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浮桑一人半躺在贵妇椅上,手里的酒壶晃来晃去,不知道在想什么,时不时的轻轻勾起嘴角。
“踏踏踏”
“哎呦,天主真是好雅兴啊!这么美的月色居然不陪着美人,到一个人独酌起来了。”
伯棠拎着二壶酒走了进来,浮桑斜眼瞄了一样伯棠,嘴边的笑容缓缓落下,妥妥一块冰疙瘩。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
伯棠听着这货的语气,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今天和庚年说话可不是这种语气。
“喂,我说。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啊,就算是。您能不能把对待庚年的态度分我一半,好歹我和你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
伯棠坐在浮桑对面,一边控诉浮桑一边翻杯子给自己倒酒。
浮桑仰头灌了一口酒,看都不看伯棠,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要不是看在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没资格在我的宫殿里养花。”
“......”
“我早就看那些花不顺眼了。”
“......”我怀疑你是看我不顺眼。
“长得丑不啦叽,看得人眼睛疼。”
“......”
伯棠凭空翻了一个白眼,一直有着良好形象的他,一碰见浮桑的嘴,立马破功。
“我从酒窖里找到二瓶上好的女儿红,尝尝。”
伯棠把酒壶推给浮桑,浮桑伸出手接过,放在鼻子底下轻轻的闻了闻。“酒到是好酒,这是放的时间久了。”
浮桑喝了一口,“发苦了。”
伯棠笑了笑,看着窗外的月亮。“哎呀,好美的月色啊!”
浮桑沉默不语,看着月亮白洁的颜色,脑海里想起庚年锁骨以下的肌肤也是这样白。
“囚音被我封印在地牢里了。”
浮桑听到囚音,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那家伙差一点要了庚年的命。
浮桑想着站了起来,伯棠一脸疑惑的看着浮桑。“哪儿去?”
“地牢。”
“地牢?”伯棠疑惑的看着浮桑的背影,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地牢,紫荆为了浮桑的怪毛病,把地牢装饰的比他自己的紫云洞都好。
一白一红走了下来,伯棠无数次的夸赞这个地牢,真真是来了不想走,能对浮桑如此上心、忍耐的,也只有紫荆一个人了。
浮桑满意的看着地牢,嗯。符合爷的气质,赏。
只是,水里那一坨黑东西,实在是太煞风景了。浮桑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抬起手一挥,黑东西也就是囚音,被从水里暴力的拖了上来。
浮桑看着半龙形的囚音,嫌弃的闭上了眼睛,伯棠见他闭上眼睛后好久不说话,以为有什么异样。“浮桑,怎么了?”
伯棠袖里滑出一根红线,警惕的看着囚音,毕竟是从冥物那里抓过来的,不妨不行啊!
“长得太丑,看得眼睛疼。”
“......”
浮桑单手结印,一道白光打进囚音体内,刚才还快要咽气的囚音开始蠕动起来,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死了吗?”
囚音蠕动的幅度变得大了一些,还发出来嘶嘶嘶的叫声,囚音终于抬起了它的三角脑袋,黄橙色的蛇眸看着浮桑,不由瞪大了。
“咚”
一声与大地的亲吻声音过后,囚音摊在那里不动了,浮桑剑眉挑了挑,伯棠也无语的看着这条世间最后一条烛九阴,太没骨气。
“这家伙留着也没什么用……”伯棠想把囚音带回月老庙,给自己当看门神。虽然,月老庙有小白,但是小白的段位太高,有时候用的有点惶恐。
伯棠还没有说完,只见浮桑在囚音身下画了一个结界,伯棠看清楚自己结界以后长大了嘴巴。
“雷誓?!浮桑,你要把它变成奴隶啊!你不是觉得它配不上你吗?”
“反正留着也没用,扔给庚年玩玩吧!”
“......”怒发冲冠为红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属于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