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鹿山哥!”孟岩泽大声呼唤白川,白川从朦胧中醒来。
白川感到水从鼻腔和口腔中喷出来,猛的坐起来,吐了一大口水。白川擦擦嘴角的水,大口喘气,突然感到左肩左臂一阵疼痛,孟岩泽忙蹲下,道:“哥你小心点儿,你的伤口我们只是简单包扎止住了血。”白川抬眼向左右看了看,往上看着诸多雍州黑甲兵,道:我……没死吧?”
黑甲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哥,你……应该没死……吧?”白川一下放松了,站起身来,喃喃道:“那就好,我刚才好像去鬼门关逛了一圈。”随后赶忙拉住身旁的孟岩泽,问道:“孟岩泽,琅琊佬的粮食都烧了没有?”孟岩泽点点头,兴高采烈地说:“烧过了,哥儿几个去检查了好多次呢!其他地方还有几个小军营,耘山哥带骑兵部队老早就攻破了!”
白川松了口气四处张望,才发现自己和几十雍州子弟兵正在一处河滩边,“我们现在在哪儿?”
西豹说:“我们现在在河水支流边,被往下游冲了一两里。”“行!”白川想了想,道:“现在我们人困马乏,上不了战场,之前不是说几个琅琊佬的小军营被孟耘山的骑兵打下来了吗?先就近找一个歇息一下吧。”
白川一队拄着自己的长矛,疲惫地行军,昨夜的战斗使雍州军有些失去了先前的气焰……
王康带领人马回到军营,听闻粮草被焚后怒火中烧,原本以为一夜即可攻破城门,可发生的事情却让王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昨夜,琅琊军攻破城门,王康大喜过望,亲自摇起令旗,号令着自己的骑兵部队冲入城门,骑了一会儿,骑兵队长却发现了疑点:城门内两侧都是城墙!远远看去尽头似乎还有一道城门!
“快!退出去!有诈!“骑兵队长可着嗓子喊,可骑兵在这狭长的长廊内如何快速转头?此时此刻,琅琊军将一根根带火的滚木丢了下去,一时间城墙下人仰马翻,被烧着的马嘶鸣着,奔腾着,将背上的兵士掀了下去,火焰在马背上燃烧,宛若一匹匹来自地狱的烈马。孟乾疲惫地趴在城墙上,带着满身腥臭的血,嘶哑着笑了几声——这也是他的一个计策……
千年前,君王建雍州城本是用于防御北胡人,北胡人骑兵强横无比,这墙内的城墙就是为了防御骑兵,骑兵攻入城门,便投下檑木坠石,令北胡人难以攻入。
此次琅琊军损失惨重,王康万万没想到雍州城有这一结构,兵败回营,却又听说粮草尽焚,不由得胆战心惊。夜晚,王康集结三军,他立于望楼云车之上,见几千将士浑浑噩噩,疲惫不堪。他道:“诸位,我们今日兵败,是我贸然出兵,未曾在意雍州布局,致以粮草被焚,骑兵尽殉,王某于此给诸位赔个不是!”王康深深鞠躬,末了,道:“现今我军被困于此,城攻不破,骑兵尽失,现雍州种已将大营用骑兵围住,想活命,唯有拼死一搏!”
此时,王康看见三军眼神中有了神韵,不知谁大叫一声“拼死一战!”接着全营人附和“拼死一战!”王康热泪盈眶,深深鞠了一躬……
第二天清晨,王康听斥候来报,东南方雍州军围困薄弱,王康眼睛闪了闪……正午,便集结三军,准备强攻东南。只见三军战甲虽有些已锈迹斑斑,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下依然熠熠生辉,王康眼里布满血丝,他摇起令旗,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