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踏上大殿,秉笔太监李承恩走上前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赤峰王,你意图谋反十恶不赦,你如若放下兵戈投降我朝,按满律仅有杀生之祸,不然则株连九族!”
仅听那被称为“赤峰王”的骑士闷哼一声,嘲笑道:“满律?我大军已攻入会稽,满朝亡矣!何来满律?”说罢,抽出透甲枪飞马穿过大殿向李承恩刺去。那李承恩也不躲闪,抬手之间竟用双指稳稳捏住透甲枪枪头,赤峰王人马也随之一顿,竟险些人仰马翻!却看李承恩,随即手一抬一放间透甲枪已然自枪头处断裂!
不待那赤峰王反应,李承恩已踩上断裂的枪杆飞身上马将那赤峰王踢飞出去,随后紧跟上前,刀光剑影间,李承恩已将官靴踏在了赤峰王胸膛,官靴中隐藏的刀刃已显现,抵在了赤峰王咽喉上,只要他动作大一点,鲜血就会喷涌而出。再看那李承恩,抽出腰间别的鼠毫大笔,机关一动,在笔末端伸出一片有笔杆一般长短的刀刃,拨开赤峰王的面具,用尖细的声音笑道:“呦!这塞外杀人如麻的赤峰王郭城虎竟仅是个弱冠的小郎君!”
却听这郭城虎却嘲笑两声,仅说了句:“乏嗣无后的宦臣。”
听了这句话,李承恩也看不出怒气,仅笑了笑,便直接将官靴向郭城虎咽部刺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斩马刀已向李承恩后颈横砍过来,李承恩不及多想,连忙闪身躲过,郭城虎也快速起身从背后有抽出一柄透甲枪来,对着李承恩。李承恩整整衣冠,见到眼前之人,喃喃道:“邢霍铭?”又突然高声言道:“邢霍铭,你身为魁星,叛逆朝廷,该当何罪!”
“罪?邢某何罪之有?当年朝堂清洗煞部,邢某早已不是地魁星。”“圣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年陇……当年煞部一众星位意图谋反,卫指挥使率十余星位含泪平反,才保得我大满朝!”“哦?”邢霍铭一抬眉,“这不是个朝堂机密吗?你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坦白了?”李承恩哼了一声,反问:“怎么?担心你反贼之名被天下人唾弃?”“我是反贼?你就不是?地,阴,星。”邢霍铭抬眉笑道,斩马刀敲了敲地板。。
邢霍铭丢下一句话,便靠在大殿柱子边坐下。但就这一句话,这大殿之上便炸开了锅,滇、夷、虬各族无不惊异,李承恩却依然微笑着,却又突然官靴一点,径直向一个手持铜棍押解着兀锦的西域人飞去,那西域郎君连忙闪身躲过,将兀锦丢在地上,而后才知原来李承恩的目标是兀锦,兀锦正昏迷,躲闪不得。电光火石间,一柄绳镖绕住笔刀,李承恩竟直接脱手!此时,一黑影翩然立于兀锦之前,头戴斗笠,面有玄铁面具,眼中尽显血色。
“殿下,请起。”那卫卦头也不回地说,随后就见那兀锦撑起稍有伤残的躯体,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李承恩竟皱了皱眉,“殿下原来,未曾昏厥。”兀锦活动活动手腕,回答道:“没事,刚醒。”然后就听高声卫卦言:“满堂雾气,不见真容!”言罢,就听那殿外传来一阵幽异的笑声,便见那虬军当中让出一条路来,一黑瘦老人佝偻着走了上来,一呼一吸间竟在鼻中冒出些许绿烟来。
“我说何人呢,原来,是毒公啊。”卫卦头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