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
自古中原第一关。
潼关也是中原第一险关,一向是兵家必争之要冲,古人用“峰峦如聚、波涛如恕”八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
此刻,在崎岖的官道上,正有一骑扬鞭疾驰。马已经累得叶白沫了,马上骑士依然在不停抽鞭,全然不顾。
马上骑士三十开外,显得沉着精练,背上那把斜靠的虎头大砍刀,就是他的标志,提起五湖刀齐峰的名字,方圆百里之内。几孚是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找到白乘香,否则,你就躺着回来见我。”
这是拓跋浚给他下的命令,就是闭着眼睛他也能背出来。如果没有找到白乘香,那已不单单是他能不能躺着回去的问题。
――这关系到齐芸的生死攸关的大事,他的妹妹,所以,齐峰一点也不敢怠慢。
千里马也有休息的时候。尽管这是一匹百里挑一的南浮快马,此刻也累得热汗淋淋、疲惫不堪。前面官道旁,一个山坳下面正有一个酒肆,一块斗大的“酒”字招牌已被岁月吹打得支离破碎。
齐峰翻身下马,走进去,才发现酒肆很简单,不过一桌一几,外加几条长登而已。
唯一的一张桌旁,已坐了一个年青人。
齐峰一见这年青人,脸色马上一肃,正想开口,见年青人轻轻摇摇头,也就把话吞了回去。
这个年青人显得非常特别。
脸色苍白瘦削、目光冷漠敏锐,薄薄的嘴唇,修长的身材,一双手象女人一样纤细。衣服裁剪得很合体,衣料、手工都是一流的。表情非常自信,气质高贵不凡,一看就是那种生活优越、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年青人不仅穿得讲究,吃得也很秀气。一个冷馒头,也要一边撕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每吃一口,还要用一块洁白的手绢在嘴角抹一下。
齐峰一见这年青人,竟不敢下座,肃立在一侧。
“是拓跋浚?”年青人吃完最后一口,洁白的手绢在嘴角抹一下,才悠悠道。
“回禀白执事,是。”齐峰姿态放得很低,因为面前的是白乘香,绝命毒师白乘香!不知不觉你就会死去,他宁愿去和天下第一的剑客搏杀也不愿意碰上白乘香,可这是命令。
“多少人?”白乘香一双丹凤眼直视齐峰透出肃杀之气,一时之间竟然人齐峰不敢言语。
齐峰压下心头的恐惧,道:“三百精兵已经在潼关外等候!”
“好,惊叱候可否知晓?”白乘香起身向酒肆外走起留给齐峰一个瘦削的背影,齐峰连忙跟上,在后面说到:“红袖去了,想必已经知晓。”
“计划中的人死全没有?”白乘香没有接着追问,他相信拓跋浚,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