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属于各个太太
可能会有OOC
学生文笔
清水文
接受不了左上角离开
你好我也好,感谢
时间线:人设:自习刚见面。
破云:严峫让杨媚看出匪气的时候。
默读:费渡被骆闻舟发挑衅消息的时候。
全高:双考官时期,两人互相爱上了
建议先看置顶,避免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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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岚说“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每个人都会被外来的东西塑造,环境,际遇,喜欢的人,讨厌的人……甚至卢国盛这样让你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的人。杀人犯会通过创伤,塑造你的一部分血肉,这是事实,不管你愿不愿意。”
陆嘉愣愣地看着他。
“你知道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吗?我会削下那块肉,放出那碗血,再把下面长畸形的骨头一斧子剁下去砸碎。我不是凝视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费渡冲他露出一个带着点血气的微笑。】
这下,所有人都惊住了,看向了这个自称为深渊的年轻人。
看到这个微笑以及话语,平心而论,夏习清突然觉得很亲切,或许,以前的他,也会这样吧。他垂下眼眸,心想。
周自珩注意到了,搂住夏习清,说“没事的,过去了,以后有我……”
夏习清露出了一个微笑,点点头。
与此同时,燕城警局的人更加不可思议,尤其是陶然等见过费渡的人,但是,他们又觉得这种话安在费渡身上一点都不突然,可能……因为有前兆?
骆闻舟瞪着费渡“什么深渊?!中二病犯了吧!你就是个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小兔崽子,什么深渊!”虽说话有点儿狠,但是品一品,却是关心……
费渡有点儿诧异,似是没有想到有人听到这惊人之语后还没有躲避他,笑着说“你,不怕吗?”
“怕什么?怕你一个费事儿吗?”
费渡垂下头来,哈,真神奇,但他还是回答道“什么费事儿?老大爷!”
“你叫谁老大爷?!”
费渡没理他,只是斜睨了一眼。
清岚出来打圆场“好!我们看下一个。”
【“知道害怕是好事,因为美好的东西就像瓷器一样,”
“对它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在房间里乱跑的猫。”
“那是什么?”
“是瓷器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易碎。” 】
这段话一出,刚才被吓到的人再次被惊到了。
江停复杂的对严峫说“严峫,他可能经历的事情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严峫也同样的严肃,点了点头。
【久而久之,我们发现这孩子有种特殊的天赋。
郎乔问道“是什么?”
陶然顿了一下,轻声说:“犯罪”】
请注意,这不是推理或者判断,而是犯罪!所有人看向费渡的眼光不是带着害怕,就是带着审视。
但是费渡毫不在意。
江停默默地想,或许确实如他所料。
清岚出声说“现在,我们看一下为什么。费总,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那间地下室以前是费承宇的,”费渡一动没动,忽然低低地开了口,“费承宇是个虐待狂,如果我妈犯了他的‘规矩’,就会被他拖进地下室里惩罚。”
骆闻舟倏地一怔,心狂跳起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暗暗深吸了两口气,才算把自己的声音稳住,轻轻地问:“什么规矩?”
“很多,我也说不清,诸如不准对外人说话——包括保姆和清洁工,禁止她和别人有眼神接触,禁止她碰他允许范围外的书和电视节目……她日常作息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七点半起床,八点上餐桌,八点半开始清理家里的花瓶,换上新的插花,误差时间超过一分钟,就会被他拖进地下室——电击不算什么,是很轻的手段了。”费渡低声说,“费承宇认为,这是他表达喜爱的方式,你不单要得到一个人的肉体,还要得到她的精神,把她整个人装进一个玻璃瓶里,让她每一个枝杈都随着自己的心意长,这个人才算属于自己。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并不避开我,他的地下室里甚至有一张儿童书桌。”
骆闻舟的呼吸忽然有点困难:“他有没有……有没有……”
“虐待过我?”费渡微微一顿,随后神色不变地说,“没有,我是继承人,费承宇甚至认为我代表他的一部分,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骆闻舟揪紧的心略微放下来,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费渡旁边。
“我从懂事之后,就一直很想摆脱他,但也只是想,没做过什么——直到她自杀。”费渡低声说,“她被困在恶魔的牢笼里,身边只有一个无动于衷的我,长期的畸形和虐待,她的精神是不正常的,抑郁之外,还有很深的被迫害妄想症状,认为空气中布满了监视她的探头,即使单独和我相处的时候,也绝不敢说一句‘规定范围’以外的话。费承宇要求她每天晚上睡前给我念一个小时的书,于是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小心地把她想说的话混进那些阅读科目里,试图反复向我灌输‘自由’的概念……可能是我的反应太冷漠了吧?她念完最后一本书,终于亲自向我展示了什么叫做‘不自由,毋宁死’。”】
这时,所有人--不管是怕他又或是不怕的人看向费渡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同情和怜惜。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事已至此,无用。
“操他妈的费承宇!”骆闻舟咒了一句,转头对费渡说“没事了哈,没事了……”话是这么说,但是骆闻舟的心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死死地攥着!
费渡笑着说“没事。”瞧瞧,他还能笑的出来……
穆小青看到费渡这样,也不管刚才对他的印象啥样了,一把拉住费渡的手,说:“我是骆闻舟的妈妈,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这是什么父亲啊!”她的声音哽咽的很。
费渡怔了怔,好像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多少这样的善意--来自陌生人的关怀。他垂下眼睛,但是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江停暗叹一声,看来自己猜对了。
夏习清突然眼圈红了,好像是触景生情了……
周自珩搂住了他,说“都过去了……”
清岚也暗叹一声,没办法啊!
【男人哼着歌走过来,一只手托着那只小小的幼犬,把它放在费渡的掌心,问他:“软不软?”
儿童和小动物仿佛不必刻意结交,天生就能当朋友,小狗嗅出了男孩冰冷的恐惧,很努力地用暖烘烘的头拱着他,舔他的手指。
男人又笑了起来,问他:“可爱吗?”
费渡迟疑片刻,终于点了一下头,下一刻,可怕的痛苦毫无预兆地降临。
他脖子上的项圈骤然收紧,手里依然是柔软的触感,咽喉却被冰冷的铁环呃住,费渡下意识地像平时一样收紧手指,企图拉紧那几根能缓解他痛苦的细线。救命的空气进入他饱受折磨的气管,然而与此同时,小狗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费渡陡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捏着小狗脆弱的脖子,他慌忙一松,咽喉上的项圈变本加厉地卡死在他的颈子上。
费渡拼命的挣扎,身上的绳索和大大小小的金属环都像有了生命的魔鬼藤,狰狞地勒进他皮肉里——】
这下,许多人都在抽噎,就像刚才看到夏习清的童年一样。也有一些人在骂费承宇这个近死的玩意王八蛋。
骆闻舟的眼睛好像出现了血丝,但是意外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的很“费渡,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虐待?那么,对你来说,虐待是什么?”他一字一顿。
费渡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奇怪的被这很平静的声音吓到了,但是他没有回答,避开了骆闻舟的视线。
骆闻舟捉住了他的肩膀,一开始很用力,半晌,平静了下来,松开了手。但是可能只是表面的平静吧……
【费渡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一团毛在蹭他的手,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小活物。
他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突然从睡眠状态掉进了应激状态。费渡猛地坐了起来,瞳孔瞬间收缩,浑身的血都被急剧上升的血压撞入四肢,手脚一时发麻,脖子上仿佛被臆想中的金属环紧紧地卡住,这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
有一天,幼猫朝他伸出了爪,爪子勾住了他的裤腿,扒在地上撒娇耍赖,费渡的耐心终于告罄,就在他皱着眉冷冷地看着那猫,盘算着把它转手送给谁时,费承宇突然来了。
听见钥匙声响的瞬间,费渡一把抓起了挂在他裤腿上的猫,活活把幼猫的指甲拉断了,幼猫一声柔弱的尖叫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少年捏住脖子没了声音,然后它被粗暴地扔进了抽屉里。
抽屉刚刚合上,那男人就推门进来了。费渡手里端着一本书,若无其事地从书房里走出来,好似刚刚被开门声惊动。
费承宇还是发现了他屋里的猫粮和猫砂盆,幸运的是,这天他刚清理过猫砂,猫粮还没来得及放。
费承宇问:“你养了个什么?”
“猫,”当时不满十五岁的费渡一脸心不在焉,好似随口说,“那个多管闲事的警察给的。”
费承宇十分有兴趣地转过头看着他:“小民警还挺有童趣,猫在哪呢?拿给我看看。”
费渡看了看他,冰冷又诡异地笑了一下,冲他摊开手,掌心有几根带血的猫毛:“在这呢。”
费承宇看完没说什么,只是不咸不淡地教训了他几句,嘱咐他再买一只差不多的还给人家,适当的时候可以和警察走得近一点,将来有好处。费渡眼皮也不抬,懒洋洋地听着,不知听进了几句,同时当着费承宇的面,他心灵手巧地把那几根猫毛编在了一起,在那男人离开的时候,冲着他的背影无所谓地一吹——
费承宇检查完了他的“得意之作”,心满意足地走了。
那是费渡第一次反抗,第一次瞒天过海,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所不能,魔鬼也能被他过度的自信轻易骗过。
不过现在,当年的幼猫已经长成了好大一只,据说性情古怪,还掉毛——】
所有人都没有指着费渡说他狠心,此时此刻,只有同情,虽说他不需要罢了。
骆闻舟除了担心之余,还生出了一丝庆幸,得亏那个傻逼王八蛋没发现,否则骆一锅不就没了?但是,过后,他又觉得心仿佛揪了起来,为费渡揪的。
穆小青不免为费渡心疼,自从知道这孩子小时候的一些事后,她对费渡更关心了。
费渡看到这,一脸淡然,仿佛与他没有关系似的,他,已经习惯了……
【地下室没有费渡说过的书桌,非常空旷,地面、墙壁、柜橱、天花板……全部都是惨白一片,正中间有一个豪华的投影设备,屏幕足有影院的小放映厅荧幕那么大,正对着屏幕的地方是一把躺椅,椅子上有绑带,旁边有一台电脑、一堆不知干什么用的复杂设备,还有一个小冰柜。
骆闻舟手心无端出了一层冷汗,轻轻地推开了那小冰柜,里面有几个小药瓶,说明书上都是不知哪国的外文,看不懂。
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隐约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费渡在这干过什么?!
骆闻舟的心率瞬间飙到了一百五,有那么一会功夫,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是僵立在原地,一万只蜜蜂围着他耳畔飞了一圈。
…………
先是《up》舒缓的乐曲声顺着音质极好的耳机流进了他的耳朵,骆闻舟从来没意识到这首歌居然这么好听,正在感慨电子设备贵有贵的道理时,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突然毫无征兆地刺破了音乐,饶是骆闻舟心理素质极佳,也不由得狠狠哆嗦了一下。
这时,投影上的大屏幕陡然亮了,他倏地抬起头——
上面正在播一段杀人直播视频,是前些年国外一个变态杀人狂上传的,凶手已经扎了针去见老外他们家上帝了,视频也被官方清理过,不过暗网上仍然在传。视频上的受害人发出垂死牲畜似的惨叫,惨叫声和歌声在音效令人赞叹的耳机里两两交缠,像两条鞭笞灵魂的鞭子。
…………
“你发过来的照片我找人看了,”郎乔说,“是电击设备,那些药有催吐的、镇定剂,还有一些其他……”
她后面的话,骆闻舟已经听不清了。
费渡能把自己吐到脱水的晕血、方才手上停不下来的颤抖、反复循环歌……仿佛都有了解释。
这是一个典型的“厌恶疗法”现场——投影上播放影像时,通过电击与药物之类的强刺激,强迫那个把自绑在躺椅上的人建立条件反射,让他把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看见影像时的感受连起来,激起他的生理性厌恶,以达到“矫正”某种行为……或想法的目的。
人的身体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看见好吃的会馋,看见美人会被吸引,挨打了知道疼,伤心了会掉眼泪……每一种感受都是和感官传递来的感觉一一对应的,而简单粗暴的“厌恶疗法”,就好比活生生地把人身体里插好的线拔下来,强行捅到另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端口里,还要用烙铁反复烙平加固。
可是一个人,血肉之躯,怎么能当成随意转接连线的电路板呢?
…………
他本以为自己没有胃口——每次被晕血……和其他一些事折磨得半死不活时,都是去医院打吊针撑过去,可是从骆闻舟手里接过碗,一不小心就吃完了,面煮得软硬适中,有一点嚼劲,却也不至于不好消化,咽下去仍然是温热的,胃里那块冰冷的石头悄悄地化了。
…………】
这下,场上的哭声此起彼伏,没有人觉得费渡变态怎么怎么样的,有的,只是对那个傻逼王八蛋的唾骂!
骆闻舟忍不住了,他给了费渡后脖子一巴掌,说“你他妈活不活了?!你妈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费渡没有反驳,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要做的心理准备竟然这么重要,这些……怎么能放出来呢?!
“你还点头!”骆闻舟更加气急败坏了。
费渡只能说“对不起……”此刻,除了对不起,没有什么话能说了,其实费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听骆闻舟的。
陶然也没想到费渡会这样,早知道就让他一直和他住了。
郎乔哭的稀里哗啦的,那双大眼睛红红的,一张脸也哭皱了。
【他心里有一扇门,门板厚重逾千钧,门轴已经锈迹斑斑,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推开这么一条小缝。 】
是啊,推开这样的一个孩子的心门,太难了。
骆闻舟暗暗的想,他,一定要推开。
周自珩看到这,也不经意的想,如果,没有这个机遇,或许他们会错过,又或者,推不开夏习清的心门,让他一辈子都是回避依恋……
【冰冷潮湿的地下室,藏着无边秘密的回忆,他每每提到时不由自主的呛咳,永远单曲循环的歌。
种种迹象都被范思远的只言片语穿在了一起,难以想象的黑暗真相猝不及防地撞过来,一瞬间把骆闻舟的胸口掏空了,他想起那年夏天,背靠孤独的别墅、仿佛无法融入世界的少年,想起那双清透、偏执,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他很不能撕裂时空,大步闯入七年前,一把抱起那个沉默的孩子,双手捧起他从不流露的伤痕,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来晚了……” 费渡好像是有了点意识,难以聚焦的目光在骆闻舟脸上停留了许久,仿佛认出了他,竟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骆闻舟看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
骆闻舟忍不住一把抱住费渡,沉默的。
费渡的脸上也有了温度,他同样回抱住了骆闻舟,沉默的。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但是没有人打扰,费渡的救赎就是骆闻舟了。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他们,看着费渡成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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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我的天!这一段写的我难受的呦!妈呀!心都碎了!没事!下一章就写感情线了,这个感情线好写!
自习我这块的戏份也很多,主要是觉得习清和嘟嘟太像了,让我不得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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