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寒珀水楼,媚儿先进入狻猊的寝房简单打扫一遍,然后便到书斋,拿出手巾蒙上口鼻,继续昨日未完成的整理工作。
她小心翼翼的将书册搬下架子,一本一本的掸去书上不存在的灰尘,再分门别类的放回架子上,书册整理完,便整理竹简。
午时初,她抱着最后一批竹简,爬上放在桌上的板凳,将沉重的竹简一一放置在最上层的架子。
狻猊一踏进书斋,看见的就是她抱着沉重的竹简,踮着脚尖,摇摇晃晃站在高高凳子上。
狻猊.龙七“你在干什么?”
他生气的大吼。
水媚儿“吓!”
她吓了一跳,猛转头往后望,结果脚下不稳。
水媚儿“啊——”
她惊慌的伸手一抓,怀里的竹简乒乒乓乓的掉落地,她挥舞的双手也没来得及抓牢什么,整个人已经往后跌去,连同上层刚摆上去的竹简也因架子的摇晃一同掉了下来。
狻猊.龙七“小心!”
狻猊窜上前,接住跌落的人儿同时,旋身将人护在怀里,紧接着砰砰一阵响,掉下的竹简打在他的手臂、头和肩背上。
水媚儿“你、你∽”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弯身紧张的审视。
狻猊.龙七“打着了吗?有没有受伤?”
水媚儿“我没事∽”
话一顿,她随即瞠大眼,看见他额上滑下一道细细的血流。
水媚儿“狻猊,你受伤了!”
狻猊.龙七“你这个笨蛋!想死啊?”
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伤,随手一抹,火大的抓着她的臂膀,对着她喷出怒火。
狻猊.龙七“你这女人,老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是交代过身体痊愈之前不许你工作吗?”
水媚儿“你受伤了,先让我——”
她急着想替他的伤口上药,却被他打断。
狻猊.龙七“你刚刚在做什么,啊?爬那么高,是怕摔不断你纤细的脖子吗!”
如果他没有刚好回来呢?如果他没能及时接住她,或是替她挡下那些沉重的竹简呢?光是想像那种状况,他就全身发冷。
媚儿对他的迭声质问,完全充耳不闻,抬手轻触他的脸。
水媚儿“先处理你的伤好吗?”
看着她眼中的平静无波,狻猊满肚子因紧张害怕而生的火气瞬间消散。
狻猊.龙七“该死,你把我吓死了!”
失望一吼,他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水媚儿“对不起,可…你的伤?”
狻猊.龙七“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水媚儿“让我看看?”
狻猊.龙七“只是小伤而已,根本——”
水媚儿“拜托。”
狻猊无奈一叹,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只好放开她,迳自勾了张凳子坐下,低下头,让她检查他的伤口。
她轻轻拨开他浓密的发,一会儿,找到了一道被竹简划开的裂伤,不大,血也已经凝住了。
狻猊.龙七“看吧,我就说小伤,没事的。”
水媚儿“没其他地方疼吗?方才打中了好几个地方不是吗?”
狻猊.龙七“九儿,我可是龙子!这点小碰撞对我来说与搔痒无凝。”
水媚儿“可还是流血了!”
狻猊.龙七“那是因为竹简掉下来时,刚好在头皮上刮了一道口子,它小得我根本没感觉。”
水媚儿“真没事?”
狻猊.龙七“我发誓。”
举起右手。
水媚儿“我帮您上个药。”
说着,她转身想去拿药膏,腰身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他拉了回来。
水媚儿“狻、狻猊?”
她有些慌的低声问。
狻猊仰头望着她,将她圈锁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狻猊.龙七“不急,你先解释清楚,方才在做什么?”
水媚儿“我只是掸掸灰尘,整理整理书架∽”
狻猊.龙七“然后嫌板凳不够高,还叠上桌子,这样捧下来的时候才能顺利摔断你的脖子?”
听她起了头,他没好气的接口。
水媚儿“要不是你吓到我,我也不会∽”
狻猊.龙七“喔,所以是我的错了?”
水媚儿“不,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