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像苏打饼干那样,干干脆脆就好了。
张极依旧没有说话。
禚亦糕觉得,他可能反悔了。
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是爱豆向自己表白,不是自己向爱豆表白。
这本该就只能保持台上与台下的距离的关系,反悔正常,禚亦糕能理解。
禚亦糕没有追问张极,而是默默拿起旁边的一盒饼干,打开,拿出一块塞进了自己嘴里。
又拿了一块,这一块还没进禚亦糕嘴里,张极就把头凑过来,把饼干吃了。
禚亦糕呆呆看着他。
你不回答我就这样吊着我吗?
张极把饼干嚼碎,吞下去,才启齿。
张极我不着急你回答,但是我可以认真回答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想陪你一辈子。
禚亦糕在消化他所说的话,没反应过来。
张极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的想法,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
张极那件事你尽管不记得,我记得就好了,毕竟那是认识你的开始。
张极突然这么认真和她说这一番话,禚亦糕呆住,湿了眼眶。
禚亦糕这一路挺过来很辛苦,她那个时候甚至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活到现在。
她确实没有想过早早告诉张极答案,因为如果那个时候张极反悔了,双方都有台阶下。
因为她没有告诉他答案是什么。
禚亦糕低着头,不说话,就任由眼泪掉。
张极看着她,默默拿出纸巾轻声说。
张极擦擦眼泪,等一下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张极我们年糕那么漂亮,可不能变丑了。
张极不然我可就不要年糕了。
禚亦糕你敢试试!
禚亦糕红着眼睛拍了下张极。
禚亦糕哪有人这样子的。
张极张极永远都爱着年糕。
张极永远都爱。
两人相视一笑。
禚亦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禚亦糕我不回答你你不会觉得亏了吗?
张极看着她,把她散乱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
张极不会啊,毕竟我们现在就像男女朋友,再说了,我也当你默认了。
禚亦糕哎呀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会啊?
禚亦糕我次次都要撒贝宁呼吸机,你不怕我猝死嘛?
张极笑笑,小声回答。
张极当然不怕。
张极我会心肺复苏,也会人工呼吸。
禚亦糕是真的不禁撩。
她低着头,头发都挡住了她的脸,但还是隐隐约约看见耳朵的绯红。
张极调侃。
张极咱们家小朋友得到什么时候才不会那么容易脸红啊?
禚亦糕没有回答,她怕抬头又变得更红了。
岁月静好。
夕阳打在他们身上,一位路边画家在画着这漂亮景象。
其实禚亦糕还有问题的。
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反悔,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中途会不会有谁离开了对方。
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携手到老。
但是禚亦糕没有提出来。
就当作梦一样,现在梦里沉醉一会儿。
即使到时候梦破了,她也可以缓过来。
但想太简单也不好……
毕竟会不会都陷在里面永远出不来……
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