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大道繁衍,万法归一。九阴为虚,九阳为实。乾坤倒转,唯我所用。阴阳离魂剑出。”
断魂涯前,一组有四五十人组成的剑阵从远方飞来,十八把巨大的飞剑组成玄奥的阵型,将所剩不多的彝族围剿在中央。九把赤红之剑主杀戮绞杀彝族,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九把银白之剑主辅维持阵型。立于方圆百里上空形成一个真空地带,形成一个单独的空间,整好将彝族通往三界的入口罩住,凡是想出去的彝族皆会斩于此剑之下。
此时断魂涯前,浩然血色冲天而起,千万个战魂带着无比的愤怒于不甘看着裂缝中彝族,强大的执念已经让这天地变色。无边的尸山骨海就在眼前,为了家人为了这三界众生他们愿魂飞魄散将彝族永远封印天外天。
涯顶一俊俏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大阵,邪魅的面庞无比真挚的说到。
”快了!就快了”
男子手持一柄古香古色的剑立于阵外,凡是穿过外面层层守护的彝族,皆化作大阵的灵力。
”还差八个阵眼血石,这大阵才能彻底运行。”
男子看着大阵,手中剑却从未停止。
此时上方剑阵中一名鹤发童颜的男子御剑飞了,一身冰寒雪服,背挂两把流光剑鞘,穿过彝族散兵与层层护法,来到男人身前行礼。
”蜀山剑宗宗主纪随风,见过忘尘上仙”
注释:(上仙是上古散修,上神是上古已经位列仙职的称呼。因为某种原因大战导致上古散修与仙人死伤殆尽,上古更是被封印。)
忘尘挽了个剑花将身边彝族消灭,转身瞬间从百尺走到纪随风身前,一挥手就让鞠身的纪随风直起身来,邪魅的脸庞看不出悲喜的说到。
”不必鞠与礼节,我问你蜀山战况如何?其他各处怎么样?”
纪随风说:“蜀山剑宗与器宗在第一时间就抵御住彝族攻势,伤亡不大。其他个别门派也无伤大雅,只是人间界伤亡惨重。
各门各派也是第一时间支援,而我们剑宗的九源归一大阵既能攻也能守,所以我带着剑宗化神期修为的人来次助阵,并听说上仙正在布封印大阵所缺血石。便带着各派缴来的七块血石上路”
说着便从须弥口袋中拿出那七块血石递给忘尘。
忘尘接过血石,来到阵前看着手中的血石,这最后的一块是不可能在找到了。
忘尘轻笑的说:“看来我这老不死的也要解脱了。”
缓缓侧过头看着那个绝美的脸颊,一滴清泪缓缓落下,仙魔皆无泪,此泪便化作世间唯一一个非攻非守的神器三生石。
转过头时忘尘的脸颊再无波澜,拿起血石走到对应的阵眼,一个个道痕打入血石之中,在将其按着特定位置安放,走到最后一个阵眼时背对着纪随风说:“纪宗主,替我护法吧,这个阵该启动了。”
纪随风大惊说:“上仙此阵未成,还有一方阵眼没有血石,威力姑且不说,万一不好会前功尽弃的。”
忘尘淡漠的说:“我知道,这最后一个阵眼便以我的血灵为媒介开启吧。”
说着便一步踏入阵眼之中,双手各掐指诀,纪随风看着阵眼中的忘尘,那渐渐变成白色的双瞳,瞬间明白了,原来只有彝族之人天生双目皆白,也是一个唯一没有心灵的种族。
纪随风兴奋的说:“原来你就是彝族逐出的皇子,唯一一个要与三界共处的彝族皇族。”
这时忘尘的口诀声渐渐响起,
”天穹落,地藏平。血魂起,阴阳出。星辰”……”
一条血色的血链缠住忘尘的脖颈将它拉出大阵,而无人控制的大阵瞬间灵力肆虐。
忘尘不可置信看着纪随风,说:“为什么?”
纪随风的眼睛慢慢变成了白色,狂傲的看着忘尘说:“说起来我们还是同宗同族呢,殿下!”
忘尘愤怒的说:“你也是彝族人,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纪随风把玩着手中的血鞭,一只脚踩在忘尘的胸膛,低头看着忘尘说:“当然看不出来啊,我们花费数万年才解决,只有将我们灵魂融合在特定的容器中,就不会发觉,本来呢!今天打算破坏大阵的。
没想到啊!我们人人称赞的上仙既然也是彝族,更没想到这个阵法既然需求庞大。
不得不牺牲你自己来启动他,现在我改注意了,我不仅要破坏大阵还要你的灵魂,交给我皇。”
说着纪随风抬手运起彝族特有手段离魂咒抓向忘尘头颅,此时忘尘因大阵反伤已经昏迷过去,纪随风的离魂咒在将近忘尘额头寸许之时瞬间后退。
心有余悸的看着前方,一柄古香古色的剑悬立在空中,而他刚才所在之处已经是千疮百孔,多年战斗养成的条件反射救了他。
纪随风眼神一凝说:“先天灵器诛邪剑”
诛邪剑不等他有喘息机会,瞬间消失在原地,纪随风看着诛邪消失在原地大惊失色,用着不熟悉的身体与缩地成寸法术瞬间退后三里。
虽然躲过致命攻击,但是右边的头颅还是被削掉一半。身上零星散伤更是不计其数,唯独那颗心脏毫无损伤。
纪随风看着又回到原位的诛邪剑心里大叫庆幸,要不是他用这具肉身几十年,这缩地成寸已经小成恐怕今天难以活命了。
至于只剩下半个脑袋就无所谓了,彝族与人族不同他们的魂魄是可以偏于一偶的。
他们天生没有心脏所以只能吧魂魄放在脑袋里,此次执行任务他怕有高人认出来就把灵魂放在心脏了,这才逃过必死一劫。
纪随风不可相信的说:“诛邪怎么会认你为主?先天灵器排斥彝族人,你怎么会驾驭诛邪剑?你……”
还没说完纪随风便感觉被一道杀机锁定了,从杀机判断此人修为不在他之下。
无奈的他只能回身用彝族的血鞭去抵挡前来的攻击,在两个兵器接触的一刹那。
一股灼热的仙气随着血鞭涌进身体,这股仙气所过之处筋脉尽数损毁直逼心脏。
纪随风瞬间将手中血鞭化作一道道残影,将袭击者后序攻击抵挡并借助攻击余力将自己向后推。这才躲过致命一击,这时才有时间抬头查看攻击者。
一道倩影闪过,洁白的戎装配上绝美脸庞。纤细的身影来到忘尘身前俯身抱起查看,只是阵法的反噬加上血鞭嘞住颈部导致的昏迷,这才放下心来。
女子从新站了起来,绝美的脸颊泛起一层寒霜,双眸充斥者怒火,她举起手中的兵器指着纪随风,轻灵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彝族人,都该死!”
纪随风这才看见刚才攻击的武器,居然是一把伞,一把全是玉做的伞。
女子也不废话瞬间来到纪随风面前,玉伞横扫瞬间将纪随风的身体一分为二。
纪随风仗着多年征战,在濒死边缘徘徊的意识。在玉伞将要攻击到身体的一瞬间,潜意识的将灵魂从那具尸体抽出来。
女子也是愣了一下,这一击她自己清楚已经用处全部的力量。按理说被诛邪剑攻击重伤,后被自己在背后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下应该要他命了。
女子看了一眼灵魂下的纪随风,淡漠的说:“很好!”
”诛邪剑~”
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诛邪瞬间消失,纪随风大惊心想”不好”念头刚起,周身瞬间布满凌厉的剑气。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片片塌陷,随着诛邪的加入纪随风压力倍增,不仅需要血鞭抵挡剑气,还要随时躲避女子的凌厉攻势。
纪随风说:“你们三界都这样吗?打不过就找帮手,有能耐我们一对一,这算什么好汉。”
女子看着苦苦支撑的纪随风只是狠狠的”哼”?了一声更加抓紧攻击,此时大阵因无人主持再加上灵力充沛渐渐有些崩溃之照。
眼看大阵崩溃在即女子更加着急,虽然灵魂状态下的纪随风实力大打折扣。毕竟是彝族多少有些自保能力,再加上诛邪剑虽然听她指挥,但并不是它的主人只能发挥两成左右实力。所以现在就陷入僵局,纪随风跑不了,白衣女子也杀不了。
时间越久对女子越不利,眼看大阵处于崩溃边缘。其他人也没法加入战斗,守护大阵的高手现在压力倍增,这些彝族比平时更加难缠。只要能拖住高手的办法他们都会用,天上更是完全就是玩命架势。哪些蜀山弟子维持剑阵就已经很困难,别提出手帮忙了。
眼看大阵即将崩溃,而忘尘还在昏迷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进入阵中去控制大阵。
但是现在打赢纪随风都困难,还怎么去控制大阵。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经交手不下百招,谁也拿谁没有办法,女子要不仗着有诛邪剑加入,这才死死压住纪随风,以他们二人不相上下的实力,纪随风即使打不过跑路还是没问题的。
纪随风手中血鞭挥舞的是密不透风挡住剑气,但是对女子手中的伞更是忌惮,短短百招内就已经变换不下数种攻击方式。
纪随风看着大阵必毁的局势,他也不用在这里自寻死路。只要大阵溃散这通往天外天的裂缝就再也不会关闭了,那时候彝族就可以占领三界,到时候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就在他向往着好日子的时候:
”啪~”
手中的血鞭经不住先天灵器的摧残变成碎屑,就在血鞭被毁的瞬间,一把伞和一把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攻击他的灵魂。
眼看两把武器就要将他化为飞灰的那一瞬间,他的灵魂消失在本来的位置,而取而代之则是一个黄色的纸人被搅的粉碎。
女子勃然大怒转头看向距离自己不足一里的纪随风尸体,冰冷的说:“替魂符!很好~你连他的魂魄都不放过,居然制作如此丧心病狂东西。看来当时就不应该听他的话,放过你们彝族之人。”
注:(替魂符乃是彝族特有的手段,就是将原本躯壳的灵魂炼制成一种人形符咒,持有这个符咒的魂魄可以占据这个躯壳,当灵魂即将受到致命是可以替宿主挡过必死一击,躯壳会瞬间将使用此符的灵魂拉回身体 。)
那残破不堪的上半身瞬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原地,在纪随风消失的一瞬间,诛邪剑就已经出现在十里外某处,剑身一分为六将附近空间隔断。
而剑阵中因为全力逃跑的纪随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剑阵削去半侧身体。
纪随风以仅存的半个脑袋带着半侧上身看着眼前的女苦涩的说:“为什么不杀我?”
女子冷漠的说:“你不配死,你应该同那百万战魂一样一同封印天外天。”
说完女子一把扯出纪随风的灵魂,瞬间来到大阵前看看忘尘一眼,便带着纪随风灵魂踏入第八个阵眼。
女子随即引动口诀”天穹落,地藏平。血魂起,阴阳出。星辰归位,大道无痕。以我之魂引万千血灵,封印天痕。起!”
霎时间大阵红光冲天,无数战死的英灵咆哮这冲往裂缝中,对于他们来说这将是最好的归宿,为家人,为这三界献上自己最后一丝力量。
在大阵完成之时每个人心中响起那万千英灵的呐喊“若有来生,让我们在做生死兄弟,一起执剑天外天。荡平彝族!”
忘尘渐渐从昏迷醒来,看见满天红光飞入,洁白的身影缓缓的倒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微笑与悲伤,仿佛了却一桩烦心之事,亦或者在眷恋这什么久久不能释怀,而那道劈开天地的巨缝正在缓慢的愈合这。
无数的彝族人争相恐后从裂缝中涌出,而三界众人也在合力绞杀,当裂缝合上的一刹那,一束白光飞出,落在断魂涯前双手怀抱着因失去生机的女人缓缓坐下。
天~ 晴了,
裂缝消失了,带着无数鲜活的生命与自己最爱的人。
忘尘摇摇晃晃的拖着沉重身体惊恐的跑到男人面前,看着昔日的容颜此时正安详的躺在男人怀里,那雪白的容颜带着一丝不舍与满足静静的躺在男人怀里,如久出未归的人儿,带着些许的疲惫找到了那安全的臂弯。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冲出口中,血色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抱住女人的身体失声痛哭。
神也好,魔也罢,原来都会流泪,白衣男子将女子松开,轻轻递给那紫衣人,并缓缓站起身将不远处女子用的伞招了过来,与自己手中的扇子一起放在女人的怀里。
白衣男子看着二人,而与忘尘一般无二的脸色出奇平静。如果不是他们一个穿白衣一穿着紫衣,简直就是一个人了。
白衣男子平淡的说:“还记得当年,我们三个相遇的时候吗?当时你们找到我时说,这个女子愿意舍弃一魂一魄练成凡心给你。让你能做个真正的人,当时我提出三个条件才愿意帮你们炼制心脏。
第一,就是认你为主并变成你的样子,
第二,你必须练”换魔经”并将你身上的玉骨拿出来打造一把伞。
第三我当时并未说,现在我告诉你,第三就是你们的情劫,这劫并非天地所出,而是你和她的因果。”
白衣男子叹口气,看着四下的尸山骨海。
淡淡的说:“本来我已经规划好一切了,等你用此阵封印这裂缝,我便将意识散去再用本体将你灵魂从新凝聚出了,融入这个肉身,便可保你们永世无忧。
但是我太小看因果,我本以为用你的玉骨炼制成伞能护她周全。
可是变数还是出现了,现在此封印并未大成。
彝族五千后还会再次卷土重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她,用先天灵器再次封印天痕。
记住方法是……”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我迷迷糊糊的醒来。
白炼垂头丧气的说:“哎~,总是这样,倒是把方法说完再醒啊。那么美的女子居然死了,既然有方法就接着梦啊,幸好是梦要不给心疼死。”
而我呢,自我介绍一下,白炼今年十五,是天枫帝国皇室最小的皇子,上面还有三个皇姐。
十年前开始做的这场梦,一直持续至今,说来也巧我在那天晚上第一次开始做梦时候,我们天云观的观主就来京参见。
说来也奇怪这个天云观观主,既然是个十岁左右模样的孩童。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爹和诸位大臣如此毕恭毕敬的,毕竟在这金銮宝殿上还没有那一位能与皇帝同坐一堂的。
后来在他们对话中中我才知道,这个看似十岁左右的道士,既然是天云观的创始者青木道人。
再后来我听皇姐说这个道长居然是收徒来了,而这个徒弟不是别人正是我。
虽然我并没有多少抗拒,但是我爹是绝对不干滴,毕竟后宫就我娘亲这个一个皇后。而我爹别看是皇帝,但就是个痴情的种,对我娘亲那是百依百顺,自从生了我这个皇子之后,就决定不在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