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那天夜里,话说白川见一白影正在林中将一杆红缨枪耍得虎虎生风,白川使了个轻功飞身上树,细细端详,半晌,道:“后腿放松!”
那白影似乎愣了一下,扭头一看,只见白川站在树丛中,便右脚一蹬地,飞上树梢,长枪刺来,白川抬起重剑,挡住长枪,顺势抓住枪头红缨处,喊道:“我给你提个醒而已!”
那人似乎更怒,从白川手中抽出长枪,又刺来,白川也急眼了,贴身上去控住那人的红缨枪,使重剑拍上那白影的小腿,那人一个踉跄,竟直接跪倒在地。
白川从那人手中抽出长枪,道:“你后腿肌肉太过紧绷,太容易给敌人机会了。”
说罢,用那人的红缨枪耍了个回马枪,又说:“你刚才的回马枪做的不规范,谁教你的?”
那人拍拍身上的尘土,道:“教?这辈子不可能!我爹要是允许我练枪,本小姐又怎么会大半夜在这儿练枪?”
白川把自己的重剑和那杆红缨枪一并插在黑土里,用重剑撑住自身重量,感到世界混乱了“你是个……女的?世界如此奇妙!”
白川从看见他,见他一袭白色男装,还以为这姑娘是男的,白川望向别处,抿抿嘴,感觉气氛有些许尴尬……
“看你枪使得挺好的,不如你教我耍枪?”那大小姐双手抱胸,靠在插在地上的枪上,“要不你教我耍?你叫什么名字?本小姐名叫独孤钰你呢?”
白川拱手行礼,道:“我姓白名川,字鹿山。”
“鹿山……”独孤钰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从今以后,你教我耍枪!”
“额……也不是不行,不过大概只能几天。”白川想了想,凑过去,又道:“我教你耍枪,有啥好处呢?”
“额……”独孤钰想了想,走到那杆红缨枪边,拔出来,把那枪头在碰撞身边一块巨石上,恍然间,枪头燃起了烈火,她道:“火石。”
“好!”白川看见长枪上的熊熊烈火,欣然同意。
今夜,攻城告捷,白川没有带着他从不离身的重剑,只扛着一杆十三斤重的长枪,回到了那片林中,静静地坐着——
恍然间,一枪向白川刺去,白川闪开,道:“独孤姑娘,来了?”
“来了,赶紧的,本姑娘很忙的。”“大半夜你忙什么?”白川一枪挑开独孤钰的攻击,问道。
“别管这个!“独孤钰急了,一跺脚,用红缨枪敲敲地面,说:“赶紧教本小姐耍枪,不然我把你烧了!”独孤钰一抬下巴,配上她今天晚上披的一袭红袍,让白川感受到一丝来自富家千金的傲娇……
闲话也说完了,白川进入主题,“这枪,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你还是适合……”而他全然不知,他正直的孟哥孟耘山,正偷偷地领着白河卦在边上树丛里偷偷地瞧着。
“我说鹿山哥大半夜骑马干嘛去呢,合着有喜欢的姑娘啊!”白河卦笑着说,孟耘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道:“别笑那么猥琐,那家伙怎么看也是个男的!”
“啥?”白河卦重新看看,瞎猜道:“鹿山哥他……”他说不出话,用手颤抖着指着白川,愣了一会,道:“孟哥,咱还是回去吧,又偷看人家约会,又发现这惊天大秘密,万一被鹿山哥发现,那咱还有活路吗?”
“要走你走,白鹿山是我发小,俗话说‘长兄如父’,我得替鹿山他爹把把关。”孟耘山说得一脸正义感,白河卦吞了吞口水,最终回心转意“我也看看。”
不料这话刚说完,就看见白川转头正向他们藏身的草丛走来,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丫有完没完!”
半夜,月光被树影遮住,从孟耘山和白河卦那里看去,白川一脸凶神恶煞,那红袍的独孤钰也走过来,孟耘山尴尬地笑笑……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