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周言被地煞抓走是李晟的父亲救他,而死在地煞手里。
周言一边回忆起舅舅过世的场景,一边受着鞭子的抽打。
打的时候鞭子刚好抽到了耳朵,这让周言没忍住。
周言“啊”
李瑾荣“当年瑾峰的死,保全了你和四十八寨,如今你连来人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贸然把人放走,让整个四十八寨都陷入危险之中”
李瑾荣“十年前的事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吗,我今天打死你省心”
李晟“姑姑,姑姑”
李妍“姑姑”
李瑾荣“没你们俩的事,给我躲开”
李晟跟李妍兄妹俩都出口相劝,这时周翡跟甘棠公也过来了。
周以棠“大当家”
李瑾荣“你不是在思过斋养病吗,那个小兔崽子惊动了你”
大当家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周翡。
刚刚大当家还在疑惑平常要罚周言她居然没出来阻止。
现在知道了,是去请靠山了。
周以棠“这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否听我一言”
周言“爹”
周以棠“阿言乖,先别说话”
周以棠“各位,其实小辈所言,也并不无道理”
周以棠“我们四十八寨向来信奉的是情理道义,断没有以怨抱怨的道理,是吧”
王老夫人“正是,更何况阿言,阿翡和晟儿,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连寨门都没出过,想来也知道,不会与外人勾结”
“是啊,是啊”
周以棠“话虽如此,阿言以为贼人并没有恶意,只是他片面的看法,这闯山寨的贼人还是要抓的”
周以棠“瑾荣,不如听我一言,等抓住这山贼,你在亲自审问审问”
马吉利“大当家的,咱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赶快商议如何捉住贼人”
李妍“就是啊,姑姑”
李瑾荣“先回屋去吧”
周以棠“好”
周以棠“阿言,快起来”
周翡“阿言,快让阿姐看看”
周翡“这耳朵都流血了”
周翡“走,回屋阿姐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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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荣“我刀上压着的,是整个四十八寨”
周以棠“阿翡,阿言,晟儿即将长大成人,咱们四十八寨高人隐士无数,难道你非要如此自苦,,方得四十八寨平安吗”
周以棠“你这有何尝不是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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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手下“大庄主,外面的人未能进入四十八寨”
沈天庶“无妨,此行只是探探洗墨江的虚实”
沈天庶“那小子混进去也好,周以棠应该快出山了,通知童天仰,可以动手了”
地煞手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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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周翡正在给周言上药。
周言“啊啊啊,疼疼疼”
周言“阿姐,轻点轻点”
周翡“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怎么莽撞做什么”
周言“阿姐,怎么你也怪起我来了”
周以棠“你阿姐不是怪你,是心疼你现在”
周以棠“还疼吗”
周言“死不了”
周以棠“这臭脾气,跟你娘一模一样”
周翡“谁跟她一样了,她打我跟阿言都打出习惯来了”
周以棠“阿翡,出言不逊,那可是你娘”
周言“爹爹,你知道当时的牵机阵有多危险吗,那人救了我们的命,难道我不应该帮他吗”
周言“表哥他私自擅闯牵机阵,他都没有挨罚,她只罚我”
周言“表哥是李家的长孙,我和阿姐就像是坟头上捡来的”
周以棠“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周翡“爹,从小到大我跟阿言做什么都是错的,凭什么呀”
周以棠“晟儿从小就没了爹娘,你不该这么说他”
周言“从小我们三个一起闯祸,主谋都是表哥,但背过的要么是我要么是阿姐”
周言“一起练功,表哥他偶尔赢过我一次,娘都能把他夸上天”
周言“我跟阿姐从来都没在娘的嘴里得到一句尚可”
周以棠“阿言,以后啊,有什么事就跟爹说说,说出来就好了”
周言“我嘴笨不会讲话,反正都过去了,委屈的时候想到舅舅倒也没什么”
周言“爹,我…”
李瑾荣“你怎么了,又耍什么贵公子脾气呢”
周言偏过头去,没有看她,李瑾荣也正巧看到了耳朵上的伤。
周以棠“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让阿言
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出去吧”
周以棠“走吧,阿翡”
周翡“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别碰耳朵,不然会发炎的,听到了吗”
周言“知道了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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