无凭无据,这是其他五峰都众所周知的。”容渊继而道,目光镇定。
“哦?你是说无凭无据所以有辱我峰弟子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任相思眼神犀利。
容渊敛眸间,任相思袖间一抹红引入眼底,将容渊灰色瞳孔衬出了丝丝红涟,容渊轻笑道:“可无凭无据,任师叔又怎咬定是弟子的师尊诱骗尘师兄呢?且尘师兄本人也否认不是吗?”
这番话下来,任相思一时也怼不出只字片语。
确实,他没有任何证据,连尘亦也矢口否认。
任相思轻哼一声,继而咄咄相逼:“那如何?继续让亦儿背负这等辱名,你们水云峰不该给出个解释?”
顾南枝从容渊身后伸出半个脑袋,想喊着任相思一起去水静峰讨说法去。
虽然自己和任水仙两人都不对眼,但是到这个时候,两峰峰主去肯定是有震慑力的,也好吓吓那些嚼舌根子的小姑娘,长点记性,被水静峰传过花边的顾南枝可不是第一人了。
却在瞬间,容渊从身后伸出手将顾南枝拽回了背后,一只柔软的大手覆盖在顾南枝的掌背,温温软软的。
容渊没有回头,乌盈柔软的发丝拂过顾南枝肩头,发丝间清溢萦绕在侧。
顾南枝突然觉得容渊巨可靠,娃没白养,虽然四年来都是容渊在给她收拾烂摊子,给她处理她不愿干的事情,但这次顾南枝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反派酱可靠的肩膀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