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不好意思的笑笑,谁让他私底下跟魏无羡温晁那厮温晁那厮的叫惯了?
温昱浅笑:“那尊紫砂丹鼎,可还记得?”
“给蓝先生的拜礼。”
“你选的。”不是疑问。
聂怀桑看看他,如实道:“是我挑的,不过还是得经过大哥首肯。”
温昱道:“紫砂丹鼎原是董崇老先生的爱物,后来赠给了一位有缘人,想必就是怀桑。”
聂怀桑没否认:“都是巧合。有一次我应邀参加诗会,无意中见到此物,便着人打听,后来便有人将此物送到不净世。当时我还纳闷,恐是别人恶作剧,后来看到它才知道如假包换。我还特意给董老去了信询问,董老回信说是因为喜欢当日我在诗会上的即兴之作,所以将此物赠给我。”
聂怀桑拿扇子戳了戳脑袋:“一首即兴小诗就得了尊紫砂丹鼎,董老的爱好我还真摸不着头脑。”
温昱笑而不语。
聂怀桑又道:“所以,就因为这尊鼎,温兄错以为我很厉害?”
温昱道:“你的诗也很厉害,不是吗?董老先生都中意,怀桑何必妄自菲薄?”
聂怀桑无话可说,可他总觉得这个证明逻辑似乎有什么问题,但一时又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只好暂时作罢。
温昱将他一路护送回不净世,到了门口,聂怀桑邀他进门,他却婉拒了。
“唐突上门,还得惊扰聂宗主,实在不好。我既将你平安送回,看你进门我也就放心了,不必再多叨扰。”
“温兄,你就进来坐坐,喝口茶也是好的。”
温昱看看天色,又道:“天色不早,我还要赶在客栈打烊之前寻个落脚的地方。”
“可……”
“还有这只小鹿,它腿伤严重,恐怕得托你照料几日。”
聂怀桑将他怀里的小鹿接过来:“温兄,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嗯,进去吧。”
“温……”聂怀桑也不好再耽搁他,一边迫切的想要邀人进去,一边又只能作罢,一瘸一拐的往门里走。
见他进门,温昱这才转身离去。
“你去哪了?”
一回来就遇上正送蓝曦臣出门的聂明玦,见聂怀桑这副样子回来,自是又急又气又怒,却也在人前压着不发。
聂怀桑抱着小鹿颤颤巍巍:“大哥,曦臣哥哥……”
这场面,蓝曦臣也不好多留,辞了聂明玦便离开了。
待人一走,聂明玦冲着聂怀桑一声暴喝:“这种天气还往外跑,不要命了!”
“我……”
“给我滚回房间去!来人,叫医修过来给二公子治伤!”
聂怀桑抱着小鹿,手上杵着树枝往自己房里去,走着走着却觉得手掌莫名硌得慌,他便往手上看了一眼,谁知竟瞧见自己手中的枯树枝不知何时竟生出密密麻麻的翠绿小芽苞。
他不禁一顿,将手中的树枝再次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那些小芽苞全都已经破出,个个透着这个季节少见的翠绿与生命力,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催生力量强行将它们从寒冷的冬季、从枯木中唤醒。
他有些怀疑,这根树枝是否在递到他手中之前就是这般模样?
他努力去回想。
可当时只顾着跟温昱说话,完全忽略了它。
但想了想,聂怀桑又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自己瞎想什么呢?
它自然一直就是这样。
不然还能是怎样?
不过一根树枝,难不成还成精了?
“你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滚回房?”
身后突然传来聂明玦的暴喝,聂怀桑浑身一惊,忙不迭一瘸一拐的朝房间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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