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自玫瑰诞生起,便策划了这场,名为救赎的邂逅。”
_
日薄。山风微醺,跌撞入满月巷尽头,四顾是低音提琴协奏般的蝉鸣。
女孩消瘦的肩胛微微耸起,由衣带缠裹的背后泄露出精致的蝴蝶骨。她单薄的身子同一张纸,飘落在樱桃树腰间一颤。滚烫的月色筛过云层,打在她浸湿的软发上,吻在她水光泛滥的唇上最终殆尽。
她一次次战战兢兢试探着树梢头的雀鸟,娇嫩的肌肤几乎呈奶白色。面对一次次失利,她总是无奈的嘟起好亲的小嘴,然后双颊烧的红扑扑。
林幸“小雀又偷樱桃!”
女孩又羞又恼,摇摇晃晃扶着梯子小跃至平地。
她怎么老是被鸟戏弄啊。
林幸用手帕擦净刚刚不慎掉落的樱桃,放在贝齿间轻咬一口,樱桃皮咸涩,汁水酸苦。她艰难的咽下,好看的眉不禁微微蹙起。
真是娇气。
女孩不知道铁门外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似残烛妄想点燃这片夜。
“小幸,”
下来看个东西。”
听到林父的声音,林幸轻盈的一路小跑过去,停在门前探头望向他的身后。
顿时,脑中轰然炸开,她正对上那抹热。
是一双泛滥着秋波的桃花眸,睫毛下掩盖着的熊熊大火似要把她的全部看透。
林父身后躲了个少年,也就是他说的那个“东西”。
湿漉漉的刘海遮住了他意味不明的神情,少年脸色苍白,殷红的伤痕衬得其突兀的病态。
林幸“爸,您是又去角斗场了吗?”
女孩唇齿微启。
“他啊,可是把往年来场上的那头雄狮杀的体无完肤,要不是我花重金才把这家伙赎回来。”
“怎么样,有个战服强者的角斗士最后在林家当上了言听计从的奴仆,这要是传出去了可就不得了了。”
林父说罢兀自入了宅门,风吹来有些许凉意。身前的男人朝着她的方向慢慢逼近,棱角分明的轮廓有擦破皮的伤口和四月的风摩娑着。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底翻涌着某种异样情愫,聚焦在一处笼罩起压抑的氛围。
林幸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眼中的光亮略微摇晃后很快又回到了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