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脸部袭来,下一秒,他就被从房间里甩了出去。
善逸的身子从房间飞出,砸坏了两个木门,最后才落地。
“别随便碰我!”
蕨姬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善逸,眼里发出凌厉的光。
“看来你需要一些管教呢,不知死活的丑女人......!”
“......!”
“蕨姬花魁!”
“求求你住手吧,马上就要开店接客了,我会好好教训她的,请你住手!”
老板跪在地上伏着身子一个劲地央求面前的女人。
堕姬皱眉扫视了一眼周围,下人与艺伎们纷纷害怕地发抖,而老板也跪在她的身前。
“老板,请抬起头来,我才应该向您道歉,最近让我恼火的事情多了点。”
“所以对新来的孩子有些严厉,请为她疗伤吧。”
堕姬说着,朝众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我要梳妆打扮准备接客了,请尽快收拾好。”
“是!!”
———
待所有人离开后,堕姬看了一眼善逸之前倒地的地方。
“那个人在我出手的时候下意识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所以她绝非普通人。”
“应该是鬼杀队吧?但是还没有柱的级别。”
虽然废了点时间,但到底是上钩了呢~
———
后来老板和其他的艺伎与下人,发现善逸不见了,大家都认为她是临阵逃跑了。
伊之助和黑川厄找到炭治郎,与他商讨着情况。
嘴平伊之助那只鬼就是&%...*@&...*......!张牙舞爪的样子!!
嘴平伊之助你明白吗?!
炭治郎汗颜地看着伊之助抽象夸张的动作,有些无奈。
灶门炭治郎啊......嗯......大概?
灶门炭治郎宇髓先生和善逸他们应该很快就要来定期联络了。
仨人站在屋顶上,黑川厄在一旁沉默地看向一边。
这时,房顶上出现了第四个人。
宇髓天元善逸不会来了。
炭治郎微微蹙眉。
灶门炭治郎您说善逸不会来了......是什么意思?
宇髓天元大概是我害了你们。
天元背对着三人,只能与风声掺杂着,听见他平缓的声音,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神色。
宇髓天元我因为想要救老婆已经误判很多次了,
宇髓天元现在,
宇髓天元善逸失踪了......
宇髓天元从昨晚开始,联络就断了。
天元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看着远方缓缓开口,
宇髓天元你们离开花街吧,黑川厄留下,这里的鬼如果是上弦的话,我们根本就无法应对。
宇髓天元失去联络的人,视为已死之人,接下来,由我和黑川厄一起行动。
黑川厄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她原本叫三小强跟着原是想锻炼他们的,但是现在元天叫他们停止任务离开,她现在一时想不到什么借口留下他们。
于是她只好默不作声,
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是帮宇髓天元寻找妻子什么的,可不在她的任务范畴内。
黑川厄我拒绝和你一起行动。
灶门炭治郎?!
嘴平伊之助?!
宇髓天元......
黑川厄兵分两路吧。
在黑川厄毫不留情的拒绝下,宇髓天元也只好自己出发了。
所以四人就在此处分别了。
———
黑川厄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花街上,虽然还穿着艺伎的衣服,但她没有立刻回荻本屋,
她观察着夜晚四周灯火通明的景象,在脑海里回想剧情。
黑川厄......
黑川厄那个鬼......完全没有印象了......
黑川厄神情恹恹,她是真的对这里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了,只是隐约记得宇髓天元在这里受了重伤还断了只胳膊,然后退役了。
想到这,黑川厄稍微有些头疼。
黑川厄......烦死了。
她果然还是觉得自己不擅长这种需要动脑的事情。
等黑川厄结束思考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黑川厄......?
她好像迷路了。
黑川厄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不擅长表达and不想和渣滓说话的她没有选择问路,而是一路憋着一口气走。
在一条较黑的道路上,黑川厄隐约看见前方有几个高大的男人围成一圈,而且没看错的话。男人们的中间好像还有一个女性。
快要走近时,她看到了她乞求和灰暗不明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蕴含了太多,有不甘,有悲伤,有乞求,有渴望......
被围住的女孩的脸颊上满是鲜血,可她还心存着一丝侥幸。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救救我吧......!”
众所周知黑川厄不喜欢麻烦,所以她想要就这样径直离开目空一切。
但就在黑川厄即将与那群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肩膀突然被抓住了。
“哟小美女长得挺好看啊?要不要和哥哥们玩玩?”
那是一道极其猥琐的声音,像是溢满了油的肥肉,对方的手也宛如猪蹄一般,又粗又胖。
很快,随着那个男人的动作,黑川厄的身边就陆陆续续被刚才站在路边围着一个女性的那群男人给堵住了道路。
男人们在看到黑川厄容颜的一瞬间眼里的猥琐和欲望更加强烈。
“真是个漂亮的妹妹啊~”
“跟哥哥们玩吧,哥哥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他们朝着黑川厄坏笑,甚至有些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
黑川厄原本的第一反应是杀了这些恶心的东西。
但是下一秒她的脑海里又莫名回想起杏寿郎对她说过的话。
黑川厄......
黑川厄在黑夜中不耐地眯起眼睛。
黑川厄啧,麻烦。
明明杀了这些混账是最简单和省事的方式。
“什么?”
离黑川厄最近的男人没有听清黑川厄在说什么,于是笑着将脸凑近黑川厄,似乎是想要占便宜的同时再听一听黑川厄究竟说了些什么。
黑川厄银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尤为闪耀,
黑川厄家里没有镜子你们还没有尿么?
下一秒———
“啊啊啊!!”
鲜少人烟的街道上回荡着男人们撕心裂肺的叫声和痛呼。
不过这样的声音没有持续很久,大概只仅仅两三分钟,这些噪音就停止了。
黑川厄脚下踩的地面躺着零零散散的几个高大男人,他们浑身是伤,鼻青脸肿。
黑川厄这才拍了拍自己和服上的灰尘,一脸不屑。
“咯吱”
这样的声音在此时寂静无声的时刻显得非常突兀,
果不其然,黑川厄停止了动作,转眸看去。
“!”
那人只感受到一个阴沉凛冽的视线直直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却没有觉得害怕惊恐亦或者是心惊胆战。
她睁着那双宛如水晶一般的蓝色眸子,仰望着那个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女人。
今晚的夜空没什么星星,可唯独那一轮明月在她的身后蜿蜒着朦胧不清的银光。
像是神明的清冷染上了醇酒,少女的脸庞惊鸿了星宿。
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好像在那一瞬间都觉得不在意了。
在对上她眸子的一刻,光明驱散黑暗,成为了她的救赎。
人们通常都会把黑暗里的那一抹光,称之为救赎。
而现在在她的眼里,面前的女人就是她永恒的救赎。
她愣愣地看着她银色的眸子在月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
她叫小鸟游花。
她的家庭很贫穷但却很“幸福”,虽然她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劲。
就在今天,父母因为缺钱把她卖给了几个男人。
她从小开始,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地完成父母的愿望和要求。
即使在完成这些事情的中途受过很多伤和挫折,她也从来没有过沮丧和退缩。
因为她想要给父母最好的生活和未来。
父母对她并不差,甚至说可以说是很好。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
在被几个男人推倒在地上,即将被侵犯时,她才顿悟。
她回想起来,
自己受伤时的父母从来都只是问她“疼吗,严重吗?”
而不是第一时间帮她包扎伤口。
她打理好家里的家务时,父母从来都只是点了点头,却从来没有笑着说一句“花花长大了。”
每当她长途跋涉从山里到集市累死累活地卖完水果回到家,
他们不是问她“辛苦吗?”上来为她擦汗,而是说着“今天的收入好像比昨天高诶?”
在想清楚一切的时候,
小鸟游花愣住了。
她还以为,
父母也深爱着她呢。
在男人们伸手扒开她衣服的一瞬间,她滴泪纷飞,在他们身体的间隙之外,她看到了一个少女。
明明是妖娆妩媚的长相却浑身散发着清冷和孤傲的气息,像是一朵高山上不可方物的冰山雪莲,远观亵玩亦是不可。
在周身的所有男人被少女踩在脚下,她抬眼望向自己的那一刻,
她好像见到了神明。
是因为,神明听到了她的心声,来救她了吗?
小鸟游花愣愣地仰望着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少女。
缓缓启唇,她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显得很是突兀。
小鸟游花神明......大人?
黑川厄听到突如其来的称呼,微微皱了皱眉。
终究是没有说话,她收回踩在男人身上的脚,准备离开此处。
正当此时,她却突然感到腰间一紧,后背上一阵暖流。
她被刚才那个陌生的女孩抱住了。
没有料到对方大胆又突然的动作,黑川厄一时间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