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年听见有人进来,立马绷紧了身体,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小六子也捂住嘴不说话。外面那个人见似乎没有人,就开始往里面走。
庚年跳下床,轻手轻脚的拿起桌台上的烛台躲在门后,小六子虽然躲在庚年身后但是在庚年看不到的情况下,咧嘴龇开尖牙,双眸也便成了竖瞳。
“吱呀”
门开了,庚年举起烛台向来人砸去。
“咚!”
一声嗡鸣声过后,庚年看着眼前那把闪着冷光的大刀卡住烛台,来人这是轻轻用力就把烛台仍在一边。
庚年看着烛台上的刀痕,暗暗的咽了口唾沫,小六子向后退了退,向后偷瞄窗户,看这个武力值自己应该是打不过,但是带着庚年跑还是可以的。
只见来人合上刀,向庚年微微弯腰。“庚年少爷,老奴是老爷身边的护卫,七少爷唤我阿德便好。”
庚年一听眸眼闪过微光,一丝厌恶一闪而过。向阿德点了点头,“不知,德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是让我赔四姐的紫砂壶,我现在还真拿.....”
“哪来的话,夫人当时也是气愤,才会如此惩罚七少爷,现在夫人气消了,舍不得您在外面受苦,这不就唤我来寻您。”
庚年一听笑了,这可是前年的事情现在到了年关才消气,倒是难为她这么多天都“念着”他了。
阿德一看有门路,便接着往下说,说夫人老爷多么多么想他,四小姐过后十分后悔,因为一个小小的紫砂壶而把自己的弟弟撵出去,到底是不应该。
庚年一副感动的模样,其实心里都快吐了。他们想他,他们后悔?我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然,阿德感觉时机成熟了,终于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其实,老奴,这次前来是有任务在身。”
庚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里却鄙弃的翻了个白眼,果然。
“德叔,有话直说。”
“过几天便是祭祖取道,老爷夫人商量着让少爷提前一年入族谱,之后和大少爷学习接管家中生意。”阿德浑浊的双眸泛着精光,细细的打量着庚年。
“这......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庚年哪怕是再有疑惑也不能现在显露出来。
“那刻不容缓,七少爷咱们走吧!”说着就要拉着庚年走,庚年微皱眉头身体有些僵硬,可是阿德力气太大,无法挣脱。
“哎哎哎,你不准走!”小六子一把抱住庚年的一条胳膊,一脸的凶神恶煞。
阿德不悦的斜了小六子一眼,“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天大的事!”小六子瞪着眼睛,对着庚年一阵冷笑。“你小子不是和我说你没钱吗?连葬你那二个老婆子都是和我借的钱,我看你年纪小又可怜,我让你免费吃住,你倒好昨天嫖了女人,害得我得罪了软红堂不说,现在你就怎么拍拍屁股走人!你还真是容嬷嬷扎容嬷嬷,你忒有心机了!”
“......”嫖女人的庚年
“......”死了的二个老婆子
阿德挑起粗眉,看着小六子和庚年。庚年连忙握住小六子胳膊,“哪有的事儿!你刚才没听德叔说啊,我可是府里面的七少爷,以后是要做大生意大买卖的人。你跟我回去,我回家去给你拿钱!”
“当真?我可告诉你,你可别匡我,我小六子怎么说也是这南街有头有脸的人,你们要是不给钱,今天你们别想走出南街!”说完,小六子啪一下甩开庚年的手。
庚年一脸为难的看着小六子,转身拉过阿德,悄悄嘀咕起来,小六子悄悄的把耳朵凑过去。
“德叔,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六子的无赖!我也是倒大霉才被他讹上,前几天那个东街的思茅布店,差一点被抄家,也是因为他!”
阿德一听,这是一脸的不屑,他堂堂李府管事还有人敢威胁他不是!可是,这次带庚年回去是老太爷亲自下令,将人悄无声息的带回来,不要产生多余的幺蛾子。
阿德皱着眉头,小六子头快扬上了天,脚还不停的哆嗦着,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
“那既然如此,小兄弟便一同前去,我招呼人给你取钱。”
“这还差不多!走吧,爷我饿了!”小六子伸手拍了拍衣袖上的莫须有的灰尘。“这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走一趟。”说着还往水缸里撒了一把鱼食,二条鲤鱼游来游去把鱼食都沉到缸底。
庚年坐在车里,脸色沉重,他太清楚那家人的德性了,这么着急把他叫回去,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