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自己很快又能学习骑射了,又觉得当皇子比当帝姬占便宜。
朱宜修看着儿子絮絮叨叨个没完,心里喜欢得不得了,放下绣屏,一把把宝贝儿子抱起来打了个转儿,结果发现这小子最近又沉了不少,自己这么抱一小会儿还凑活,时间一长胳膊就酸得厉害,只怕再过几年都抱不动了吧。到时候,予泽就到抽个子的时候了,说不定长得比皇上还高大,等到那个时候,又该娶媳妇儿了,自己得好好把把关,给予泽找个德容言功俱佳还好生养的。眼看着娶完媳妇儿又要当爹,到时候自己就是皇祖母了,天天抱着大孙子乐呵,那滋味该有多惬意!
朱宜修正美滋滋地设想着儿子的美好人生,忽然听到剪秋的声音,
“娘娘,娘娘!”
“嗯?怎么了?”
“回娘娘话,镂月开云馆的陈贤人似乎吃坏肚子了,现在正卧床不起呢,今儿的讲学许是得延后了。”
“咦?早晨请安的时候,本宫看她还好好的。可曾延医吃药?”朱宜修有些不解,心里已经快速把今天早晨见过陈梦霖的人都溜了一遍。
朱宜修怀里的予泽已经跳了出来,扯住剪秋的袖子直晃荡,
“剪秋姑姑,陈先生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今日要给我们讲学么?”
剪秋只好赔着笑脸道:“回殿下话,陈大人初来京师,许是有些水土不服,休息几日便好,倒是即可为殿下讲学,请殿下耐心等待。”
说着,剪秋趁着予泽不注意,对着正在沉思的朱宜修可着劲儿挤眉弄眼了半天才引起她的注意。朱宜修会意,令江福海带着予泽去书房练写大字儿去,这下剪秋才上前小声说,
“娘娘,陈大人无事,只是方才她准备回镂月开云馆等待各位殿下,结果远远看见吴贵人和柔常在在太液池畔扭打,本欲上前劝解,不想还没走近,那两个人都突然倒在地下了。陈大人胆子小,一下子便厥过去了,是服侍她的书女红蕖过来报的信。”
剪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看红蕖的意思,吴贵人怕是不中用了。奴婢怕大殿下出门瞧见了有所冲撞,便扯了个谎,娘娘恕罪。”
“没事,你做的很好。育有皇子皇女的各宫嫔妃都通知到了么?”
剪秋点了点头,“奴婢已经遣了人去各种知会了。”
“好,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