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 失手

“姐，科瓦克约了明天上午的咨访。”

“好，我知道了。”玛尔塔不紧不慢回答助手的通知。

消失人口重磅回归，她倒还有点期待明天的咨访。

她正走神，突然响起的铃声反而吓了她一跳。

接起电话，对面是约瑟夫的声音：“我们排查到你最近接收的患者科瓦克·格林可能和这段时间的案子有关系，但是此人反侦察能力极强很会逃避天眼查询系统侦查，我们也加强了监管但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所以……”约瑟夫有点难开口，“我们想请你帮忙，将他的情报对我们做以汇报，但是会有比较大的风险……”

“我答应。”

约瑟夫有点惊讶，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自己，心里还是有点罪恶感，毕竟让她一个女孩子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很危险。

“那……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们需要你在今天内抽时间来警局，我们会为你配备监听系统，一旦你遇到危险我们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好。”

到了警局后，是奈布在等她，她走到奈布面前停下，转过身背对着他，奈布将监听器别在玛尔塔后领处，藏在她的发间。

玛尔塔痒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奈布只说了句，要平安回来。

翌日科瓦克准时推门走进办公室，玛尔塔笑着招呼他坐下，然后问他：“最近感觉怎么样呢？”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行，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

“你是不是挺久没来了呀。”

“对啊，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抽不开身。”

玛尔塔试探性问：“是……盛华吗？”

科瓦克毫无惧色：“对啊，盛华最近在往新的领域扩展，满公司上下整天忙得头脚倒悬。”

玛尔塔失语：“啊这样啊，那真是辛苦。”

果然是骗人的啊，甚至连谎话都懒得编一下。

科瓦克极快地微乎其微地勾了勾唇，阴暗又狡黠，似是猎人得知猎物上钩的喜悦，亦或是阴谋得逞的凶恶。

玛尔塔低头喝了口茶，自是没看到科瓦克脸上的波翻浪涌。

咨访结束时恰巧今日推送的新闻出现在手机上：燕京时间十二月十五日，一中年女子死于家中，据悉死者死亡时间大约为三小时前，死者面露微笑眼球突出，身上无挣扎打斗痕迹，死亡原因仍在调查中，本台记者将持续报道。

科瓦克是在两个半小时前到达医院的，从事发地到医院半小时车程足够。

而且从为数不多有死者家庭布局的图片中，玛尔塔可以认出来，是男孩的母亲，是前不久还和自己并肩去探寻儿子死亡真相的母亲。

她小幅度抬头看了一眼科瓦克，他面色如常，正不紧不慢收拾东西。

科瓦克说他还要回公司，就不打扰了，玛尔塔点头。

科瓦克出门后，玛尔塔紧随其后出了办公室，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去什么公司办什么事情。

科瓦克自然察觉到玛尔塔就在后面，他在玛尔塔看不见的角度笑笑，刻意放缓脚步和车速，生怕她跟不上自己。

车开一路，却只离刚刚的事发现场越来越近，玛尔塔自然认识这条路，车越往前开，她心中的不安便更盛一分。

她在路对面，看着科瓦克下了车，凑到警戒线边，够着脑袋往里看，似乎真的是一个充满好奇的围观群众而已。

凶手都会喜欢重返现场欣赏自己作品的，不是吗？

玛尔塔没有上前，只是在路对面的车里看着科瓦克的一举一动，直到科瓦克上了他自己的车驶远之后她才下车。

站在路边人行道上，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看，往后寻找却也什么都没找到，再回头之际，一块黑布朝着脸扑来，还来不及反应已被整个人禁锢住。

那人的手早已摸向她的后颈，扯出监听器，踩碎在了脚下。

黑布上撒了迷药，很快便不在有意识，迷迷糊糊间只听见一句：“你在找我吗？”

她听得出来，那是科瓦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