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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Memory Second

(CA)触不可及

>> .桐花万里路(Memory second)

教学楼外有一棵泡桐树,在教室的靠窗边。江户川每每想起,自己国中的事为属最多的便是这棵泡桐了吧。

整日看其花开花落,至少比睡觉和听课有意思。

江户川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位置,以至于有很好的角度看左前方的那棵泡桐,透过窗,淡蓝蓝的天,轻悠悠的云,对此,他似乎仅匆匆一瞥,不留痕迹,有时他会问自己,自己究竟在注意着什么,后又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泡桐树说来也奇怪,它总是先开花后长叶,像是逆走时间与平凡的规律,自在生长。起先江户川看着其随着一场久违的春雨点缀下两三点浅棕色的芽苞,慢慢经雨露洗礼显得愈发大起来,稠起来,后则连成一片,像浓密而自然的烟紫色。过了春分,天长日暖,给了向阳一侧的含苞些许温暖的馈赠,先开出了几朵花芽,几日便花雏成型,喇叭状的花瓣静静垂下,风稍稍挂过,便似银玲般晃动着。看着看着便恐其飘摇坠落,江户川看着有些心惊,像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树后是校内的草坪,成群的男生奔跑着进行足球赛,江户川就静静地看着,原本那群人里也应有他的,是么?阳光下白净飞驰的足球不知被谁一脚射入球门,然后一群人捧起着咧嘴欢笑,江户川也乐,他不动声色地合了合手,像是赞颂那一球的准心,赞颂过往的年华。遥不可及了,大概如此罢。

岁月轻匆又略显陈旧,花卉早已不期自放,一任群芳。逐日见着桐花渐渐繁盛,如酥小雨,愈发显得琳琅紫郁。它们似乎也被这该有的芳华与时代感染,满树桐花竞相开放,一娟娟一簇簇地拥着,少男少女般各自搭话,说不尽那满月时光,紫藤萝状齐刷刷宣撒而下映着一方青空碎影,江户川望着望着,便觉其惘然而生动,像是不能再好。

偶然间会察觉几点零稀的瓣儿飘落,江户川隔窗望着,也起了疑心看着那蝴蝶般废飞舞的痕迹,像粉雪撒下,突兀惊心…

你听到花落的声音了吗?

江户川似问非问,又望着窗一阵傻笑。

再而久了,泡桐也承受不住年轮的碾过,缤纷色色,树下早已是花落成奚,像一铺绒绒的地毯,翻来覆去不改原来的容颜,总是一边盛开,一边飘落。有时傍晚落雨,路灯昏黄,声声卷雷带雨倾泻;又有时光影如丝,朦朦胧胧像一帘幽梦,短笛潇潇,惊醒时分满目恍然,一蓑烟雨,万里迢迢,甚是遥远。

或多或少因为太过于安静,江户川总是被询问自己究竟在看什么,他每每也是不轻不重地应着没什么。

因为他们那懂啊,属于桐树的影子,是那么遥不可及。他只是隔着一扇窗,却从未想过去触及,别人不懂的,他懂。

因为他似乎心中也有底,他所执着的,不过是一个飘渺且臆想着的人罢了。

万物更迭,桐花落尽,春又回来了,带着它独有的生机,周而复始…

她?

如故吧,他欣喜着。

“其实哪有什么桐花啊!”

江户川饮完了三分之二的就,开怀大笑,

“不过是那窗上有倒映着她的影子罢了。”

女人也笑了。

她似乎也听到了落花的声音,

嗅到了桐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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