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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侧写

伏地魔哈利波特黑暗乐园

他们坐在警车上,哈利开始浏览新案发现场的文件。死者名叫海莲娜拉文克劳,女性,31岁,是图书馆的馆长,同时也是拉文克劳创始人的后裔,一如既往地,伏地魔在她身上刻下了血红发黑的、难辨含义的符文,他们所有的密码学家在过去的五个月里翻烂书籍、想破脑袋,都解读不出其中的含义。

“霍格沃兹?”哈利惊呼,“开始和霍格沃兹有关系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你知道的,独居中年女性,也有可能是方便下手。”

“不……想想上个受害者,事业成功的中年男人,他是被搬运到画廊示众的——伏地魔有力量而且想展示自己的力量,他不会刻意挑选力气小的猎物,因为……他不在意受害者的能力强弱。”哈利摸了摸下巴。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重点查查霍格沃兹。”赫敏考虑片刻便坚定地说,“他的受害者缺乏共同点,也许这可以成为一个切入点。”

罗恩提议道:“好吧,需要我去查资料吗?还是我下午去她工作的图书馆看看?”

“去图书馆问问她的同事吧,罗恩,想想你上次陪我们一起查资料就睡过去的样子!纳威你要不陪他一起?纳威很敏锐,而罗恩的感情只有一茶匙,是吧?”赫敏略显无奈地笑着。

“等一下,别忘了,”纳威耸耸肩,“还有另一车人呢,我们得和他们协调好。”

“哦老天,我看到这案子之后全忘了。”罗恩仰天长叹。

“用小拇指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不放心对方,两边派人一起去做某件事,结果都想按自己的来,只会打乱节奏。”哈利也忍不住抱怨道。

赫敏拉住哈利:“我知道你不习惯,但是哈利,这正是为什么你得去和里德尔先生协商好这一切,你是组长,你们得避免这个情况。”

“哦……好。”哈利痛苦地揉揉额角。车停了下来。他们下车,脚下是金黄的落叶,远处是拉好的警戒线。

他们走进公园,已经有几个陌生面孔在其间忙碌。哈利看到尸体。尸体被仰躺着摆放在厚厚落叶上,青白的面孔正对着天空,无神的蓝色瞳孔犹如廉价的玻璃珠,而她的双手被手心向上摆在腹部,犹如托举着什么东西。身上还是散落着血红发黑的符文。

一个深色头发的警官正在俯身取证,听见脚步便抬起头,苍白的面孔上挂着黑眼圈,“你们好,小巴蒂克劳奇。”他戴着橡皮手套的手里还握着工具,所以两边人只是点头问好。

“又是食死徒。”罗恩小声说。

“嗯,里德尔先生应该也快到了。”

“他来了。”注视着另一辆警车停下,哈利仿佛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气场,那目光的注视,于是说罢便转过头,让自己沉浸在观察犯罪现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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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什么了吗,波特先生?”入耳是低沉优美的嗓音,哈利回过神来,发现大家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工作了。

哈利揉了揉额角:“不多。”

“我时常听到赞誉,说波特先生的侧写能力一流,或许你愿意为我介绍一下目前的成果。”

“额……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看过侧写报告了?

“看过了,但是我比较想知道你是如何感知或者说推理出来的。”

哦天,又一个好奇的人?哈利不禁皱了皱眉,感到有些抵触,他不想作为人群视线中心的那个怪胎,但还是习以为常地耸耸肩。他正准备开口,汤姆却递给他一杯咖啡,哈利惊讶地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们一开始没有叫他伏地魔,我们叫他巫师杀手,因为他的作案特征就像某种邪教仪式。他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第二次我们就发现一张纸被刀钉在尸体上,写着Lord Voldemort,字迹和纸张还有那把刀都来自受害者,他逼迫那个人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控制欲很强,并且为自己做的一切洋洋自得,所以给自己起了一个这样一定有什么讲究的名字……他每一次都没有留下半个指纹,也没有一根头发,他刻下的每一个符号都精确明白,入刀深浅一致,手没有一丝颤抖——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动机、手段、第一犯罪现场,我们都一无所知。”哈利下意识揉了揉头发,叹了口气。

“但可以看出,这个人有丰富的医学知识和经验,受过高等教育。他很谨慎、冷静、残忍、高智商,从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哈利深吸一口气,他感受到随着他的语言,空气中仿佛凝聚了伏地魔无形的幻影,这令他内心有一丝畏惧,但随即心底又涌现出斗争到底的勇气,于是他语调坚定,“我们可以认为,他展现在大众视野里的第一次谋杀,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我想他经验丰富。”

“一个杀手从悄悄杀害动物,到杀人,到展现自己的谋杀,再冷静的凶手在这点上都像是失控加速的列车,典型的杀戮升级过程,不是吗?”汤姆忽然开口,听起来有点失望。

“不,不完全是这样的。”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语言,“他将自己的谋杀成果显示出来,不完全是为了展现控制力。你看他刻的这些符号……它们是有内在的逻辑与意义的,但我们还没有破解。也许……就连他本人都在探寻。他在做实验。正因如此,这些符号有的是在生前刻上去的,有的是在死后,每次符号的内容和位置都会有一定调整。他对这些人缺乏感情与敬畏,但他选择这些受害对象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想,一个邪恶的仪式,一堆有某种含义的符号,一个控制欲超强的人,每次都布置在公共场所的尸体现场,在这这样的情况下,他会随便找一个路人,一个与他‘伟大计划’毫无关联的人,去成为这个仪式的重要部分吗?他会觉得路人不配。”

哈利最后叹了口气,在分析这一切时,他感受到灵魂深处的战栗,就犹如无形的纽带将他与伏地魔的思维紧紧相连:“但这也会暴露他,我们需要找到受害者之间的联系。那些共同点。”

“我可以叫你哈利吗?你名副其实。刚才的分析很精彩。”汤姆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终于褪去了初见时的冰冷,犹如在回味。

“额……当然可以。”哈利抿了抿唇,“人们一般听到我分析这些之后不会是这个反应,就是,真的觉得精彩什么的。你能懂吧,人们一般会嘴上说着酷毙了,实际上远远逃开。”

“那是人们的问题。”汤姆凝视了哈利一会儿,这让哈利的头脑深处仿佛有针刺般细微的疼——这是他的直觉在提醒他什么,但这种感觉又像水一般滑走了,他回过神来,汤姆的视线已经转向了尸体,他看起来过于沉静,对这场景没有什么的触动,“那通过这次,你发现了什么?”

“一个新的线索,海莲娜是拉文克劳的创始人的后裔,我想可以顺着这一点追踪一下。”

“所以和霍格沃兹有关?我们共同的母校。”

“哦,你也是霍格沃兹毕业的啊……哎,说不定还是伏地魔的母校呢。”哈利皱了皱眉,又有点想笑。变态杀人犯的校园生活?但他没说出来,看起来汤姆领会不到这个笑点。

这时,汤姆接过了小巴蒂克劳奇的报告,翻看起来,“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十点,这里依旧不是第一犯罪现场,他应该是驱车从犯罪现场到达这里,搬运了受害者的尸体。”

“好的,你们有查过监控里有什么东西吗?”

“嗯,没什么特别的,几个路口的监控都被换成前天晚上的了。”

“什么!?不好意思,咱们在上次案发之后又升级了全城的监控系统,还是没有用吗??”哈利生气地抓了抓头发,汤姆发现它们更乱了。

还有那双眼睛,翠绿得动人心魄。

他移开视线,语气平静:“IT正在检查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哦!他是十项全能吗?他会不会有同伙,我们都知道仪式的部分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可运输尸体时从旁协助呢?”

“那你怎么能确定伏地魔是一个男性?如果有同伙的话,也可能是女性啊。”

“哎,我知道,赫敏也一直告诉我这一点。”哈利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拿起汤姆给他的咖啡喝了一口——是他习惯的摩卡,牛奶和咖啡的比例出乎意料的好,他惊讶地看了汤姆一眼。

“但我觉得他不是。一开始是找球手的直觉?当然再想想这是有逻辑可循的。”哈利停顿片刻,他的思维就像闪电那样划过所有的线索,“先假设伏地魔是一个女性。从这些符文的字迹看来,这个邪恶的仪式由她一个人完成,她认为她的同伙不配染指这个仪式……对她来说,她的同伙不是伙伴,而是仆人。”

哈利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让思维顺着黑暗中的迷宫继续前行:“但搬运尸体是为了布置这一个第二谋杀现场,而这个场景,也是她‘伟大计划’的一部分,她想展现给世人,这让她觉得有力量,觉得不论其他人如何奋斗都无法理解她所达到的境界。比如说,我们就看不懂这些符文,不懂这个实验是关于什么的。”

“她是一个控制狂,一个完美主义者,正如刚才对她选择受害者的推理,她不会选择无关的人,所以在布置这个场景的时候,她也不会选择让她的仆人来代劳,你看眼前。”哈利抬了抬下巴,两人目光复杂地望着那具尸体,“海莲娜的手,手心向上,这不是个正常的姿势,它有含义。这一切场景都有含义,所以她必须亲力亲为。再想想画廊那次,那个人被挂起来了,这绝对是个中年或者青年男人的力量。所以是个他。”

一时间汤姆什么都没说,他发出一声柔软的轻叹。哈利抬起头,发现他的眼睛幽暗深邃,犹如黑洞,吸收了所有的光亮,也吸引了人的全部注意力。

哈利愣了一下,飞快地补充道:“当然,那个监控记录可能是别人帮他弄的,这并不矛盾。”

“很有道理,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哈利。”他点头,又露出了含义莫测的笑意。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哈利这样想着,顺势提出了想说的话题:“是这样的,汤姆,关于接下来的调查。”

汤姆的笑容微妙地加深了:“洗耳恭听。”

哈利舔了舔嘴唇:“我们得去调查她的家,她图书馆的同事,还有其他所有受害者和霍格沃兹有没有什么联系。所以我们应该做好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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