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乔婉摇摇头，否认她说法。继而又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想用这个碎片换得神明修正我的宿命。”
听了她的话，规则微微一愣，沉默片刻后方才说道：“可即便修正了你的宿命，你也未必能够从这里离开。这种修正对你而言意义应该很小吧。”
“这一世的身陨换得后世自由，不管怎么说都是划算至极。”黑天鹅应声而答。
“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便答应你。”
“不过临死前，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乔婉感受着体内力量狂涌不断，是宿命轮在运转。乔莹身死，如今的她已然可以使用全部魔力与灵力。眼中的紫瞳隐隐闪烁着，她必须得被黑天鹅完全吞噬之前弄清楚一件事。
一件世代相传的关乎神明的问题。
“你说。”规则出奇的好心情问道。
“如是瀛海没有那战，巫女是否真的会成神？”如果她真的成神，或许她两人之间的宿命轮也会因此改变吧。不，也不一定，神与魔，自从她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接受着两族势不两立的观念。而这种观念是这世间的规则所拟定。
“是。”
最开始，瀛海战争就是我为整改这个世界埋下最初的伏笔。三神鼎立的时代注定不是一件长久的事儿，神党尚且不能同仇敌忾，能何况另外两界。魔党一族本就是好战嗜血一族，又加之分派实在太多，更是难以掌管。
我学着先生那样，用这个世界搭建一个巨大的棋盘，每一个生灵都是我手下的棋子，也许他们中或生或死，可无论怎样他们都奉献了自己应该奉献的东西。譬如情感、力量、记忆等等诸多东西，可我遇见梅林，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先生的另一面。
也许一开始先生救我就是将我选中他的替代品。我被授予无穷尽的生命，在这生命的长河里太漫长太孤独了，我遵循先生的吩咐将这纷乱的世界整理得井井有条。
“神本身就是孤独的。当你踏上这条路，就注定你要为你所行之路付出代价。”先生当时是这么告诉她的。
可继为神明，最该做的不应是聆听民众的愿望吗？怎么我眼中的神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
规则回收这片碎片后，一挥手在神籍上修改了天鹅公主的命运。
“如今只差伯灵身上的那块碎片了。”她低喃着。因她而死的那些人里，她为他们展现了瀛海一战的真相，以濒死前梦的形式。
至于世人如何评价她，也不想再去追究了。无非就是两种说法，要么说她是位好神，要么就是说她坏的很，不配为神。
乔婉一下子觉得脑袋要炸掉了，封存的记忆在此刻一股脑儿的涌进来。
脑海里全是和瀛海战争有关的。
巫女提着灯，身后的石雨结成法阵，准备将她封印。
而天上的神明也恰好在此时缠斗得不可开交，她清楚的看见造物主背后捅人一刀。
那位神是她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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