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几人带着张成岭上了楼。
安浅嗯?
安浅成岭?
周絮自然也看见了,他将自己的视线从安浅身上转移到张成岭身上。
周子舒—周絮(傻小子。)
安浅唉……
周子舒—周絮你叹什么气?
安浅可怜这成岭就跟被拐卖了一样,不看着点,还真不知道被谁吃了。
周子舒—周絮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安浅我不信——
安浅你一路跟着不就是怕成岭有危险?
周子舒—周絮我……
安浅打住,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担心成岭。
安浅没事,我也担心。
安浅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一边上楼的成岭心想着自己好像看见周叔和安哥哥了,但仔细看过去,分明是一俊郎男子和貌美女子,长相不一样,另一人性别也不一样。
张成岭自当是自己太过想念他们,从而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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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堂堂镜湖派大侠张玉森,是何等要强的人,怎么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孩子。
沈慎若活下来的是老大老二,这也算是后继有人,可这孩子……
赵敬幼子难免娇养了些,毕竟他生下来的这些年天下太平,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沈慎二哥,你真信他所说什么都不记得?
赵敬他一个孩子能骗我们什么呀,你想多了。
沈慎叹了口气,复而说。
沈慎你知道吗,张家两个侄子,死前曾遭凌迟,四哥他是……
沈慎自己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沈慎如果鬼谷顺利得到了琉璃甲,何必大费周章?
沈慎一定是他们找不到琉璃甲,苦苦逼供,四哥和孩子们才遭这么大的罪啊。
赵敬四弟……
沈慎你还相信成岭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慎啊?
沈慎就是不知道这孩子中了什么邪……
沈慎和赵敬在屋内交谈着,殊不知这些都被门外的张成岭听见了。
张成岭内心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恍恍惚惚得离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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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大哥!
赵敬大哥!
高崇成岭呢?
高崇带着成岭骑马赶走,其他的留给下人赶路!
说着高嵩几人带着成岭飞快离去,留下下人赶着车。
竹林间头戴斗笠的周絮和安浅默默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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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派中
沈慎大哥,什么事啊?
沈慎你这样我心里发毛啊。
这时一声清丽的女声传来:“爹爹,你回来了!”
说着,一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小家碧玉。
女子朝沈慎和赵敬行礼。
“沈叔叔。”
“赵叔叔。”
赵敬小怜,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呀。
赵敬啊,来,见过你成岭弟弟。
张成岭看了看赵敬,又看了看高小怜。
赵敬成岭,这个就是你高伯伯的独女,叫小怜姐姐就好了。
张成岭只是微微点头不说话,高小怜倒是先开口了。
高小怜成岭……弟弟。
高崇啊,小怜。
高小怜嗯?
高崇带成岭弟弟下去休息。
高小怜昂,是。
高小怜成岭弟弟,叔叔和爹爹他们有要事要商量,我们先下去吧。
高小怜拉过张成岭的手就带着人离开了。
高嵩看着两人的背影,随后让下人们都离开了。
沈慎大哥,现在能说了吧。
沈慎为何如此着急让我们带成岭回来?
高崇恐怕从此以后这江湖再无宁日了。
沈慎为什么?
高崇琉璃甲的秘密已经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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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浅跟着周絮来到岳阳派大门口。
周子舒—周絮(明桩暗卫,一个江湖门派防卫倒是森严。)
周子舒—周絮(高崇如此谨慎 亲自接到了这里,这孩子总算是安全了吧。)
周子舒—周絮(从此海阔天空,愿你度过此劫,逢凶化吉。)
安浅(这岳阳派守卫如此森严,倒是和三白山庄成了明显的对比,真是……)
安浅(前些日子给阿姐回的那封信中我提到了琉璃甲,也不知道母亲大人看到了会如何想,大约是让我不要管。)
安浅(嗯?)
安浅和周絮同时看到一个守卫的手在不停敲打着,丝毫没有规律,但又好像有些规律。
安浅看见周絮转过头去,是个卖包子的,安浅看见那卖包子的手也在敲打着。
安浅(这是……同一组织?)
安浅(看来这防卫也只是看着森严,还是让人插了进去。)
周子舒—周絮(什么时候天窗在岳阳派中也埋了暗桩。)
周子舒—周絮(天窗到底想干什么?)
周絮挑了一条路绕到了一个人的前面,安浅虽有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周子舒—周絮晴时打伞,雨时打扇。
那人放下担子。
代替任何人杀手:大爷,小的既不卖伞 ,也不卖扇啊。
周子舒—周絮(什么,他不是天窗的人。)
代替任何人杀手:不过小的这有新鲜玩意儿。
安浅眼尖看见一道闪光。
安浅小心!
周絮反应很快,一个后仰躲过刀,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一个转身扣住对方的脖子。
那人弯刀刺向身后,周絮一个后退闪开,在那人要接近的时候,一个后空翻,十足的力气踢在对方下巴上,了解了对方。
在周絮解决对方的同时,安浅也没闲着,她感觉后面有人靠近。
二话没说就朝那人打过去,那人也是奇怪,竟然来抓她的肩,安浅想都没想,挥掌就打,同时另一只手成爪,直插对方面门。再一个抬腿,同步使出“踢裆,插眼,锁喉”的防狼三连招,直击那人命根子。可刚发力,手腕却轻轻松松被捏到了对方手里。
温客行毫无压力地挡住安浅要踢向他命根子的腿,抓住她的双手就是一个转身,将人按在墙上。安浅双手被举过头顶压着,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睛瞪向那人。
温客行阿浅,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要断我的后,莫不是以后你对我负责?
安浅温客行?!
安浅你没事站我后面干什么说句话会死啊。
安浅还有,放开我。
安浅被温客行按在墙上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温客行放开了安浅的双手,安浅揉了揉发红的手腕。
温客行看着周絮,一手敲扇子。
温客行漂亮。
温客行漂亮,漂亮。
温客行果然是人如其名啊,端的是腰若韧柳,身若飞絮。
安浅看见到底那人嘴一动,心中想到以前看电视的咬掉自己嘴里毒药自杀的方式,刚想伸手,结果那人已经翘辫子了。
温客行一脚将那人踢翻了个面。
温客行啧啧啧,阿絮,你下手怎么这么毒啊。
安浅你别瞎说,这家伙是自己吞服毒药自杀的,跟我们家阿絮有什么关系?
温客行阿浅这是在怪我?
安浅切……
温客行阿浅,你刚刚那一脚可真是毒辣,有道是颜如桃李,心如蛇蝎。
温客行我刚才要是稍有不慎,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安浅……
安浅呵呵。
温客行阿浅,你怎么就不能学学我做个好人呢。
安浅是是是,我是坏人, 麻烦温大善人离我远点,否则我还真就断你后路。
温客行看向一旁的兵刃,安浅也看到了。
和温客行异口同声。
温客行毒蝎?
安浅毒蝎。
只不过一个是疑问,一个是肯定。
周子舒—周絮你也知道毒蝎。
周子舒—周絮安浅你也知道?
安浅嗯,恶补了一下知识,和你分开的一段时间。
温客行我知道的可多着呢。
温客行北有天窗,南有毒蝎,天底下最大的两个杀手组织都掺和进了琉璃甲这件事。
温客行阿絮,你那宝贝徒弟,可真是个香饽饽啊。
周子舒—周絮江湖已大乱,你是怕麻烦会找上门吗?
安浅一头雾水,看向温客行,从头到脚,最后落于腰间。
安浅你还真打了个绦子,把它戴在身上?
安浅你是真不怕麻烦啊。
温客行麻烦?
温客行我温大善人,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八面玲珑,和气生财。
温客行哪来的麻烦?
安浅……
安浅你可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温客行阿浅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温客行我这貌若潘安的脸怎么能不要呢——
安浅……
安浅
见安浅不理他了,就又转过头去和周絮说话。
温客行阿浅啊,我倒不像你,心狠手辣的杀人魔,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
周子舒—周絮行,温大善人,那就请你别跟着我了。
周子舒—周絮别让我这个杀人狂魔,玷污了你的尊目。
说完,拉过安浅的手腕就要走。
温客行一把扇子挡在前面。
温客行只要你不遮起你这张俊脸,带着阿浅一起走,就污不了我的眼。
温客行好端端的你怎么又伪装起来了。
温客行你到底在躲谁啊?
周子舒—周絮太阳太大不行吗?
温客行那阿浅怎么没戴?
安浅我?
安浅我天生晒不黑不行吗?
说完,周絮和安浅就离开了,温客行看了看天上,但笑不语,跟了上来。
温客行阿絮,阿浅,你们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
周子舒—周絮离我远点,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安浅按你刚才的方式,不离你远点,我怕我活不过三年。
温客行你们放心吧,虽然天下攘攘,皆为此物奔忙。
温客行但若真有人拿着它,在他们眼前晃荡,这些蠢人未必认得。
温客行岂不闻藏匿一吊钱最好的办法,便是把它藏进钱箱。
安浅……
看着周絮不耐烦的神情,安浅一把抓住温客行的手就把人拉走。
温客行诶,阿浅你干什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安浅带着温客行来到一个摊子前。
安浅我给你买一块玉佩,你把那个放起来行吗?
安浅实在不行你就给扔了。
温客行阿浅,你要买玉佩给我啊,那可好,这个我还就不要了,虽然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安浅住嘴吧你。
安浅手捂住温客行的嘴。
安浅(卿本佳人奈何长了张嘴啊。)
下一秒,安浅就把手收了回来。
安浅你……你你你……
刚才温客行居然吻她的手?!
温客行阿浅,这还不是怪你太香了,我一时情难自禁啊。
安浅你闭嘴吧。
周絮看着安浅和温客行打闹,心里有一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