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我等已经混入长安城,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黑袍女子对着铜镜梳着碧发,宛声道。
“想尽办法保护巫女或者时间逆流者。”铜镜另一头是一位面容冷峻的男子。“切记,一旦暴露身份,立即除掉。”
“无论是你的战友亦或者你自己。”
“诺,大人。”我等皆为死士。
“一定要破坏规则的计划。”
“诺。”黑袍女子应着。
铜镜失去光泽,转而变成一面普通的镜子,女子起身轻移莲步,移到木窗前,玉手支起窗子,对着窗外男子说道。
“你还记得王明君吗?”女子问。
“记得,当初在宫里若不是因为她,我恐怕也逃不出玄雍那些人的围剿。”男子手持长枪,守在门外。
“大人要你保护巫女。一旦兵变,王明君能舍便舍,你的任务只是保护巫女,记住了?将军。”女子面无表情的转述着伯爵的话。
“诺。”
“你我皆为死士,只为伯爵服务。其余人该放弃就得放弃,倘若因为王明君的存在扰了你的心绪,我可以替你抚平这块‘心绪’。”女子无声地警告着男子。
“不必劳烦星使。”
“好。”女子笑着,眼底尽是狡黠,“切记,巫女一旦死去,规则定将玩弄我们。”
“巫女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诺。”
窗外的鸟鸣声愈渐欢快,长安城百年难见的热闹。长街挂满灯笼,熙熙攘攘的人全聚在长安城,等着吉时的钟声敲响。
“我听说,这位贵妃娘娘是好几百年难遇的美女。”
“可再美又能怎样?她还不是差点害的瀛海那战死伤惨重。”
“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妖妃。”
“祸国殃民。”
“真不知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大众面前?”
“美又如何?”
“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惨淡的下场。”
彼时,宫中,银月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自顾自的叹息着。
“看来他们对您还是一样的非议呢,太真。”银月缓缓走到椅子前,悠悠地坐下了,小口抿着杯中的水,眉目清冷,倒显几分距离感。
“您当真甘心?当时那场大战,若不是您提出祭祀这一主意,恐怕规则也会像造物主一样,魂飞魄散。”
“明明是位功臣,到如今怎地成了罪人?您真的甘心?”银月取下腰间别着的腰坠,摆在桌上,“我倒是有一计谋,太真您想听吗?”
“不会是让我替规则办事吧?”铜镜前的女子,描着黛眉,目光未向银月那偏去。
“不,是替你自己办事。”银月噙着笑,轻轻地晃晃头,“如今的规则不似从前那般,她区区一个四等觉醒的能力者,您一个即将突破五等觉醒的能力者还怕压不住她?现如今四海八荒的人都已经聚在长安,您对那些人真的不恨吗?”
说到这里,银月起了身,迈步移到贵妃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几百年来,您一直藏在那棺材里还不是怕那世人的嘴,怕世人的谣言。”
“您不是木头,怎么会不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