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贞清一十四年,雍州城主毅然决定遣元坤营、鹿山营、离火营,兵发河东富庶之地,既天下狼子野心者皆为图河东而兵临雍州,那不如反守为攻,先一步攻占河东。
一路行军,早就惊动了河东诸城主,孟耘山、白川领军,直逼弘农郡宜阳城。
孟白二人跨在马上,并排而行,远远地,瞧见宜阳城立在这平乡原野的尽头。
“元坤兄,这淄博城的城墙看着似乎比咱家雍州矮了一截吧?”白川取笑着说。“嗯,着实是矮。”孟耘山道:“怎么,矮了不好吗?矮了好攻城啊!”
“哎呦,哥,瞧您这话说的。”白川晃着脑袋,用胡同串子似的的语气说:“我也是闲的没事,找点儿话唠唠。”
“再说吧,攻城这点事儿需要吗?它不需要,对吧?”“不需要?为什么?”孟耘山疑惑地说,白川故弄玄虚地说:“等安营扎寨之后再告诉你。”说罢,骑马飞驰到队伍前端领队去了。
孟耘山感到十分无语,白川这崽子似乎当了统领后有点儿膨胀啊!
此时,前方探子飞马来报,扎营之地已然选好,只待大军压来……
待三军扎营,太阳已西沉,大帐内,孟耘山、白川、白河卦三人正围着地图商讨攻城之法。
孟耘山看着白川一脸轻松自在,十分不爽,道:“白鹿山,你这一脸四大皆空的表情看着很欠揍你知道吗?”“不知道!”白川坐起来,说:“算了,不吊你胃口了,来,给你瞻仰瞻仰白某的计策!”白河卦坐在一边,感觉自己像一个人肉摆件,这帐内已经容不下他了。
白川指着宜阳城的地图,道:“你就看着,这宜阳城内有一条河贯穿东西,我们只要在攻城之时遣些兵将自河内潜入,里应外合,宜阳必败。”
说罢,白川向帐外呼唤,只见蚩灵身着黑褂领一队兵士进帐,白川道:“人,我已经挑好了,由蚩灵带一支十人小队,自河中潜入,于攻城之时趁乱混入敌军,酣战之时打开城门,孟元坤,你我二人领骑兵攻入,一战破城!”
孟耘山没话说,这想法……挺理想。嗯,对,很理想。
“话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出城迎战,而是让我们顺利攻城?”闲在一边的白河卦终于说话了。说完,就见白川叫蚩灵一行人出帐,然后,孟白二人就用看憨憨的眼神打量自己。
“孟哥,这孩子不能要了,太傻了。”白川无助地看向他孟哥,孟耘山翻翻白眼,道:“宜阳城主敖茂几日前率一万五千兵马奇袭河东郡,则宜阳城势必空虚,他定不敢贸然出城迎战。”
“哦!”白河卦似恍然大悟,白川感慨为什么白家会出这么一个傻小子。
“得,既然要自河中潜入,那么……”孟耘山来回踱步,边说:“明日卯时出兵。”“得!”
子夜,白川夜不能寐,便取来重剑,招呼了哨兵,便出了军营,到附近山上练练。
山上,树影斑驳,月光透过,照亮了丛林。白川练练手,将临行前爹教的剑法一一演练,末了,将重剑者插在地上,坐在大石头上歇息。
恍然间,他听见些许兵器演练之声,很轻,但有。白川来到一片空地前,使个轻功提着重剑上了树去,只见一白衣在空地上“唰唰”地刷枪,白川仔细端详,道:“后腿绷直!”
那白衣一惊,转身一枪向白川刺去……
第二天,卯时,太阳刚刚露脸。
宜阳城外,鹿山营全营冲锋在前,将一台台云车推到了城墙前。另一边,蚩灵领一支十人小队,已悄悄潜入水中,从一支支小舟下,潜入了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