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这边立马就接到了邓佳鑫的信息,守在家里的严浩翔不敢耽误,赶紧找人去找张真源他们说这个事情
现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刘耀文他们也觉得,救贺峻霖要紧,如今唯一能让大少帅顾及的也就只有上京方面了,毕竟就算大少帅拿到督军之位,如果上京当年不同意,很可能还会被群起而攻之
特别是东北,邓佳鑫绝对不会放过大少帅这个伤害贺峻霖的人
大少帅权衡利弊,一定会有所顾忌,露出马脚,只要给一点能够查到的消息他们可以找到
他们查了那些杀手,不是吞枪自杀就是服毒自杀,车轮印找到了一半就被好几个车轮印打乱了根本不知道哪辆车里有贺峻霖
张家夫妇得到这个消息后,连夜回了上京,在大总统府哭的声泪俱下,听的敖子逸心里都酸酸的,张家好歹也是北方九省的老人,而且在上京深受总统喜爱,再加上左家人的帮腔,敖总统气的一大早就给北方九省发电报,甚至于要派调查组过去问问北方九省
大少帅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赶紧把信息送了出去,梅暄妍现在很危险,问不出来就问不出来吧,问出来本就不是目的,目的是转移他们的视线,把自己人送进来,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贺峻霖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让他死就好了
贺峻霖被折磨的晕了好几次又被疼醒,一直没有说什么
“没什么住的地方,这您将就一下”
贺峻霖的左手留着鲜血,被冰冷的水一刺激,更加的疼了
腊月的天气,进水里带着,这招可真的是不错,贺峻霖不敢动左手,只能用右手把这牢顶
找来找去找到了一个可以坐下的石阶,他慢慢坐了下去,闭着眼睛休息一会,不过只是假寐,就在自己快睡着的时候他又会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毕竟在这样的地方睡过去,可不是一个好事情,本来周围的温度就低,再睡过去让体温降低,可能会休克
贺峻霖有预感,马嘉祺他们一定在外面找自己找疯了,按照他们的本事,再挺一天,最多……最多三天,他们就会找到自己
那么这样,贺峻霖突然间觉得有了希望,长出一口气,看着自己被扎的都是窟窿的手指,竟然还有心情笑出来
刚才一动就钻心的疼,现在却似乎是疼的麻木了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弹钢琴了
贺峻霖这么想着心里竟然比起刚才多了一份的可惜,剩下的也就是等待了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就被人从水牢揪了出来,又是昨天的那个男人,又是同样的话,贺峻霖仍旧是一言不发
银针挑开右手的指甲盖,一针一针的扎进去,可贺峻霖除了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那个女人在旁边看着,似乎有些生气
转身大声的质问着
“一天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你们怎么这么废物!”
女人似乎有些着急,身边的人也低着头没有说话,此时此刻谁敢说话谁就是声声撞到了枪口上,这种事情他们可不做
男人看着已经十指都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贺峻霖,心里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了
“要不然……用电?”
女人瞪了人一眼,语气中全然是不满
“你以为这里是情报处的审讯室吗?赶紧想办法!不管是用什么,别伤了他身子的皮肉,其他的随你们玩”
“是”
梅暄妍一进车里就问身边的人,最近几天他们盯着大少帅盯得紧,根本就没有消息可以传出来,只能用买菜这个办法传递消息出来
身边的副官看见梅暄妍出来以后,赶紧凑到人身边
“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梅暄妍以为之前可以拖七天,才一天就被找到了,也是整个北方九省都惊动了,还有东北方面,甚至于没想到西南方面居然也掺和进来
这就算是……透露底牌了?
梅暄妍想来想去,干脆放掉这个据点,现在以她的本事根本不能和马嘉祺硬刚,只能以退为进,毕竟如果贺峻霖被他们找到了,全心全意都放在贺峻霖身上的他们,就会像是被绑住手脚的野兽,除了吓人的獠牙,再无其他
想到这梅暄妍决定,先走为妙
留下里面的杀手和贺峻霖他们玩儿吧,不过走之前他要送给他们几个人一份大礼,绝对会让他们终生难忘
男人可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梅暄妍又催的紧,可贺峻霖嘴巴硬的很,指甲盖都挑开了,也没说话,刚灌完辣椒水,眼瞅着太阳下山了,今天又什么也没问出来,想来想去只能用灌药这一招了
一盆凉水朝着贺峻霖的脸泼了下来,冰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咳嗽的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胃里还是火辣辣的,泛着恶心,整个食道都疼的不行,鼻腔里也是慢慢的汽油味,大脑一阵共鸣,眼前一片模糊,贺峻霖摇了摇头
终于,景象有些清晰起来
男人看着人这个样子,给身边人使了一个眼神,身边的人便明白了,把贺峻霖从十字架上解了下来,压着人的身子,让人跪在地上,贺峻霖还想用仅剩的力气反抗反抗,却被男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贺峻霖跪在地上被人压着身子,头晕乎乎的,一直大手掐着贺峻霖的下巴,漆黑的药碗放在贺峻霖的嘴边,使劲往里人嘴里灌药,贺峻霖咬紧牙关左右蹲着,身边的人一见这人不张嘴,站起身,对着贺峻霖得手猛的踩了下去
本就因为银针而折磨的面目全非的手指,被人这么猛的一踩,疼的人张了嘴,黑乎乎的药就这么猛的灌了进去,灌得猛,呛了好几口药,男人看他咽了下去,掐着他下巴的手才放开
刚一放开贺峻霖就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绞痛,疼的神智都模糊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兽一样可怜,男人啧啧几声
“少爷,您就说了吧,说了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贺峻霖还是紧咬牙关怎么也不肯说,男人掐着时间,给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人又拿着解药灌了进去
循环往复,贺峻霖疼晕了过去又接着清醒了过来,然后又接着疼晕,又接着清醒,这个手法饶是一个杀手也挺不住,在无尽的绝望中,把生命的时长交给别人,控制生死,即使是身体能够挺住,可是精神也会在这种折磨中崩溃,可是贺峻霖却生生挺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男人接到了梅暄妍的命令,说是让人做点事情
听见这个事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想说什么,看来是出事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下死手,他也准备跑路了
贺峻霖被折磨的没有力气,瘫在地上,男人没有在把人放进水牢里,就这么躺在水汪汪的地上,让人这么过了一晚上,贺峻霖虚弱的睁开眼睛,用满是献血的手,捂着被折磨的胃,抬头望着仅能透过一丝光亮的天窗,眼角慢慢留下一滴泪,魂已经云游到了马嘉祺他们身边,不知道此时此刻马嘉祺他们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他
他又挺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没有等到继续的折磨,而是等来了三个穿着棉袄的男人,打开了外面的铁门
男人们操着一口西北口音,裹着棉袄,打着手电筒往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开关,一拉闸,整个厂区瞬间亮了起来
贺峻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面孔,心里有些微微的恐惧,他大概想到了什么
“诶!大哥,是他吗?”
男人看着虚弱的躺在地上的贺峻霖,漏出了惊喜的笑声,被叫做大哥的男人,佝偻着身子摸了过来,粗糙得手大力的钳住贺峻霖的下巴
“细皮嫩肉的哈,不管了,他妈的老子硬的时候都 炸了,就他了”
贺峻霖听见这句话,心里冰凉一片
“老二,把他拉起来,快点办完事赶紧走,这房子冰凉的”
“一会干起来就热乎了”
被叫做老二的男人,说完呵呵的傻笑起来,猛的拉住贺峻霖的胳膊,伸手就要解开人的衣服
贺峻霖见状,猛的抽出自己右手,他们还没来得急拔出来的银针,用了力气朝着老二的眼珠子扎去
“啊!!啊!啊!!我的眼睛!啊!”
贺峻霖一针下去,老二的眼睛止不住的往外冒着血,老大见状,一个巴掌扇在了贺峻霖的脸上
就这一下子把贺峻霖扇的直耳鸣,实实在在的摔倒在地上,两只被折磨过的手猛的按向地面,刚刚结痂一些的伤口,又冒出了血丝,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贺峻霖摇了摇头,刚才那一击用了他近乎七成的力量如今根本抵抗不住三个男人的拳打脚踢
贺峻霖牢牢的抱着头,默默忍受身上如同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胃里一阵翻腾后,猛的吐出一大口血
苍白的脸上,一道血痕,被水打湿的头发没有贴在脸上,而是形成了十分好看的弧度,增加了贺峻霖的脆弱感
贝齿轻咬下唇的模样,更是带着一丝诱惑
老大抬起手,猛的拉起贺峻霖的衣领,一个用力,长衫的扣子崩了一地,贺峻霖就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然而面对此时此刻的无力,贺峻霖再也忍不住了
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他猛的张开嘴咬在男人的耳朵上,不管身后的老二老三怎么打也不松口
老大疼的大喊,贺峻霖被两个男人猛的拽开,摔倒在了地上
老三大骂一声,解开自己的腰带绑住了贺峻霖的手,还在他嘴里塞了一块布将人按跪在地上,大手顺着腰线往下扯贺峻霖的裤子
贺峻霖绝望的闭着双眼,他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尽了,已经被折磨三天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打得过这样身强体壮的三个男人,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十分不易
男人的手扯下了贺峻霖的衣服,从里衣的领口往里慢慢的深入进去
被男人摸过的地方,贺峻霖感觉到胃里一阵作呕
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男人的动作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着急了一些,而身后受伤的两个男人也走了过来
“找到了!找到线索了!”
刘耀文跑到屋子里,看着丁程鑫突然间笑了出来
三天了他们终于找到了贺峻霖,可是打开门的那一刻,却让他们看见了这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的场景
贺峻霖的衣服被扯开,身边还有三个男人,水裤的一侧也已经被扯到了腿窝,手用布条紧紧的缠了一整圈
连嘴也被用东西堵住了
三个男人的上衣不翼而飞,裤子被扯得松松垮垮的,贺峻霖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猛的睁大了眼睛,三声枪响之后,在他身上摸索的手慢慢滑落下来
丁程鑫,刘耀文和张真源还在保持着举枪的姿势,直到三个男人倒下之后,他们才看清,贺峻霖身上的里衣已经被挑开,漏出一大片肌肤,黑色的长衫被扔在一旁,腿上的水裤被褪了下去,而他身后的男人裤子松松垮垮的却没有来得及脱下去,就被丁程鑫送上了西天
“霖霖!”
马嘉祺飞快的冲了过去抱着贺峻霖的身子,解开自己身后的披风盖了在人身上,拿出贺峻霖嘴里的布,宋亚轩也跑过去帮人解开手上的布条
贺峻霖看见几个人来了,终于笑了出来,可以安心的睡过去了,他好害怕,害怕他们不来找他了,害怕他们看见以后嫌弃自己,害怕……好多好多,可是现在……都没了
刘耀文红着眼睛跑了出去,拉开车门就要去找大少帅算账,却被严浩翔拦下
“刘耀文!你干什么去,你觉得现在去还能找到他们了吗,当务之急是贺儿!”
刘耀文听见这句话,气的猛砸车子,手指节都被砸出血来
严浩翔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贺峻霖,他们刚才看过了,地上的血迹如此清晰,手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他们不敢耽误下去,害怕出事,赶紧匆匆忙忙去了医院
一路上车子开的飞起,刘耀文气的很,直接在市区鸣枪
马嘉祺皱着眉头,在战场上三进三出的少帅,此刻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脚下的油门就没有松过
身后的丁程鑫抱着贺峻霖的身子轻轻的拍着,即使是在昏迷中,贺峻霖都害怕的僵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