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罗玄望着一池凋败的荷塘长长叹了一口气。
“师父为何叹气？”聂小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玄转身望去。
“一时伤秋罢了。大病初愈，你应该多休息几日。”罗玄的声音里尽是关切。
“师父，我生病的时候是你在照顾我吧，我的毒也是你帮我解的吧。”
“嗯。”
“那个毒，你是如何解的？”
“为何如此问？”
“我中的是芙蓉帮的雪芙蓉吧，那毒根本就无解，你是用换血的方法，以你克百毒之血解我所中之毒，对吗？”
罗玄没有回答，他知道聂小凤很容易能看穿他，过多的解释本就多余。
“师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心里多么痛苦，都自己一人扛着，什么都不肯说。”聂小凤看到罗玄鬓角有了几根白发，心中更是痛，“师父，我也会医术，你瞒不了我的。那方法实是损己利人的法子，你为何要对我做到如此地步？”
“你是我的徒弟。”罗玄避开她的眼神，缓缓说。
“徒弟，哈哈，”聂小凤苦笑，“是啊，我是师父的徒弟。”
一阵风吹来，聂小凤咳了几声，罗玄此时才注意到她穿的如此单薄，本能的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聂小凤没有拒绝。
“檀香。”聂小凤闻到了衣服上的香味。
“是你留在山上的檀香水。”罗玄道。
“我已经不喜欢这个味道了，所以故意留在山上的。”
“嗯，我知道。”
聂小凤突然站到罗玄的面前，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师父，如果，我是说如果，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接受我吗？”
“小凤，”罗玄眼神复杂，有挣扎有痛苦，“我们之间…”
“有违道德，于理不容，于理不合。”聂小凤与罗玄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罗玄，其实只要你肯说你能接受我，我聂小凤便会为你舍弃一切，与你从此隐姓埋名，归隐山林，可你为何还是不肯接受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你明明是爱我的。聂小凤看着那没有一丝表情变化的脸，心里难过，有点不甘心，但是她不是真正的聂小凤，她不会同她那般固执，若罗玄不愿意接受，她会放他自由。
短暂的沉默，聂小凤开口，“哈哈，师父，我逗你的。师父，你又忘了，我不是真正的聂小凤，而是慕容晓，慕容晓是不爱师父你的。”聂小凤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努力扯出笑容。
“嗯，师父知道。”罗玄缓缓答道。
“师父，衣服还给你，我先回去了。”聂小凤脱下罗玄的外衫放到他手中，转身大步离开，眼泪也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小凤，请你原谅师父，无论你是小凤还是慕容晓，我都不能害了你，”罗玄低头，手指轻轻抚摸着笛子，“乔宇会是你的良配，师父希望你幸福。”
这一幕，被躲在一旁的绛雪看到了，她能感受到小凤娘亲与罗玄爹爹之间是相爱的，可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她无法理解这些大人们之间的感情，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好学着大人那样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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