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魄言如是回道。
可不久之后,承诺之人还在,许诺之人却消失不见,上天入地,魂消魄灭,独留承诺人苦苦等待。
“嗐,已经三日了,父亲何时才能打开结界啊!”祈月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的结界,紧盯着那扇三日未开的门。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次叹气,好了,小月月,笑一笑,都快成小老头了。”端木泽把扇子插到腰带上,双手把祈月的脸往上拉,“你就放心吧,他俩你还不了解吗?再说了,那破眼…魄大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怕一只小小的虫子。”
祈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嬉皮笑脸的端木泽,然后,用力,一巴掌拍掉端木泽 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挪开你的臭手。”
端木泽把被拍得通红的手抬起来闻了闻:“不臭啊。”又闻又闻:“明明是香的。”又把手抬到祈月面前,委屈巴巴:“你看,都红了。”那眼神,那表情,好似你不哄哄我,我就哭给你看。
“哦,看见了,红了。”祈月一脸看见傻子一样看着端水泽。
“祈小月,你没有心,呜呜呜…祈小月,你个负心小汉,你欺负…人。”这个人字还没说完,祈月就跑到门口了,端木泽立收起演技抬脚准备过去,结果,魄言已经把结果关了。:“破眼睛,你…” 看见魄言看他的眼神,端木泽讨好地笑了笑:“魄大人,麻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也进去吧,我一会儿保证少说话。”
魄言盯着端木泽看了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又摇摇头,低声轻语:“魄言阿魄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样怯弱之人也当情敌,喷。”还是打开结界让端木泽进去了。
端木泽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到了正厅,看见乱辞正坐在厚厚的垫子上吃糕点,祈月在一旁优雅的喝茶,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
端木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两位画中仙人。
魄言从端木泽身边快速走过,抱起乱辞放到腿上,手不轻不重地揉着乱辞的腰:“辞儿,好些了吗?”
看着正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的魄言,乱辞白了他一眼:“我这样怪谁?”手还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怪我怪我,辞儿不气,不气哦,气大伤身。”魄言给乱辞顺气。
端木泽一手拿着糕点往嘴里塞,一 手端 着茶杯,时不时灌一口,那样子,活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了:“羡慕了,可怜我还是孤家寡一个。”
“贱骨头,把你的念头收回去。”魄言一边给乱辞揉着腰,一边轻声安抚乱辞的小情绪,听见端木泽的泽言泽语, 又怼了一句。
端木泽把手上的糕点放进嘴里,摆了摆手:“放心放心,我有自知之明,辞大人看不上我, 我也不会多加纠缠,之前只是不爽你以前经常打我罢了,我早就更换目标了。”说话间,那小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祈月。
不错,这些年,端木泽经常到 红月阁打扰祈月,渐渐地,他好像发现这个和自己一样经常一身红衣的小少年很不一样,他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他,在小少年整理红线不耐烦时,他会带少年远离红线,去游玩一翻,在少年收到凡人的祈愿忙碌到深夜时,他会把少年抱走去休息,等人睡着后,自己接着少年未完成的工作继续干,经常以各种理由留宿红月阁,自己的蓬莱阁就像客栈一样,偶尔才会回去一趟。
但是,他怂啊,他不敢和魄言说自己喜欢他儿子,他怕被魄言打死,谁让他之前这么犯贱呢?以后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想到这,端木泽摇了摇头,一脸苦相。
正想得出神呢,突然脚上 传来一阵疼痛,“嗷,谁,谁踩我。”抬头四处张望,看见乱辞在魄言怀里睡着了,魄言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正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祈月的脚在端木泽的脚背上又碾了一下:“你聋了?叫你这么多声。“
“祖宗,我错了,小祖宗,您高抬贵脚,放过小人吧。”端木泽立刻告饶。
“父亲,那我们就先离开了。”祈月并没有抬脚,而是对魄言说,见魄言点头,祈月才抬脚:“呆子,走了,爹爹要休息了。”
端木泽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回到红月阁、端木泽故意一瘸一拐地在祈月面前乱晃,祈月回了他一个白眼:“少装可怜,我自己用多大力,我自己还是知晓的。”
端木泽委屈巴巴:“可是,疼。”过了一会儿,见祈月不理会自己,又贱兮兮地凑进祈月耳朵:“好吧,小月月是不是心疼我,所以才舍不得…嗷。 ”祈月听罢,狠狠地又是一脚:“呵笑话,踩你我会舍不得用力?”说完就回房间了,独留一个端木泽在原地抱脚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