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月光挤着缝隙,映落在地毯上,折射出微弱的光亮。
周遭很暗,杏眸蒙上了一层薄纱。
腰间的束缚很紧,俩人离得很近,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灼烧着肌肤。
扰得她心绪紊乱。
温书念“陈…陈妄。”
平常细柔的音色沾染上了虚弱,喊他名字时,有种说不上来的娇甜。
落到他耳中,反倒心痒痒的。
陈妄“怎么,想上.床?”
偏冷的声调响起,薄唇扯出放荡下流的话时,与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违和极了。
冷得怀里人抖了抖身子骨。
温书念“可以送…送我去…”
话音未落,混沌的脑海响起一阵阵鸣笛声,嘀嘀嘀响个不停。
随即,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出现。
“宿主,言语警告一次。”
“今晚任务是:与攻略对象共住一个夜晚,身上的药效只是加持作用。”
“最后,反抗无效。”
“嘟嘟嘟——”
机械声从脑海里彻底消失,刚想问出口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
温书念真的要炸了。
陈妄“送你去床上?”
黑夜里,陈妄能清晰看到怀里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触到她软若无骨的身体。
呵。被下药了。
可好不容易来了兴致,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寻乐子的机会。
他倒要看看,她口中所谓的喜欢。
……
床、床上?
温书念差点没被噎死。
奈何被药效控制着,她连本能的挣扎都无法发挥出来。
喉咙处,火急火燎的。
烧得她浑身上下滚烫得吓人。
温书念“我…”
粉嫩的唇微敞开,话聚在嗓子眼,想说出口又没力气。
她头微低下,眼皮子耷拉,看不到眼前男人深沉浓郁的脸色。
天生妖冶蛊人的桃眸,沾染上浓厚的欲色,眼尾处的泪痣很烫。
目光所处,是她的唇。
触感软嫩,唇色粉红潋滟。
温书念很困,眼皮子在打架,脑袋空荡荡一片,在发愣呆。
隐约间,头顶的阴影落下。
温书念“啊…唔嘤。”
男人冰冷的唇紧贴着她的,细细地沿着描摹唇形,微微含住。
趁她张嘴空隙,他直驱而入,勾起她的舌尖,肆意妄为地吸吮。
修长分明的手紧扣她的后脑勺,腰间的手提着她往上动。
迷糊间,温书念本能地伸手揪住那绸缎光滑的面料,抵在他身前。
他很高,唇齿相依时,温书念被迫仰起头,脑子蒙蒙的,任由他攻城略池。
时间久了,陈妄嫌麻烦,单手扣着人抵在长桌椅上,倾身附上那抹软唇。
呼吸被搅得乱七八糟,温书念被人吻得喘不过气,指尖微微蜷起。
身前的衣服被揪,陈妄轻皱了皱眉。
尔后,动作变得柔缓,薄唇含住那抹柔软,似有若无地舔了舔。
勾起怀里人阵阵麻意。
冰凉的指尖附上睡衣上的软手,轻扣住她双手,腾出来的另只手滑到裙角边。
刚准备探进去,怀里的人头突然一歪,落在了他肩膀,唇吻着突出的喉结。
陈妄“嗤,挺会来事。”
欲火还在刺激着他,喉结没忍住滚动了番,可那柔软的触感仍未消失。
垂眸时,怀里人已睡死。
兴致被打断,陈妄莫名心烦意乱,唇角的笑掺了点冷意。
单手勾住纤细的腰,把人随手丢上床,当即脱了上衣。
白皙精瘦的腰身暴露在视野里,温书念迷糊时看得并不清晰。
只知道,应该不差。
没等视线聚焦,人就狠狠睡过去了。
浴室里,花洒里的水淋了半个晚上,在套房上方不停地回荡着。
……
拧开门把手,陈妄套了件纯黑的运动裤,裸露着上身出来。
身体的欲火难散,燥热感仍在。
瞥了眼床上睡得极安静的人,他难得用手把人移过去。
换作以往,不是踹下床就是摔门而去,一走了之。
躺上床时,他没盖被子,抬手盖住额头,闻着鼻尖萦绕的馨香,困意缠绵来袭。
·
清晨,意识回笼。
室内,窗帘拉得密不通风,盖住了外头耀眼的太阳光,一片乌漆麻黑。
脑袋恢复清醒时,鼻尖敏锐地嗅到了淡淡的薄荷清香。
连手上的触感都硬邦邦的。
还特别热。
正疑惑时,眼微睁开,入目的是冷白突出的喉结,线条流畅清晰。
再往下看去…
自己的手正搁人家腹肌上揩油呢。
陈妄“吵死了。”
陈妄“能不能多睡会儿。”
那人的声音带了点未睡醒的倦意,眉眼睡意惺忪,桃眸冷得她瘆得慌。
温书念“对…对不起。”
温书念“我昨晚走错房间了。”
张嘴出声时,唇瓣似麻掉了一样,扯动间特别疼。
跟被碾了一样。
陈妄“没事马上滚。”
沉默地盯着粉唇看了几秒,迅速移开目光,轻扯薄唇下了逐客令。
临走前,温书念怕惹上杀身之祸,还特意很诚实地道歉。
温书念“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话,都可以来找我。”
为了不显得刻意,她还着重加了下一句,防止眼前人起疑心。
温书念“就当是昨晚我的赔礼。”
那人掀起眼皮子,懒懒地瞧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不明。
陈妄“是吗?”
尾音上挑,透着痞坏。
温书念“当然,是我理亏在先。”
顶着那审视的目光,她强装镇定。
昨晚的触感还存在,粉嫩唇瓣的甜腻,如同上瘾的毒药,深深刻进他心底深处。
这不,送上门了。
白要白不要。
陈妄“那就…”
陈妄“陪我接吻、睡觉。”
只一瞬,温书念猛得抬头,对上那双似非似笑的桃眸。
里头的戏谑、危险混杂在一块儿。
让她深陷其中。
良久,才堪堪扯出一个字。
温书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