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

阿赫特盯着小波尔斯，眼神犀利，问道：“在哪儿看见的？”

小波尔斯似乎被对方的眼神吓到了，往后缩了缩，吞了吞口水，然后回道：“玛洛恩在湖里捡的，去年夏天，没水的时候。”

他越说声音越小，大人们都不希望孩子们去“死人眼”玩耍，那附近也不行，甚至远远的看一眼都会挨骂。

那个湖蓄上水就要吃小孩儿，这个现象已经存在了很多很多年，“死人眼”也就成了禁地。

波尔波看着小波尔斯，眼神温和：“不要被这个傻大个儿吓到！就算作战的时候，他的眼睛也躲在头盔里，敌人看不到的！来，波尔斯，告诉我你看到的是什么？”

老伯爵向波尔斯吐了个烟圈，烟圈撞到波尔斯的脸，然后散开，钻进他的鼻子里，引来一阵咳嗽。

阿赫特似乎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小孩儿，从兜儿里七掏八掏，找出个造型粗糙的狼头护身符，丢给小波尔斯，“大祭司赐福过的，送你了，小崽子！”

老伯爵示意小波尔斯收好，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兽人说：“我记得大祭司只给过你一个来着！”

阿赫特哈哈哈大笑，说：“我哥哥伯恩斯成年礼那天，我偷的！”

“好了好了，波尔斯，告诉我们你都看到了什么？”波尔波吃的很饱，摸了摸肚子。

“去年夏天的时候，就大马戏团来演出最后一天，在镇外的荒地上。玛洛恩拉着我，还有别人。”

波尔斯思考了下，决定全盘托出：“胡安家的兄弟，还有去年雨季走丢的莱恩。那时候那湖里干了，长满杂草，就一些地方有水坑。我们晚上去的，看不太清楚。玛洛恩先发现的手骨，白的不正常，我当时以为他偷拿的马戏团的。手骨我见过，去年大水冲坏了一些坟地，我见过的。”

他顿了顿，“莱恩看到了手骨，就嚷嚷着见着有份。远处胡安兄弟听到了也跑过来，想要那手骨。玛洛恩没办法，就一人给了一根手指，还打算给我一根，我没要。那手骨像有磁力，玛洛恩分给他们的时候，花了些力气才拔下来的。”

小波尔斯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没有错漏，然后看着大人们点了点头，“就这些！”

老伯爵脸色凝重：“玛洛恩被找回来了。那天清晨，他还在发烧的时候，一直喊着‘手骨是蓝袍人的，蓝袍人杀掉了坏人，坏人变成了狗’。”

老伯爵看向波尔波：“过去几年里，你都发现了什么？每年雨季你都来，没发现么？”

法师从衣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手札，翻了翻，然后停住：“每次都没有发现，设置的结界或者陷阱也都没有任何变动。我在怀疑，是不是别处来的！”

那兽人听完，来了精神，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那伸起来的双手都快摸到天花板。

然后他看着波尔斯：“小鬼，我虽然没他们狡猾，但处理亡灵，我可太擅长了。”

小波尔斯看着他发须之间，似乎有雷电闪过，突然期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