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带着丝丝月季花香飘散,红霞阁是姑苏内最受人吹捧的戏班,不如一般野台戏班子多演些轶事段子。
红霞阁的戏码多为经典,故事鲜明完整,伶人自小培育,唱腔、容貌皆为上等。
水媚儿喜欢美人也爱看戏,在姑苏的日子,逗娃、看戏、看美人、吃好吃的,过得如鱼得水。
她最熟悉的大堂戏台上镇日锣鼓喧天,戏台下座无虚席,喝采不断。
不论戏中正邪好坏如何对立,终究是邪不胜正,大快人心,这是她最爱看戏的原因,善恶终有报。
今日戏台上应景的在端午前上演了出《白娘子斗法海》,这剧码她以前在鲛人岛时就喜欢。
演白娘子的伶人前前后后已经换了三人。
纵使剧码相同,但演出的人不同、看戏时的心情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同。
所以不论看了多少次,她依然乐在其中。
不过今日她没去凑热闹,前阵子素来张狂的媚儿转了性。
安安分分的待在后院里,此刻院内寂静无声。
同一处地方,前方喧闹后头宁静,如同两个世界。
媚儿泡了壶茶,吃着点心,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
蓝景仪“我说你,好歹也是含光君的夫人,怎地坐没坐相吃没吃相!”
看着歪坐在桌旁,一派悠闲嗑瓜子的媚儿。
蓝景仪气得牙痒痒,偏偏拿她莫可奈何。
他被含光君自金凌台急速招来看守媚儿,不许她私自出门。
刚到就被红霞阁青瓦覆顶,楠木梁栋,一派典雅庄严的楼台给震慑。
此处比之云深不知处毫不逊色。
他乐得以为自己领了个天大的闲差,开始跟着媚儿胡吃海塞。
可惜没多久媚儿便整日想着溜去龙骸城,让蓝景仪气怒不已。
又毫无办法。
水媚儿“哎呀,景仪!”
媚儿将嘴里的瓜子咽下,觉得口有点渴,先喝口茶。
水媚儿“这也不是不给你面子,只是我懒散惯了,并非存心的。”
媚儿天生有着娇软的声音,向来令人听来舒心。
此时听在蓝景仪的耳里却只觉刺耳,气得眼一抽一抽的。
媚儿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景仪的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白。
打从她被蓝忘机囚禁在这里开始,随着他也搬进红霞阁。
她就恨的牙痒痒!
她怡然自得的看着蓝景仪,心中冷笑。
姑苏嘴炮又如何?照样整得他点头哈腰,别想在她的面前摆姿态。
在她眼里,她根本就不当他是回事。
蓝景仪“二夫人。”
蓝景仪衡量再三,最终还是只能陪上笑脸道。
蓝景仪“野花那有兰花香∽”
媚儿用力将茶杯给放下,打断蓝景仪。
水媚儿“蓝景仪,你口中的野花,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你竟敢将他比作野花,你老实交代,方才的那些话是不是蓝二教你的?”
蓝景仪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回来前,他已打听清楚她嫁给了很多男人,很受他们的喜爱。
若不是那些个顶个厉害的男人,暂时没空将她带在身边疼宠。
无论怎么排,此女怎么着也落不到云深不知处。
水媚儿“你昨晚睡得好吗?”
蓝景仪想起咋夜他床上出现的蛇,忍不住打心底发寒。
蓝景仪“为了蓝氏名誉,就不能安分守己吗?”
水媚儿“哎呀!怎么办?安分不了呢!”
蓝景仪脸上的和善再也维持不住。
蓝景仪“你这死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别忘了,你还在蓝家的地盘上。”
媚儿眼神一冷,撇见远处蓝忘机的身影,脸色骤变。
水媚儿“呜——我、我自然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所以从不敢任意欺凌你,为何你处处针对我?”
蓝忘机“什么针对?!”
水媚儿“呜——忘机哥哥,你要给媚儿做主啊!”
一头撞入蓝忘机怀里,哭唧唧∽
蓝景仪“你你你∽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小心我打你∽”
水媚儿“你看他。”
蓝忘机“放肆!回去罚抄家规一千遍。”
蓝景仪“一千遍?!冤死了我——”
魏无羡“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哭了我的宝贝媚儿?”
水媚儿“阿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