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白玦那番话之后,北九师也没有住进瞭望山。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是他不。
北九师已经明白,他对白玦的心意了。可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他倒是如何想也不出来。
所以才会有心魔。可他怎么能坠魔呢?
当年玄一事变,如果他也坠魔……
在千古玦尘的世界里,白玦会喜欢上上古,但他却不会喜欢上北九,喜欢上一个男人。
他北九师,不过是在向成为一个笑话的道路上走着罢了。
虽然这样,但他也可以化为太苍神枪陪着他。就像多年前一样。
如果白玦死了,太苍枪又怎会完好无损。
北九师打定好了主意,便将自己的身形化作最初那般,如同面假镜子。北九师回到了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家。
他如今已无所求,只希望可以看他与上古白头偕老,相守一生。
但他忘了,人是贪心的。
神,以前也是人,只是他做了人所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就被称之为神。
至始至终,他的本质始终是一个人。
那他怎么可能会不贪心呢?
北九师就待在太苍枪里,白日里替他悄悄把从热变凉的水加热,他夜里就望着白玦,如果他没盖好被子,就帮他盖上。日复一年,年复一日。
某日,北九师望着本源之力受损的白玦。心里一痛。
他见白玦拿出他给他的令羽。心里更难过了。他受伤之时也不愿让上古知道。北九师感受到了令羽的召唤,但他却不愿在白玦面前现身。
他以为他看错了,竟然会在白玦脸上看到落寞的神色。
白玦.柏玄“红日。”
红日“神尊。”
红日一脸担忧,他道:
红日“神尊,您……不告诉他这件事吗?”
白玦咳了咳,收回令羽。
白玦.柏玄“不必,你去告诉上古,明日不用来了,后天也不用。”
伤得这般重,也不愿告诉她,上古,你何德何能?
直到白玦睡下,北九师才显身坐到白玦床上。他扶着白玦的额头,给他输送神力。
已经是新一天的巳时了。
北九师其实很想亲白玦的嘴,但他没有。他知道,那是属于上古的。
而不是他的。
北九师牵起白玦的手,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