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洙是我初中的朋友,到了高中除了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锐角和小学玩伴大头纯也就她是我在这个学校最亲近的人了。
但是普通部高一的她在西区,而我们艺体楼在东区,离得远,在食堂也很难遇到,于是我放学后时常去找她,倾诉我的心事。
慢慢地,我俩养成了相互写信的习惯,都是倾诉自己的生活,也有给对方的建议,也时常交换日记。每次拿到信都是惜字如金小心翼翼地去读。
彼此的信,也是在这个新的学校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
后来讨论到我们喜欢的男孩,她遇到了,是我们隔壁班的一个男生,长得很帅,却因为离得远而见的面少之又少。
我吐槽说见过一个长得挺帅挺可爱的高二的小哥哥,却总是记不住脸。
后来谈到择偶标准,十五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初中也有几个谈恋爱的同学。到了高中见到的更多了,于是对喜欢的男孩有了一定的幻想。
我在信的末尾处写道:我喜欢的男生,一定帅,成绩好,长得高,身材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说脏话。
那时候经常注意到他,已经能够凭着他的背影认出他了,对他的关注也多了许多。
于是我发现,他真的符合我的标准,从没听过他说过脏话,从没见他跟哪个女孩亲近,长得好,身材好,外在的都符合,于是他就开始成了我的男神,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也成了我称他的唯一称呼。
上天待我不薄,后来赐给我一个很是贴心的男同桌。
刚开学的第一天报道,找到班级后我回去找我妈,找来我妈后被一个锅盖头男生抢了先,于是我和我妈耐心地等着,同时心里暗戳戳地记下了他的发型,敢插我队。
第二天没有正式军训前,班主任让自我介绍,轮到他时,我特意竖起来耳朵,想知道他的名字,结果声音特别小,两次都没有听到。
军训的时候他因为跟同学打闹被叫了出来,教官让他道歉,他的皮肤比第一天见被晒黑了许多,少年红着青涩的脸站在全班同学面前大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后来军训结束后我们从西区高一普通部搬到了东区属于我们的艺体部。
在楼梯口看见他毫不费力地搬着桌子上面还有凳子,虽然心里还因为他无意中插队而气,我还是说道:“用我帮你拿凳子吗?”
只见他青涩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我的好意,大概人不生地不熟的,不想欠人情。这是第一次正式打交道,也许连名字都不知道。
没多久放假回家时,出艺体楼后往北走,在停车场和高三普通部交叉的十字路口,我一回头看见他抱着一大堆书走来,我打了打招呼。
然后回到家之后我在群里加了他好友,他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你离开学校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女生,他说出了我的名字,这是第二次打交道。
成为同桌是时间是刚开学的第二个月了,原本班里只有雪和子檬是初中一个学校的,刚进班里选择位置是先到先得,我跟子檬一个位,后来过了段时间,班主任见子檬太活泼,把她调走了。
调来的瘦瘦高高,长得还可以,锅盖头,文文弱弱,正是他。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姓邢。
那段时间,由于第一次离家住宿,妈经常去学校看我,那次爸也去了,在我再三祈求下,妈把我手机带来了,叮嘱我打个电话就行,别一直玩。
我没听,造成时间差倒不过来,上课犯困,又在垂死挣扎,半睡不醒的状态,就是一点头那种。
下课后,听到他跟前位同学笑我上课的样子,我说,你不会叫我吗?他说也没见我睡着。
总之以后的犯困时间里,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戳我,就连语文老师课上,后边一群听课的老师,他也敬业地用脚轻轻踢我。
会用自己的一整节晚自习教我生物,会跑去数学好的同学那里帮我借笔记,会下课后一起聊天。
慢慢跟前后位也就熟了,我们打笑他“盖哥”,因为他的头发是柔顺的锅盖头。也或者“群姐”,栩夏总是叫他群姐姐,他也不恼,心思细腻,学习认真。
栩夏位置就在我前面,而且一个宿舍,关系就铁了起来,除了她在宿舍的“七毛”外,我给她取名“虾米”,我同桌,栩夏和她同桌也给我“梅姐”,尽管我比他小。
混熟以后,他也成了我在高中的第一个异性朋友,最重要的是,经常跟他分享我男神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