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慕凛折腾到最后，连一张试卷都没有做齐。
每一张都是做到一半或者是做没好的。
而坐在书桌另一边的程回却做好了几张试卷。
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来到慕凛身边，把慕凛的试卷全都拿起来看了一遍：“......”
慕凛有些尴尬：“……”
程回本来想让她做个试卷，他好摸底，然后再根据她不会的给她补补。
这一看……
程回额角狠狠的抽了抽，说：“你这根本没有底。初三的还好，能做个大概。初二的知识你这是……全忘了？”
“……”慕凛低头不作声。
“太差了，”程回叹口气，然后说：“算了，改一下补习计划，我们从初一的知识开始，给你捋一捋。你等下，我去给你拿初一的书本。”
程回走出房间去储物间拿书了，慕凛趁拿书的这个时间起身去看了看程回写的试卷。
……
什么玩意。
这个“什么玩意”不是指字，而是指试卷的题目。
……看起来应该是数学题？
不是还没有开学吗？这就开始自学了？而且还开始写高一的试卷了！
“他真的是个学霸啊？”
“看什么？”背后程回的声音响起。慕凛回头，看到他手里抱着一堆书和笔记本。
“看你的试卷。”
“你看得懂？”程回把书放到书桌上面，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头笑着说。
“……看不懂。”
“来，”程回朝她招招手，说：“先给你讲数学，感觉你数学很不好。”
“把感觉去掉。”
“……”
慕凛坐回原位，程回就坐她旁边，距离……还挺近。慕凛都能感觉到这人在给自己讲题时，气息环绕在自己耳边。
男生身上的独特气味也同样围绕在自己身边。
就是一股淡淡的奶香薄荷味。
慕凛有些愣住，她好像第一次离异性这么近距离。换作以前，敢有男生靠她这么近……不对，完全没有人敢。
她本来该感到抗拒，然而程回身上就像有某种力量一般，反正她不反感。
……明明还没有从那件事中走出来，怎么会呢？
程回翻开书，第一面就写着他的名字，字迹端正，他翻到第一章的内容，上面全是各种笔记，练习题旁边标注的一清二楚。
“你看，像我指的这些，就是要背的，这是他们的定义，”男生用有些低沉和温柔的声音说，“数轴这个你应该会画的，那我们直接讲一元一次方程……”
慕凛不再去顾其他了，她专心听讲。程回对这些早已烂熟于心，讲起来毫不含糊复杂，很容易听懂。因此，慕凛只是稍微一理解，就能懂了。
“听懂了吗？那就过，你再看这里，笔……”程回讲到下一个知识点，眼睛扫了扫书桌，想拿笔给慕凛标记一下重点。
结果……
慕凛听得很认真，突然听到“笔”这个字，以为他要拿笔，其实程回就是要拿笔。
于是两个人的手同时伸向放在右上方的黑笔。
然后……然后，就碰在一起了。
“……”
那一瞬间手背忽然感受到温度，慕凛先是愣了愣，随后目光跟着看了过去——看到了两人叠在一起的手。
空气瞬间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以及那么一点的心跳声。
程回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慕凛的手上，慕凛的手则压着黑笔。两人的手都是属于那种好看的，因此搭在一起倒是一副美景。
程回讲话的声音一下戛然而止，他也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就那么搭在女生的手上。
“……”
不对。
怎么回事。
慕凛的呼吸声逐渐有些不平衡。
“我……”程回率先打破这有些暧昧的氛围。
又一瞬，程回只来得及看到一点残影，自己手心感受到的温度就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有些冰冷的黑笔。
慕凛受不了了，停留了一下后，就像触到了电一般猛的缩回去。
“咳咳……我，就，拿个黑笔。”程回收回手，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唇，撇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轻声的说。
慕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愣，“我也是要拿笔……”
“好，好巧啊。”
“……”
程回略微平复了呼吸，然后正色道：“我继续讲了，听。刚拿笔主要是要给你画这个重点公式，这个也要背的……”
往后的内容，慕凛听了一半，另一半内容没有专心听。
专心不了了。
程回的声音依旧环绕在自己耳边，慕凛都快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红了。
奇怪，她疯狂在心里说。和程森一起打架的时候也曾经背对背靠这么近过，她也不反感，但是就是不会像现在这副模样。
不行。
“我去洗个脸。”她猛然站起身说，吓了程回一跳。
“那你去吧。”
“哒哒哒——”慕凛迅速冲出了房间，留给程回一个有些狼狈的背影。
冲出房间后，慕凛直奔卫生间，然后又迅速把门关上。
“呼——”她人背抵着门，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着心情。卫生间里有镜子，她凑过去一看，果然耳朵红得不像话。
“啧，”她用冷水抹了抹耳朵，然后再捧起一手水狠狠的冲洗自己的脸。
……有点烫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要是被程森知道了，他一定会惊讶到掉下巴。他一向的靠山，慕姐，居然，还会脸红！
程回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有些不好受。他忍了忍，最后没有忍住，也起身去了卫生间。
慕凛去的卫生间是公用的，程回去的卫生间是主卧的卫生间。
他同样用手捧了冷水，冲刷了一下脸。
他洗完脸后拿毛巾擦了擦，突然想到因为家里才两个人，而且平时洗漱都在主卧的卫生间里，因此公用的卫生间里是没有毛巾的。
刚好他昨天去超市买了一些新的，还没有拆封的毛巾。
……要给她拿过去吗？
（作者说：【西瓜】【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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