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保护听我话的粉丝。”
我是苏简简,我清晰的记得走的那天是个阴天,天空阴沉沉的,空气潮湿。夏林帮忙一起收拾行李,我静静地坐在床沿边,听着手机播放着黄明昊唱的歌。
心情异常的平静,我想如果不是我的话黄明昊也不会被连累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本来他是那样优秀的男孩。
我还连累了好多人是吗。
都怪我。
走之前夏林问我真的不告诉黄明昊吗。
我说不要。
然后我像个孩子一样蒙在被子里面哭了好久,哭得很大声,像是这样我就可以耍赖不离开一样,但我心里明白我不能,我必须要离开。
夏林也抱着我哭。
我问她是我的错吗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是我的错吗。
她哭着喊:“苏简简你没错,你不要走,你走了昊哥怎么办。”
可我还是走了。
不走他怎么办。
我想起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他的笑。
justin,我等你啊,我会一直等你的。
黄明昊被雪藏了,当他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是我走的半年后。
我不知道他是否怪我的不辞而别,但他出了一首自己编曲作词的新歌《简》。
“女孩女孩别怕
我做你的光
不会再度迷失方向
如果你被黑暗笼罩
我会帮你撕裂它”
这首歌以一天的时间占据了各大音乐榜单的榜首。
新歌的背景照上他穿着棕色的大衣,高领的打底毛衣,手中拿着一杯温热的奶茶,另一只手抬起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肩上落了雪。
我知道他回来了,黄明昊的时代会再次到来。
他很快接到了很多资源,热度在热搜上持续了很久,他再次成为了娱乐圈的一线流量。
而我回到了英国,在一个叫英格尔的小镇居住下来。
房子是母亲置办的,然后我自己找了份工作。
是在一个花店,平时没什么可做的,偶尔会修剪花朵,而我的老板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叫王子异。
看我看来他总是温文尔雅,声音很低很有磁性,生得像电影里的先生。
店里有一位常客叫陈立农,是个大学生,很阳光,笑起来像个给人一种邻家男孩的感觉。
他经常取笑我说:“简子姐你今年都二十三了还不找男朋友吗,那你以后还嫁的出去嘛。”
我笑着将刚修剪完的花插进花瓶中,然后敲敲他的头:“我嫁不出去你娶我啊?”
他一脸委屈的摸着脑袋:“你别把我当小孩行不行,”然后又一脸认真地对我说:“简子姐,我看你长得也不错啊,你读书的时候没有人追吗?”
我随即也恢复了认真,低头转着花瓶中的花喃喃道:“姐姐在等人,他唱歌很好听,长得跟你一样好看。”
他对我总是很温柔,他叫黄明昊。
陈立农嘟囔着嘴巴说:“你天天说等他,你都来这里两年了他还没来找你,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根本没有这个人,然后等你老了真让我娶你?”
我无奈地笑:“谁要你娶了?”
这时候王子异从后面走出来,帮我解围着:“好了,农农你别欺负你姐了。”
外面下着飘零的雪花,整个英格尔小镇白茫茫的一片,像一座童话里的城堡。
那一年我二十三岁。
又在这座小城生活了两年后,又是在这样的一个雪天里,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走进了花店。
他是范丞丞。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最终转身去泡一杯热茶,不发一言。
他站在门关处许久,望着我泡茶的忙碌身影,最终开口道:“苏简简,好久不见啊。”
我把茶递给他,应着:“好久不见。”
他身上的气质比以前清冷了几分,多了几分成熟。
不知道此刻的黄明昊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像范丞丞一样在某一天来到这个小镇,然后站在花店里对我说一句好久不见。
他是否像范丞丞一样已然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站在面前时,眼睛是否依旧闪着干净的光芒,与这个世界一样明亮。
我苦涩地勾起唇角,听着范丞丞又开口说:“你就打算在这里躲着他一辈子?”
“我没有在躲他。”
是啊,连范丞丞都能找到,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身在何方。
范丞丞很久没再说话,最终他将我泡给他的那杯茶饮完,才对我说:“夏林和正廷哥要结婚了,你有空的话就出席吧,你不知道这几年夏林天天念叨你,要不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他们早结婚了。”
我对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惊讶,点头说好。
临走时他站在雪花中,我说:“丞丞,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他似乎愣住了好久,最后没有回应我话,抬起脚步走了。
而我不会知道的是,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小声地应了句:“这不是一直爱着你吗。”
雪不厌其烦地下着。
落在枯树的枝头上,看似稍稍生动又似了无生机,白茫茫的英格尔小镇,站在花店橱窗边剪花的姑娘,她在等待那个年少时藏在心尖上的少年。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黄明昊,我对你的喜欢是烙在心上的。
我等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找到我呢。
王子异掀起帷幕走出来:“刚才那个……”
“是一位朋友。”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低落的情绪,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陈立农风风火火地赶到店里,他说:“我听先生说昨天有一位生得很英俊的男人来过,简子姐,是你等的人来了吗?”
我淡淡的应了句:“没有。”
今天没有下雪,英格尔难得的阳光普照,温柔的橙黄色照在女孩的侧颜上,干净圣洁,恍如梦中人。
陈立农愣了许久,小声地说了句:“简子姐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笑着敲了敲他的头,说:“没有,你啊,快大学毕业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摸着头说:“我哪有……”
很快到了范丞丞所说的时间,我订了前一天的机票,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王子异送我来到机场。
在即将到达登机的时间前,广播里响起了因为气流原因延机的消息。
就像是天上安排好了似的,我用了所有办法,甚至求了母亲,终究是没能及时赶回国。
最终我抱着早早收拾好的行李哭了很久,王子异和陈立农在一旁不知所措。
哭完了我给范丞丞打了电话,他几乎是一秒接通,好像早猜到是我,他开口第一句便是:“简简,没事的,夏林说不怪你的。”
我刚止住的眼泪,一秒汹涌。
然后范丞丞发来了视频,夏林一袭白色的婚纱,笑魇如花,说:“今天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没有到场,很遗憾,但希望她不要自责,我今天依旧是开心的,就是想送给她一句话:你看我夏林这么笨的臭小孩都抓住幸福了,你的幸福就一直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可以伸出手抓住它然后揣进兜里呢。”
视频的最后几秒,画面中出现那张熟悉的面庞,我没敢看下去,捂着嘴角任由眼泪无声划落。
是否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也一直在等你?
他没有责怪你的不辞而别,却一直执拗地在原地等待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