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厄坐在烛火前,看着台子上的那一小瓶精油发着呆。
「無論是老去還是死亡,都是人類這種短暫生物的美麗之處。」
「我會履行我的職責!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死去!」
「挺起胸膛活下去吧!」
「你絕對可以比昨天的自己更強大。」
「這樣的事不會讓我的熱情消逝!我心中的火燄從未消失!」
「因為我是柱,成為後輩的盾是理所當然的事。」
「加油!就算會寂寞,也要努力活下去。」
「讓心燃燒吧!」
像烈火一般燃烧,永不熄灭的信念———炼狱杏寿郎。
“如论如何都要保护他人,对吧?”
那瓶精油是那天杏寿郎塞在她手心的。
黑川厄微微出神,
杏寿郎为她擦着精油的模样,与婆婆三年前为她擦着精油的模样重合。
黑川厄......
黑川厄拉开木门,望向天空。
今天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一半。
黑川厄老太婆今天又偷懒了。
ps:可能这句话有人不理解,后半句被我隐藏的句子是“老太婆今天又偷懒没出来散步了。”意思是星星今天没有出现,在黑川厄心中婆婆是最亮的星星,但是今天阴天。
黑川厄突然觉得有些压抑,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婆婆还是因为杏寿郎。
她其实身体已经有些困了,但是精神还很清醒。
所以她准备出去走走。
———
木质的走廊上,黑川厄与他遥遥相望。
见到来人是黑川厄,杏寿郎才咧开嘴热情地笑了,还对着她打招呼。
炼狱杏寿郎唔姆,黑川晚上好!
黑川厄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他的问好。
她凝视着杏寿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还是一副热血开朗的模样,但黑川厄总觉得,面前的杏寿郎今天,好像没有什么精神?
不仅仅是没有精神,而且脸色也有些苍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黑川厄一言不发地走到杏寿郎面前。
杏寿郎眼睁睁看着黑川厄面无表情缓缓走到自己面前,微微疑惑。
他睁着那双红黄相交的眸子,俯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黑川厄伸出手,直接搭在了杏寿郎的额头上。
果不其然,这温度高得吓人。
黑川厄抬头看着杏寿郎,没好气道,
黑川厄你发烧了,不知道?
杏寿郎错愕了一瞬,
炼狱杏寿郎刚做完任务回来,没有注意。
黑川厄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黑川厄有药么?
炼狱杏寿郎什么?
黑川厄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小,杏寿郎的耳膜曾被震碎过,听不进过于细微的声音。
黑川厄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于是耐着性子,不厌其烦地再次说了一遍。
黑川厄我说,
黑川厄有药么?
杏寿郎还真单手托起下巴,认真思考了起来。
在经过他长达十秒的思索之后,他右拳砸左掌,得出了一个结论。
炼狱杏寿郎(笑)好像没有呢!
黑川厄有些无语。
黑川厄你先回去,我等去你那找你。
就当是,精油的人情。
杏寿郎意外地听话,没有多问什么,笑着点了点头就和黑川厄暂时分别了。
黑川厄......他不问问是因为什么事吗?
———
半小时后,黑川厄揣着自己带的那些消炎药去火药到了杏寿郎那里。
黑川厄一拉开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杏寿郎乖乖地躺在被子里,像是个大型猫头鹰一样,还“扑哧”一声打了个喷嚏。
黑川厄......怎么跟个呆子一样。
黑川厄扶额叹气。
她走近杏寿郎,把他拉了起来。
黑川厄(无语)衣服都不脱?
炼狱杏寿郎(恍然大悟)忘记了!
黑川厄你这是烧糊涂了吧......?
黑川厄一边嫌弃地说着,一边帮着浑身无力的杏寿郎脱掉外袍,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黑川厄照顾人倒是很有一手,那三年臭小鬼无一郎体质不是特别好,经常生病,她一把屎一把尿(bushi)把他拉扯大。
黑川厄将被子拉倒了杏寿郎颈下,再从怀里拿住刚才带回来的药。
倒了碗热水,将药粉撒在里面,晃了晃,再递给杏寿郎。
杏寿郎接过来闻了闻,顿时整张脸皱成麻绳。
炼狱杏寿郎(囧)好苦的感觉......
黑川厄(无语)多大个人还怕苦?
杏寿郎见自己被后辈瞧不起,硬着头皮小小眯了一口。
不喝还好,一喝下去他都快被苦吐了。
炼狱杏寿郎(つД`)ノ
黑川厄半信半疑地看着杏寿郎的神色。
黑川厄(半信半疑)真这么苦?
杏寿郎跟电动小马达似的快速点了点头,看起来更像猫头鹰了。
炼狱杏寿郎(囧)
黑川厄一把接过杏寿郎手里的碗,将碗对准自己的嘴巴,微微抿了一小口。
黑川厄(囧)好像是有点苦......
黑川厄囧着脸与杏寿郎互望。
突然,一个小电灯泡出现在了黑川厄的头顶。
黑川厄从腰带里挑挑拣拣摸了半宿,终于摸到了几个小小的东西。
黑川厄摊开手,杏寿郎凑上来一看,是几颗水果味的糖。
看到杏寿郎突然从被子里冲出来,黑川厄黑着脸将他塞了回去。
这家伙怎么比11岁的无一郎还难带?
黑川厄逼着杏寿郎喝下那碗药汤,看着他哭丧的脸,黑川厄竟觉得有些好笑。
黑川厄葡萄,水蜜桃,草莓,西瓜,喜欢哪个口味?
杏寿郎思索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说出,
炼狱杏寿郎(囧)水蜜桃!
黑川厄剥开了糖纸,露出里面晶莹剔透夹杂着淡粉色的水果糖。
凑近杏寿郎的嘴,他乖巧地张开嘴。
黑川厄成功投喂了杏寿郎,在收回手的时候,他的舌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指尖。
黑川厄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杏寿郎浑身一震。
不知道是不是黑川厄的错觉,杏寿郎的脸好像更加红了。
正当黑川厄想要找个毛巾耷在杏寿郎额头上物理降温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句小声的嘀咕。
“和黑川身上的味道一样甜啊......”
黑川厄差点一个踉跄平地摔。
黑川厄......【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黑川厄
ps:之前说过鹅鹅其实很容易害羞的,面对无一郎不害羞是因为她觉得无一郎是小孩子。
五分钟后,
黑川厄平息好脸上的温度,将毛巾浸了冷水耷在杏寿郎的额头,
在毛巾接触到杏寿郎滚烫的额头时,他舒服地慰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