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随兀锦上烟雨楼,灯火辉煌中,一众文臣武将正端坐在烟雨楼二楼,见二皇子上来,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只见一白袍武将上前,将二皇子请上了主座,白川紧跟着兀锦。兀锦入座,与众人寒暄几句,只听那白袍将军有语开腔:“殿下,请问您说的宾客正在何处?”
兀锦将那白袍拱起的手抚下,言道:“陈将军,你急什么?”而后回头高声喊道:“白川!你哪儿去了?”
白川听闻,上前言:“在!”
兀锦将酒樽放下,站起身来,喊道:“介绍一下,白川,字鹿山,白沙伯长子,鹿山营几千兵马统领!同时,身上有一夜之间攻下一城的煌煌战绩!”
闻听此言,一众皆讨论起来,四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尤是那陈姓白袍武将更是激动,忙上前拱手开言道:“您就是白公子?”
白川吓得退了半步,半晌,回到:“额,姓白。”
“那老师他现下怎么样了?”“谁?老师?”白川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有点懵,陈起甩甩头,忙补充道:“您父亲,白沙伯老师。”
“哦,家父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白川神采飞扬地说。“真的?”陈将军两眼放光,忙拉白川入座,半晌,才想起来,道:“我叫陈起,白沙伯的学生。”
“哦——陈起。”白川点点头。
宴席已开,一众歌女弹琴奏乐,歌舞升平之后,一众离席,白川却突然发现兀锦不见了。白川四下张望,突然,陈起拍了拍白川,示意他跟过去。
白川跟过去,出门到走廊,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声响,白川见见握紧腰间别的短刀。突然,陈起一闪身撩开幕帘进了一个包间,白川握着短刀,也撩开幕帘……
白川迈进,突然银光一闪,一柄精铁短剑刺来,白川抽出短刀将其击开,而后握住陈起拿剑的手,顺势向陈起刺去。
陈起闪开,那短刀险些刺中右肋。
陈起刚想还击,不料持剑的手却突然一抖,那柄短剑竟落在地上!
白川有些诧异,突然也感到手腕麻痹,短剑也落在地上。白川仔细一看,就见手腕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你们俩别打了。”一个声音响起,只见兀锦也走了进来,他打了个响指,白川突然感觉手腕刺痛,白川一看,瞪大了眼睛——
只见手腕上的小红点里钻出来一只极小的虫子,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只黑色的虫子,似是一只极细的蜈蚣似的虫。
那虫一点一点地钻出来,白川渐渐的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疼。
白川赶紧想拍死这条虫子,却突然被兀锦拦住,就在此时,那只虫子全部钻了出来,兀锦将它捏起,收到了腰间的袋子里。
罢了,白川赶紧拍了拍手上虫爬出来的洞,却突然发现手上仅有一个极小的洞,不疼不痒,也不发红。
“没什么。”兀锦拍拍白川的肩,“一只是麻醉的虫子,另一只只是让你的身体痉挛的。”
白川见没什么大碍,就不再关注。兀锦背着手,道:“我今天就是找你们认识一下,怎么就打起来了?”
说罢,兀锦顺势坐下,对白川陈起一摆手,道:“坐。”
白川转身坐下,不待坐稳,便听陈起问道:“白公子,可否问你几个问题?”“问。”白起摊开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眼睛紧紧盯着陈起。“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白公子听不习惯。”
“那我就直接问了。”陈起的身体稍稍前倾,“你觉得,方才的一众文武,谁的武功最好?”白川一抿嘴,稍加思索道:“有几个不错的,但最好的,应该是其中一个文官样的。”
“为何?”
“刚才宴会厅的地板有夹层吧?”白川问。“有。”兀锦答,“你怎么发现的?”
“一开始我也没发现,但后来我看见那文官身旁的地板有异样。”白川想了想,又说:“木地板中间有缝隙,一般的玄色,但那文官周围的地板缝里确是白色。”
突然,白川抬眼,盯着兀锦问:“是虫吧?”
兀锦敲了敲桌子,笑说:“没错,确实是虫。那地板夹层里,是西滇的一种大蛇的骨灰,用来暂时压制那这毒虫的本性。”
“是防那文官的吧?”白川插嘴道。“对,没错。”兀锦无奈地说。
“所以……他是谁?”白川眯起眼问兀锦。兀锦看向陈起,陈起思考一下,撩起门帘左顾右看,确定没人之后,他道:“他叫王义昌,户曹侍郎。”
“没了?”白川问。“没了。”
“不,肯定还有。一个侍中,能让你防成这样,肯定有别的特别之处。”白川摆摆手,站起身,慢慢上前,手压在兀锦椅子的扶手上,对着兀锦发问:
“还有什么?尽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