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只不过没了腺体,子宫也跟着切除变成了比beta还弱的普通人。但也不能说这就完了,胃病有些严重,再加上废掉的右腿和之前的打击,我们只能暂时确保他还有心跳,并不能保证康复。”
“还能接腺体吗。”
“这个……风险比较大,还有可能出现排斥。”
“行了,我知道了。”
约瑟夫走向伊索的病床边,看着他病态白的皮肤,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想要标记我可以带你去洗,何必为难自己呢。”
一天天过去,约瑟夫忙碌的工作也推给了秘书,自己则是在医院守着,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这天,约瑟夫感到极度不适,信息素控制不住的往外散开,他易感期来了,但好巧不巧,伊索醒了。出于alpha的本能,又想扑上去,又要压制住自己,普通人面前都够难受的,更何况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伊索猛的睁开眼睛,刚吸一口气却被后颈的疼痛拉回现实。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黄玫瑰花,这是约瑟夫的信息素。他转过头,看着正靠墙抑制自己的约瑟夫,心里怪怪的。
我竟然还能闻到……
那标记呢,消失了没有……
伊索已经将腺体的期盼从摧毁减到了清除标记。
他试着释放信息素,但腺体对他的回应只有疼痛,看来不止是清除了标记,他松口气。
而此刻的约瑟夫已经难受到走不好路,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这,似乎要冲出身体,但他却没有办法,易感期来的太突然。
“先生?”
伊索的声音响起,约瑟夫差点转过身扑上去。
“小美人,你……等一下”
等易感期不在那么强烈后,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你准备就这样离开?”
“……”
“过来。”
他一步步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握住伊索的左手,虽然没有了信息素,但他却能让约瑟夫勉强睡去。
“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两清吧,我不再想与谁有什么关系了,说真的,洗标记真的很痛”
就这样,一个病人躺在床上,而手被一个易感期的alpha紧紧握住,从早上一直到下午。
伊索睡醒时,人已经走了,只有救他的那个人还在吃着水果。
“奈布。”
“嗯?”正在狼吞虎咽的奈布抬起头,一脸懵的看着他。
“想听故事吗。”
“想。”
“从前,有个男孩,他未成年就被家中的人卖掉,刚成年就被****,他很痛苦,但他遇见了另一个人,比自己大很多,却对自己很温柔,信息素是黄玫瑰,特别好闻,他动心了,决定赌一把,在野外偷偷洗了标记,洗标记的时候,特别疼,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声音卡在哄咙里,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然后呢?”
“然后他把身体养好,又将自己送了出去,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幸福下去,结果却被那个人推伤了腿,赶出了家门,可笑的是,都被赶出来了,男孩还在想着把他赶出门的那个人。”
“他好可怜。”
“他对我说,他虽然赌输了,但他不想再清洗标记了,不想再赌一次了,现在特别希望腺体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有过。”
“嘶!”
奈布听着听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伊索艰难地捂着肚子。
“胃……疼……唔!”
奈布迅速按下了床边的按键,病房里发出刺耳朵声音。
“你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到了。”
“伊索。”
“伊索……”
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耳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