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溶月挑挑眉,她表示自己不能理解苏家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苏然听了,也很无奈,这江溶月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不讲理。周围的百姓也是心中一惧,这活脱脱是一个母夜叉,不由得同时后退几步。
“江姑娘……”
“好啦,苏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不要再叫我江姑娘了。”
“苏绎,去,把你们管家扶下去,这里让我来好好跟他们谈谈。”
“可……”
“好了,苏管家,你就先给我下去吧!”
江溶月纠正苏然对自己的称呼,再似笑非笑地看了周围一眼,看了他们直低头。苏然不放心,还想说什么,却被苏绎拉住扶下去,他现在受了伤,也只能悉听尊便了。江溶月月目送着苏然离开,然后让剩下的弟子给她抬个椅子,放在百姓面前坐下。
“我看,刚才是谁想要拆了这里?”
江溶月气势恢弘,如雄狮威武凌厉,所到之处,人皆畏惧,只有江溶月身后的弟子眼神平和,面色沉静,心境如镜,仿佛超脱尘俗,世间纷扰与他们无关。
“嗯?刚才不是挺狂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他们一直往后退,不知道谁那么善解人意,把刚才那个一直起哄的年轻人,从人群里推出来。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充满无措,江溶月看到了目标,眼睛一眯。
“你是哪来的?”
“怎么,苏家做错了事情,还准备打人吗?”
那位年轻人显然有些踌躇满志,口齿不清,唯独令江溶月心生凝神。她从未遇见过如此独具匠心之人,竟敢鲁莽挑衅,却在此时不禁畏缩。
“听好了,我叫孙洪远!”
孙洪远仿佛信心十足,内心笃定江溶月无法伤害他,他大声回答,可江溶月却皱起了秀美的眉头。
孙洪远吗?
“孙洪远就是前几天一心想进苏家当门徒,但是因其资质不佳,一直被拒之门外,他从来没有气馁,然后这几天没有看见他,今天也是突然他母亲突犯恶疾,我们救治不及,使得病情更重了,于是他就开始闹了。”
身后的苏一看到江溶月皱眉,给她补充这个人是谁。江溶月便眉头舒展,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前几天,苏千初和苏浩天在她面前曾夸过这个人有毅力,下次一定会收他当徒弟,可他现在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孙洪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溶月心中泛起了一股疑问,事情的突变如此神秘莫测,却没有任何可寻的蛛丝马迹。
“我没想干什么?是你们非但没有治好我娘的病,反而使她身体更加虚弱,我来为我娘讨回公道,有什么错?是不是,乡亲们?”
孙洪远的言辞日益激昂,内心深处的担忧随之升腾。母亲的疾病越发严重,让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同时也让他更有决心去激发身后众人的热情。
“你胡说,明明昨天你娘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可你坚持不用药了,执意带他回家,今天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怪我们呀?”
苏二猝不及防,一时之间情绪激荡,无法平静。他对孙洪远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在冲动之下,步步紧逼,欲与其一决高下。在此时,苏一的出现起到了关键作用,他及时制止了苏二的冲动,化解了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