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玄衡派大弟子晏沅领一众弟子前往枯硖山夺回本门派《逐云剑法》,还顺带背了个满身汗臭的丫头回来。
“怎么也不给我安排个好点的差事。”谢三娘埋怨道。
领她前来的扫撒弟子没好气道:“得亏你是大师兄带回来的,否则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要帮你买下那堆破铜烂铁分给我们。”扫撒弟子满脸瞧不起她的样子,向她扔了两套门派校服。
谢三娘同所有扫撒弟子的工作一样,只不过是被安排到了最荒无人烟,积灰已久的玄衡派西侧的汤泉附近。连分给她居住的小屋都破败不堪,木门早就腐朽,化成一块块木渣落在地上。
她想做大侠的梦想,终究是破灭了。
若是问谢三娘,大侠可放过她了?
答案是没有。不仅如此,当日晏沅还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和那个面相凶狠的男人大打出手,但自然是晏沅赢了,否则她哪能活着。说来她还得谢谢晏沅肯花重金收下老舅那堆没人要的铁剑。
她瘪瘪嘴,摊开那两套被人穿破的校服,上头不仅有破洞,还有不少洗不掉的污渍。她不敢有太多怨气,毕竟扫撒弟子告诫她,不按时打扫干净可就吃不上饭了。
谢三娘提过扫帚和木桶,就往西汤泉赶去。
玄衡派有东西两个汤泉,东汤泉里的水可活血化瘀,治疗不少内伤。至于这人少的西汤泉,听说是从前泉里下了咒,愣是死了两三个弟子,就放着积灰了,况且西汤泉疗效不佳,夜晚风大,也没有弟子愿意来。
往汤泉的路上是一条种满竹子的林道,多年不修剪,竹子已经爆满,从铺满石砖的地上蹦出,挤裂了不少砖块。
汤泉之上雾气弥漫,此时太阳已经落西山,她的视线都被雾气遮挡,仅听见一步步踩在地上时,厚厚的枯枝落叶相互摩擦的声响。
扫帚扫过落叶带起不少灰尘,谢三娘连忙用手紧捂口鼻,“这也太旧了吧。”
整好收集齐一个木桶的枯枝落叶准备清理离开,谢三娘却听见了水声,她神色紧张,小声喃喃道:“不是真有鬼吧,”她放下东西转过身双手合十两眼紧闭,“师兄师姐,我只是新来的杂役弟子,无心冒犯,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三娘来日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此话一出,汤泉里的水声便消失了,三娘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
“鬼……我错了师兄我有罪。”她吓得差点跪下,这下是死也不肯睁开眼睛了。
雾气氤氲,只能透过月光,顺着若隐若现的轮廓瞧得清那是个男人。
她在心里早就念了一百次南无阿弥陀佛了。
“丫头,你睁眼。”男人声音清润,恍若藏笑。
“不,必不可能!”说完,她就用两只手捂着眼睛。
谢三娘仔细思考他的话意识到不对劲,这分明是人,定是有人来看她笑话了。
她偷偷张开手缝,用眼睛小心打量。这一看吓一跳,这男的是干甚呢,怎么不好好穿衣,一身白衣偏偏敞着胸口,还有酒气,嘴上叼了根狗尾草。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三娘多有打扰。”
他忽的一愣,连忙用衣服遮起胸口,叫停谢三娘的脚步,“可别告诉别人我在这。”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但是她也不知这人姓名。
“真倔啊你,”他转了转眼珠,“行,你想要什么,最好是在我能力范围的东西。”
来不及细想,下一秒谢三娘就脱口而出,“剑法,我要可以匹敌大弟子的剑法。”谢三娘开口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晏沅不赏识她,她就自学成才,她可是要做大侠的人。
男人一时语塞,劝解道:“你学不成的,你就一个扫撒弟子……”他瞥向谢三娘,见她一脸不满,完全不打算就此错过这个机会,“行吧行吧,我这有本稍微低级点的剑法,你拿去用。”他从地上的包袱里掏出一本满是折痕的旧书,上面清晰写着四个大字“防身剑法”。
谢三娘还没来得及细看剑法,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
“‘防身剑法’?这是剑法吗?”她没习过武,对书上的说辞是一窍不通。
直到她翻到最后一页,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本书仅供娱乐,内容皆为虚构。