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的都不敢和本峰主对话了?”任相思从腰间拔出一把檀骨折扇,素玉的手将扇轻展,遮在胸口。
“你怎么跟枝上的雀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吵死了。”顾南枝倚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道。
“……”
任相思一时滞愣住,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弟子面面相觑。
平日里他们师尊和水云峰的峰主对上时肯定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半天争吵不休,今日水云峰的峰主竟然分毫不想搭理的模样。
任相思的表情略微僵硬,他扑棱了两下扇子又将扇子拢回,放在手心敲打两下:“今年的比试师弟要派谁出站啊?还是旁边这位撞塌过擂台的弟子?”
旁边的念枕听完,一股血气就直冲脑门,两颊瞬间绯红,看着任相思想骂又不不敢骂,隐忍得看向顾南枝。
还是顾南枝本主在的时候,每年六大峰比试都是垫底。
上一年参赛的时候,念枕单方面挨打,被水长峰的弟子提溜起来揍,一个两百斤的胖子被举起来往擂台上砸,直接给擂台砸出个窟窿来。
当时那叫一个壮观,念枕在床上躺了好几月不说,还被顾玄机给禁赛了,理由是破坏本派公共财物,顾南枝回想一下简直汗颜。
“今年容渊代表我们水云峰出战。”顾南枝学着任相思的模样,也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展开,扇起了风。
“容渊?”任相思垂眸沉思了一下,“那个我们水月峰弃置的弟子?”
离顾南枝和任相思不远处,一众弟子从门前走出,那是六大峰正预备参战的弟子,容渊正好在其中。
“呵,也是,那种资质平庸的废柴,我们水月峰自然容不下,师弟的水云峰就不一样了,多一个也无妨罢。”任相思眉目轻挑,饱含嘲弄之意。
“你们水月峰不教,还要怪弟子不学?”顾南枝将手中的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要说弃置,你们水月峰不也有我水云峰弃之不要的?”
顾南枝在指尖捏了一个诀,一阵风刮起,将一只细小的蚊虫刮进了任相思微张的嘴里,任相思刚想反唇相讥,喉间一阵恶心,他俯身猛咳,满脸通红。
身旁的两个弟子为他顺背,满脸急切:“师尊,师尊,您没事吧?”
“师兄啊,这叫因果报应,管不住嘴呢,就是这下场了。”顾南枝将折扇抵在唇间,双眸含笑,“我水云峰的弟子,还轮不到外人来评头论足,更不能欺辱诋毁。”
“更何况,我相信容渊,他绝不是你口中资质平庸的泛泛之才。”顾南枝暗下眸子,继而道。
任相思也恼怒了,但是六峰齐聚的情况下不敢发作,他狠狠留下一句:“给我等着!”便气悻悻的离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匆忙的跟在身后,任相思还不忘气抖冷的咒骂两名弟子几句,怪罪他们不及时帮忙。
“师尊!”念枕在一旁满脸崇拜的看着顾南枝,“您可真是我的先贤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